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箫询问有没有什么文件资料留下,陈升挠了挠头,说几乎都在老家,他得有空回去翻一下,不保证还在。
音箫表示了真诚的谢意,并请求他务必帮忙找一趟,陈升勉强答应了。
走在大街上音箫才真正感受到什么叫低气压,到处都有警察站点,更加密集的轮班值守和更加频繁的巡街使得人心惶惶,这种严峻敏感的形势似乎使上海忽然平静了下来,在这种紧张与安定对峙的特殊时期,音箫和任黎沣却迎来了一个大好的喜讯——
阿庆要结婚了。
婚事订在一周以后,任黎沣知道这个事后差点把阿庆暴打一顿,理由是这种大事居然在结婚前一周才告诉他,至少得提前一个月啊,不,三个月!
阿庆略带歉意的说:“大哥别生气,真的是前几天才决定的,我也不想这么突然,本来计划明年初办婚礼的,但碧芸的父亲上个星期心脏病复发,医生说可能等不了那么久了。”
“阿庆哥……”
音箫完全不知道这些事,任黎沣也是,当下语气软了下来。
“你怎么都不跟我说?”
“没事,碧芸他爸是旧疾了,病床上躺了好几年,碧芸和我都已经很坦然的接受了这件事,只是她的母亲还有些难以释怀。”
小五从背后揽住阿庆和任黎沣:“哎呀,这可是个大喜事,就不要讲这些了,碧芸姐今天会过来,大哥还没见过呢,她可是个好姑娘,大哥等会别吓着人家啊。”
音箫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任黎沣果然黑了脸,一巴掌拍在小五后脑勺上。
“皮痒了是吧,我怎么就吓着人了,我长得很可怕?”
小五呀的一声使劲用手心揉了揉脑袋:“不可怕不可怕,只是有点冷漠而已、冷漠。”
这下连阿庆都忍不住了在一旁偷笑,任黎沣抡起胳膊,小五见势一溜烟跑出门去。
“大哥我内急,我去厕所一趟啊。”
事实证明,碧芸确实是个好姑娘,碧芸姑娘长得端庄秀气,骨架略宽胖瘦刚好,一身淡蓝窄裙,见人比较羞涩,一看就是那种保守持家的好女人。
事实也证明,任黎沣真的有吓着她。
情况是这样的,碧芸一进门小五就把她推到了阿庆身边,起哄着嚷道:“碧芸姐你来的正好,阿庆哥正想着你呢!”
碧芸立马脸红,低着头不敢视人,阿庆一记眼神杀过来。
“讲着你!阿庆哥正和我们讲着你呢。”
阿庆捏了捏碧芸的手臂:“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任黎沣大哥。”
碧芸抬头看了两眼又低下去,像见长辈似的羞涩叫了一声大哥。
任黎沣点点头,想到人家低着头看不到,就装模作样的嗯了一声,于是大家都洗耳恭听以为任黎沣要发表一番讲话,哪想到空气就这么无故的安静了几分钟,碧芸低着的脸憋得通红。
任黎沣莫名其妙看那三人把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小五哈哈笑了几声揭过这茬,阿庆又才转移看向音箫。
“这个是音箫,我也跟你说过的。”
碧芸终于抬起头来,音箫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
“碧芸姐你好,我是音箫,早就听阿庆哥说过你,今天终于见到本人了。”
碧芸的手还带着点室外的寒,被音箫亲切的笑容瞬间焐热了,碧芸回以真挚的微笑。
“大家都别站着,坐下说说话吧,我去泡茶。”小五笑着去找茶杯。
于是大家都落座了,音箫好奇道:“阿庆哥,你们结婚了住哪啊?现在的房子不是你和小五哥一起住的吗?”
隔壁的小五听见插了一句:“我也说我可以搬回家住,把地腾出来做新房,那房子足够大,可是阿庆哥不让。”
“不用他,我把家里的老房子重新装修了一下,老房子地基大,结婚后还是和爸妈一块住,而且万一碧芸她爸……也可以把她妈妈接过来照顾。”
阿庆一边说着一边安慰似的抚了抚碧芸的手臂,碧芸含着笑看他。
“这样也好,强叔周姨年纪也大了,辛苦大半辈子也该你去尽尽孝心了。”沉默的任黎沣开口说道。
阿庆突然用担忧而避讳的眼神望过去,音箫眉心一跳,却见任黎沣神色如常。
“结婚以后把保镖的工作辞了吧,找个安分的事好好过日子。”
“这个大哥放心,我原来也想去辞职的,但是秦老板听了以后说不想做保镖就当个管家,让我留下来。”
“嘿,阿庆哥在秦老板身边少说也干了十年了,那些有钱人最需要的就是你这种忠厚老实又有能力的人,他哪舍得放你走。”
小五端了茶盘走过来,挨着给每人桌前放了一杯茶。
“这样也好,管家相对安稳安全而且工资待遇也高些,只是琐碎事多也不轻松。”
“没事,我不怕苦。”
音箫在茶水的氤氲里看见阿庆和碧芸眼神一个交汇,目光温腻的像春湖里的柔波,忽然觉得明明是茶喝到嘴里却有些醉,不自觉勾了勾唇角。
“我还没有参加过婚礼呢,据说有好多规矩仪式,肯定很热闹,我可以来帮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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