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锦冷笑:“既然嘴硬,那就继续受这份罪吧。”
转眼扫看在场的姐儿,目光轻轻柔柔的,态度可称得上礼貌亲和,“各位姐姐,今夜就麻烦你们好好地照顾他,按照萧家二公子的身份地位,即使做不了妾室,当一门外室也能保证后半生无忧了,若是能一举得男,更不愁日后富贵地位。”
说到这里简锦轻轻一顿,缓笑道:“姐姐们都是心思玲珑的人儿,这些事肯定比我清楚。”
迷乱暧昧的气氛下,一群女人本就容易受蛊惑,如今听见锦一说,更是心动不已。
她们又转眼细看迷醉脸红的萧玥,瞧他这般俊俏,跟以往伺候的肥肠大爷们简直天差地别,于是心动化作鬼迷心窍,痴痴地往他身上倚。
简锦淡看这一幕,悄然后退离去,蓦地脚下一紧,却是来不及反应,视线一阵天翻地覆,接着便被人狠狠压在身下。
沉重的一具身躯抵着她,肌肤灼烫,脸颊滚红,眉眼英俊里更透一股妖冶,不是中了媚药的萧玥,还能有谁。
简锦想不到他都这样了还不忘扯她下水,心下一沉,也丝毫不沉浸于他这雌雄莫辩的容貌,冷声道:“放手。”
也知他不肯善罢甘休,早已动手挣扎,但萧玥此时力气极大。
这会儿他脸对着她,眼睛盯着她,长臂也狠狠箍着她,双眸已被媚药熏得泛红,等看清楚是她以后,几乎目眦尽裂:“简锦,你敢,你敢这样对待我!”
突然一股燥/热媚意直窜而上,硬是把一肚子的怨气怒意劈开,眼前叠影重重,一会儿是女人高耸莹白的胸房,一会儿是她含泪夹羞的可怜模样。
野山林间,红袖招内,他忽然记起这一刻,当初将他压在红袖招的屋子里,衣衫薄乱,身前松散,隐约露出一角白裹布……
是了,是了,这段时间他百般刁难,无数迂回,就是要探她身前门道,这一角白裹布到底是什么障眼东西!
他一定要弄清楚来龙去脉!
简锦触及到他眼里大盛的凶意,惊得当即跳起身,却是被他死死压着,两手本想推开他胸膛,但这竟是给他乘人之危。
滚烫的手掌顺着微颤的衣衫探上去,毫不委婉迂回,直接撕开她胸前衣衫。
白裹布!
萧玥眼皮轻颤,他竟是,竟是看到她锁骨以下,腰腹之上裹着一圈厚实的白裹布。
女人绵软莹白的胸房瞬间闪过他的脑海,有什么东西似乎正破壳而出。
可是他抓不住,怎么都抓不到……
萧玥顿时头疼,捂头狠狠抽气。
而经他这一遭,简锦脸色顿然惨白,周围又围着一群心精的女人,好似吃了绝命丸,心颤不止,最终趁萧玥陷入迷茫痛苦之时,一把将他推开。
她捂着胸前跌跌撞撞跑出去,可还没有走出屋子,胳膊却被骤然一拉,继而整个人被箍到男人灼烫逼人的胸膛里。
萧玥滚烫的手掌将她腰肢握着,能明显感受到身子正在发抖,可他心里比她还要慌张,还要震惊。
他觉得自己被骗得很惨,而活到现在谁敢骗他,谁不忌惮着萧家二爷的身份,只有她,她总是挑衅他!
一时怒气上涌,萧玥直逼她后退,红着眼睛死死瞪着她。
“出去!”他赶走这一群欢场女人。
后腰冷不防撞上桌角,简锦轻轻抽了声气,忍不住弯腰。
他堵在她面前不让,秀气妩媚的一双眼眸看到她因为弯腰而微微泄露的胸前春光,又化作怒意惊愕,又不可置信:“你是不是,你到底是不是——”
他说不出那两个字,对他来说简直太羞耻!
这大半年,他见她不下十几次,近过她的身,搂过她的腰,也看过她衣襟松散的慌乱神态,甚至刚才还碰了她,她的……
萧玥脸上一刹那褪尽血色。
简锦被他压着,姿态十分亲密,而正是因此,她能清楚地看到他眼里匆匆划过惊愕、羞愧、讥诮甚至是唾弃鄙夷。
她抿紧嘴唇,眼皮不禁微颤。
余光近处,燃尽的烛台被她刚刚错手放倒在桌上,棱角尖锐到足以刺痛一个人的心。
“你究竟是不是——”萧玥咬牙切齿地问。
简锦突然迎上他的目光,冷冷打断:“不是!”
就算被逼到绝境,她也不能承认。
承认了,她有罪过,甄侯府更有罪过,而且是欺君之罪,天子脚下竟弄出这等愚事!
见他嘴唇微动,似乎还有话要问,简锦用干涩的嗓音说:“你问多少遍,我也是同一个答案。”
萧玥几乎发出讥讽的冷笑,眼前忽闪,却是一道亮光从他额前劈过,来不及惊讶发怒,一股剧痛从额间传来,鲜血直流而下,浸透眼眸。
萧玥看她看得模糊,心下渐沉,最终抵不过剧痛,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而他一倒下,简锦几乎也一同倒下去,堪堪扶住桌角才稳住身子,尚未来得及稳定心神,骤听敲门声。
外面一道女声犹豫问道:“奴家们听到屋中有不慎的动静,两位公子可有大碍?”
简锦声音里含着笑:“无事,喝醉酒就打闹了一阵。”
屋外才没了询问声。
简锦看着陷入昏迷的萧玥,鲜血流过英气的额头,有种惊心动魄的美,却又别生一种生死挣扎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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