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桩刚刚差点被炸伤,幸好手下及时将他扑倒在地才幸免于难,他的一把老骨头经不起这番折腾,看见那张与任佑康几分相似的怒气冲天的脸,他阴着脸对保镖下令:“给我弄死他!”
“要死也是你先死!”
任黎沣杀红了眼,一招一式都逼向孟桩的方向,不知谁踢来一脚,任黎沣只顾避开前方而后背挨了一下,还没站稳几个拳头又到眼前,音箫从人群中冲进来一个飞踢横扫二人,借力来到任黎沣身后,两人背靠背,将生命最薄弱的一面交给对方。
“怎么样?”
音箫清冷的声音让任黎沣恢复了一丝清醒,背后的温暖和力量使他略微的缓了口气。
“他是谁?”音箫盯着那边的男人。
“孟、桩。”
音箫听见背后的咬牙切齿正震惊于他就是孟桩之时,又一轮攻击开始了,这一次两人同时出手,不用支言片语,多年磨合出来的默契让两人配合无间,而此期间楼道的动静越来越大,不一会大喇叭传出不刺喇不清的警告声:
“——放下武器,举手投降……”
“警察到了,我们快撤!”
音箫大声说道,转眼却见任黎沣又不管不顾的朝孟桩冲过去,几个保镖围上去竟抵挡不住,孟桩身边的人惊慌中举枪,音箫大惊赶紧掏枪朝那人开了一枪,却是晚了一秒,那边子弹已出腔,不过任黎沣并没有迟钝了身手,就在那人举枪之时他已经侧身退避,子弹错过他射进身后一个保镖的肩膀,与此同时音箫的子弹也正中开枪人的心脏。
音箫几个健步来到任黎沣身边,抓住他肩膀伸手阻拦,然而任黎沣却没有要停止的意思,推开她还要上前,音箫看着他血红的眼睛大声吼道:“你疯了?为了报仇想把自己的命也搭上吗!”
任黎沣脚下一顿,恶狠狠盯着那边准备撤退的孟桩。
门口动静近在咫尺,警察下一刻就要破门而入了,音箫眼尖的看见一枚小小的烟雾器滚了进来,来不及想那么多,音箫拽着任黎沣的胳膊跑向走廊另一端,大声说道:
“他迟早会死在你手里,多活一天又怎样!”
耳边杂音嘈嘈,任黎沣终于还是把音箫的话听了进去,她说的对,自己不能为他陪葬!
两人跑到尽头的窗口,音箫事先查看过这个方向,下面是一片人工湖,她的车就停在附近。门口陆续传来凌乱的脚步声,烟雾已经弥漫了整个屋子!两人同时起身跳下去,平静的湖面溅起巨大的水花,然而这小小的动静几乎被楼上的喧哗完全淹没,被人遗忘的湖转眼间波澜散去,平静如常。
几里外的公路上,任黎沣开着车,音箫坐在副驾驶上拧水,两人都湿透了,音箫拿了车里备的干毛巾擦了擦脸和头发,虽然现在已经脱险但心里对刚刚的千钧一发还在耿耿于怀。
“到底怎么回事,林之辉不见了踪影,半路却杀出了孟……桩?”
任黎沣此刻心情平复了不少,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幕,自顾自的的说了一句:“我失控了。”
音箫听出他情绪低沉,理了理思绪问道:“林之辉在办公室接到的电话,是孟桩打的?”
“是,孟桩想和林之辉结盟夺回毒品好分一杯羹。”
任黎沣语气很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音箫冷叹一声忍不住感慨,这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那我们现在去哪?”
“先去组织。”
“你要把这件事告诉沈先生?”
音箫惊疑,这可是牵扯到任黎沣的深仇大恨,他竟然可以这么轻易的交给沈伯成处理?
“本来就是我们的任务当然要上报,不过,这是两码事。”
任黎沣心中盘算的清楚,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刚才外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啊?”音箫一愣。
“若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爆炸那会你就应该上来了,警察怎么来的那么急?”
“警察我不知道,我是因为在外面看见了林雅仪……小姐,过去和她打了招呼。”
“雅仪?她怎么会在那,一个人?”
“嗯,她说下班了随便逛逛,后来——”音箫捋了捋思绪继续说,“我们遭到了攻击,我猜可能是孟昊天的人,因为他们的目标是我……”
“攻击?”
任黎沣皱起眉头,孟昊天怎么会知道他们在那里?上下瞥了音箫两眼。
“没出什么事吧?雅仪呢?”
“她——”音箫忽的想到林雅仪之前的嘱托,犹豫了一下垂头说道,“没事,她没事。”
清豪会所前,警报声车笛声熙熙攘攘,围观人群走走留留把街道堵得水泄不通,警察处理完现场得到现场人员的指证是遭到袭击,孟桩凭借他的人脉和势力将自己和案件推脱的干干净净,留下一两个手下录口供后自行离去,毫发无伤。
浅水湾一处私宅大院的小公馆里气氛凝重肃清,冷硬的大理石地砖上跪着一排人,他们低下头紧张害怕,其中一个尤为惶恐。
葛林抄着木棍朝他们背后狠狠打去。
“没用的东西,一个女人都收拾不了,你们六个大男人干什么吃的,说出去我都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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