“上海哪来的草原,这就是个草场,笨蛋。”
音箫不理他,免得自己的好心情被打搅,只对着清风舒展自己的身体,感觉每一寸皮肤都在沉醉。
“过来。”
任黎沣招呼她向房子里走,音箫正跟过去,就见两个人从里面出来。
“大哥!”
“大哥!”
音箫一惊,原来是阿庆和小五,两个人从窗户看见他们来了忙出来迎接。早上任黎沣什么也没解释,只说带她去一个地方,神秘兮兮的,这难道是他们的房子?
“嗨!音箫妹子,你也来了!”
看见音箫,小五大大方方朝打她招呼。
音箫妹子?音箫眼角一挑,这个称呼怎么听着这么——好玩?小五的年纪看起来比阿庆小,性格活泼爱闹,显得不过三十岁,叫她妹子似乎也还合适。
音箫瞬间对小五提升了好感,微微一笑:“你们好。”
阿庆也笑着:“先进屋坐吧。”
四人走进房屋,音箫打量起房子来:房子全用木头做的,墙和地都是厚厚的木板,刷着反光的油桐漆,三间客房一间主厅,还有左侧搭着一个附属的草房子是厨房,简洁规整,别有一番雅静,音箫很是喜欢。
“许小姐,过来喝茶吧。”
音箫憋住笑说:“阿庆哥,别那么客气,你叫我音箫就好。”
一声“阿庆哥”倒是让阿庆有些意外,在夜鹰茶厅谈话时,只觉得这个女子话少机警,似冷淡不可亲近,给人感觉有些孤傲。这一来倒是他想多了,略微尴尬的说:“好,音箫,去喝茶吧。”
音箫和阿庆回到客厅,小五给他们泡茶,任黎沣端起精致的茶杯品了一口,音箫也端起茶来闻了闻,只觉一股清香顺鼻而入,顿时大脑一片清明。
“嗯,好茶。”
任黎沣闭着眼,突然化身文人雅士。
音箫白了他一眼,都什么年代了,开茶话会吗?自己端起尝了一口,有些烫,满口清香,但也不至于那么夸张吧,这种品茶的场面不应该是白发苍苍的老爷爷们闲来无事的消遣娱乐吗?任黎沣果然是老了,音箫得出这个结论。
“这是什么茶?”
原谅她品味不高,诚恳求教。
“碧螺春,记得大哥最喜欢喝这种茶。”
看,果然是老了,喜欢这种没有创意的调调!音箫心中诽谤表面正经,茶确实很香,只是喝多了后味有一丝苦,便放在一边不喝了。
“小五哥,这房子是你们的?”
“不是啊,这房子是大哥的,我们只是偶尔过来打理。”
“是任黎沣的!”
听到这里,任黎沣终于憋不住发话:“你管阿庆和小五叫哥,为什么到我这就叫名字?”
他原本以为音箫对谁都是直呼其名,邻居大婶就算了,阿庆和小五也有尊称,居然只他一个人不同。
音箫愣了愣说:“我要是这会儿叫你大叔,不就把关系搞乱了吗?”
一边是大哥,一边是音箫妹子,自己再叫他一声大叔,这不是很奇怪吗!
任黎沣顺口脱出:“你就不能也叫我……”
“叫你‘哥’?”
音箫眯着眼睛上下扫描,表情太过裸露摆明了是说:你好意思吗?
任黎沣气结,叫他大哥确实不妥。以前听她叫大叔倒还没那么突兀,不过现在确实也不方便叫,只得作罢。
音箫光明正大向他投了个得意的眼神。
任黎沣继续喝茶,不跟小孩子计较。
阿庆和小五在一旁暗暗好笑,同时也觉得不可思议,无所不能的大哥居然让一个女孩说闭了嘴,真是奇迹。
“对了,还没告诉我这房子怎么是你的?”
“哦,是这样,这片草场曾经是少爷家,也就是大哥家的马场,小时候少爷经常带我们过来骑马驯马,后来被查封了,原来的马厩仓库都被拆了,马也牵走了,这里就被荒废了。大哥有钱后托我们在这买了一块地基,建了这个房子,但这个地方偏僻少有人来,所以实际上这片草地也附带着给大哥了。”
小五一边添茶一边帮着解释。
“原来是这样,你们经常过来吗?”
“也没有,我们平时也忙,偶尔过来偷个闲,还是很怀念以前在这度过的时光。”
“你也常来?”这话问的任黎沣。
“来过几次,这是回上海后第一次来。”
“哦,这样啊,那我们今晚要在这住吗?”下午回去时间太赶了吧?
“明天走,有异议?”
“没有!”
音箫巴不得住上十天半个月,对她来说忙里偷闲就是乏味生活最大的恩赐,突然又想起一个问题:“谁做饭啊?”
阿庆和小五对视一眼,以前来都是他们两个大男人凑合着吃,但今天——三个人同时看向许音箫。
任黎沣:“你说呢?”
那神色跟刚才音箫的眼神如出一辙,摆明了是在说:这里就你一个女人,你说谁做饭?
音箫朝他们每人扫了一眼,接受了这个食物链底端的打击。
“好吧,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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