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听罢沉吟:“此人既是个男人,又何必多事问女人家的事,其中必定有古怪,你派人跟紧他,说不定还会发现什么惊喜。”
属下却是一脸为难的样子,二爷气恼道:“你既然早已察觉端倪,就该派人跟着她,现在想跟本王说找不到人了,你是一头猪吗?”
属下神情尴尬,硬着头皮问道:“王爷,现在燕王已经派满城百姓去寻灾银的下落,放在地窖里的东西运不出去,怕是迟早有一天叫人发现,您看该怎么收拾?”
“蠢材!还能怎么办。”二爷冷哼,“这次就当是便宜他了。”
“王爷的意思是……”属下迟疑道。
“你这个蠢材!”二爷被他气得简直暴跳如雷,绷散保养得当的面孔,“怎么来的就怎么返回去,这回你要是再把事情办砸了,本王就割你的脑袋当球踢。”
……
衙门内,少年跟在楚辜身旁,笑问道:“王爷不会怪我多嘴?”
“你这样做正好,”楚辜在树荫下停下来,“能充分调动百姓的情绪为本王办事,是一件好事,本王要谢你。”
简锦笑着道:“不必谢,最大的功劳还要归长寿,要不是他配合紧密,百姓还不一定这么快——”
树荫底下一片清凉。他忽然伸手将人揽到怀里,轻轻勾着她的腰,指腹在对方纤细青涩的腰间摩挲:“既然是要谢你就该有诚意,你说说想要什么礼物。”
简锦忘记了要说什么话,脸颊微烫,就随口道:“我还没有想好,能不能等以后想到了再告诉你。”
楚辜微笑道:“你一日没想好,我就一日欠着你的人情。”
简锦听得脸颊更是一红,低头小声道:“说什么呢。”
楚辜眼中笑意更深,嘴角弧度浅浅,是一抹轻松愉悦的弧度,正想再戏谑她几句,忽然脚步声由远及近,不由立即收敛情绪。
长寿面色匆匆,眼带惊喜,到他面前拱手道:“王爷,灾银有下落了。”
公堂上摆着几箱子,知情人都知道里面装着十万两纹银,长寿清点无误,又问道:“王爷,灾银公然摆在衙门内怕是招人眼,是否搬到一间密封的屋子?”
楚辜道:“用不着这么麻烦,全部都搬到本王屋内。”
“灾银招人惦记,”长寿道,“王爷此举怕是会惹来不必要的危险。”
“既然对方亲自把灾银送过来,就表示他不会再动手了,长寿你就安心吧。”简锦好心说道。
长寿忽然冷脸:“此事与简二少爷无关。”
简锦摸了摸鼻子,识趣地没再说话。
楚辜却拧着眉冷声喝道:“长寿,你这是什么态度。”
长寿素来冷面寡言,对着自家主子也说不出什么忤逆的话,这会又都将闷气憋在心里,摇头缄默。
楚辜不强迫他,但是也绝不纵容他这种行为,沉声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自领二十个板子,下去谢恩。”
长寿固执倔强,未再辩解便领罪离开。
简锦收回视线,问道:“会不会罚的有些重了,其实他也不是无心的。”
楚辜道:“他顶撞你就是顶撞我,一样要受罚,”又见简锦动了动嘴唇,便先抱住她,轻声说,“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不要让我言而无信。”
这一刻,简锦才感受到燕王骨子里的霸道蛮横。
楚辜还想再说什么,蓦地公堂内发出一声窸窣的声响。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没有打草惊蛇,目光却迅速扫视四周,最终把目标锁定在审案桌下。
简锦想要探看一下,却被楚辜拉到身后,退到门口时高声一喊:“来人,将审案桌下的刺客拿住。”
侍卫纷纷涌进公堂,困住狭长的一方桌。
简锦能感受到底下那人的颤抖,以及隐隐的哭泣声。一个蓬头垢面的少女浑身发抖地站起身:“我不是坏人,你们不要杀我。”
楚辜俨然如掌管地狱的阎罗王,语气十分冷漠:“众侍卫还不快把刺客拿下。”
无数把长剑唰唰地架上少女的脖子。
似乎被这样大的仗势吓到了,少女一怔一愣,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真不是坏人,求求你们不要杀我呜呜呜……”
“既然坚持自己不是坏人,那就说清楚你真正的身份。”能潜藏在衙门里多日还不叫人发现,显然对衙门各处颇有熟悉,这样说来就不是一般人。
楚辜冷眸微眯。
少女被众位侍卫提到他跟前,抽抽噎噎道:“我是当地郡守的女儿,半月前父亲被黑鸣寨的贼人迫害,母亲骗我到城外姑母家小住,半途却听到家中被劫的消息,我本想连夜赶回来救出母亲,不想正中了贼人的奸计,虽然侥幸逃脱,但城门已被他们控制……”
楚辜却是嫌她啰嗦,冷冷打断:“闲话少谈,三言两语则可。”
少女声音有些僵硬,看得出十分尴尬,但说到这里已经控制不住情绪,越来越激动。
她道:“我出不去只能避祸于此,这伙贼人也不知我会藏在这里,他们曾在这里商量秘事,我在旁边偷听,就听到他们想行大逆不道之事,日夜惊惶,被噩梦所困,眼前都是父亲惨死的凄状,要是不报此仇,我此生难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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