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满屋骤暗,却在男人褪尽她衣衫之际,简锦忽然想起一事,连忙点住男人即将落下来的吻,轻轻开口问道:“我还未问清楚一事,在围场时,你是不是偷偷与公主相会过?”
楚辜却是被‘偷偷’这字眼逗乐了,忍不住勾了勾她的鼻尖,“就算是偷偷,也是夜里偷偷潜入你的帐内,和你缠绵着,何曾与她相会……”
说着却才想起来,眸里一暗,满是深思疑虑,“的确是有一回我见了她,不过是她主动约了我。”
当时她站在他面前,说什么爱他爱到发狂,想和他一辈子都在一块儿,在他听来简直是个笑话。
他知道喜欢一个人,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滋味,表现在眉眼之间又是怎么一番作态,当时见这个古兰公主眉角眼梢都是算计着的精光,还以为他不知,说着这些蠢话,楚辜看着就觉得荒唐好笑,而这时听简锦提及更觉恍然。
这个古兰公主约他来就是个陷阱,为的就是想让简锦加深误会。
这个目的倒是与薛定雪不谋而合,这两人若是没有关系才是鬼话。
简锦闻言,作势要捶他的胸口,青丝泻落在白嫩的肩头,极致的黑点缀纯碎的白,一派娇憨天然,诱得男人腹下起了一团暗火,当即就捉了她的小手,却又放在嘴边亲了口,眼带宠溺道:“先说清楚,如今我眼里只得你一人,心里也是。”
简锦听了,犹如蜜饯入嘴,满心满眼的甜腻,却又故意逗着他,眼波流转之间又轻嗔他一眼,“你的意思是,以后就不喜欢我了?”
男人与她抵了抵额,摩挲着少女柔嫩的肌肤,柔声道:“从前现在还是以后都是你,就你一人。”
说着话时,大掌已悄然爬上少女香绵无骨的娇躯,从指腹里透出来的不仅仅是动情时的灼热,还有无度的深情,简锦轻抿着嘴儿,却仍是禁不住逗弄,轻轻的,又娇娇的喊出了声儿。
床榻之上一对人儿痴痴缠磨,云雨欢情弥漫罗帐,有诗云:
春魂一缕轻飞扬,缠绵更着大轻狂。此间深幽醉春池,骨酥岂嫌夜短长。
冬日的天亮得晚,天还黑着楚辜就早早起来,怀里的女人身子都裹在被子底下,只露出一颗脑袋,白嫩的脸上如淡淡地扫开一片胭红,
楚辜忍不住俯身亲了下她的脸颊,随后才轻手轻脚地下床,收拾整齐。
长寿早已等候在门外,两人一道往院外走去,却是在院门口早有人堵着他们。
简照笙转身过来,目光阴沉沉地看着他,“我有几句话想与燕王殿下说清楚。”
楚辜颔首,长寿也随主子的意思抱剑避开,态度显得温和极了。
简照笙是知道这对主仆的意思,都是仗着他家二弟的面子,可是他不稀罕这个面子,冷冷道:“希望燕王以后不要再缠着我家二弟,她不是你府上的姬妾丫鬟,也不可能被你亵玩一辈子,以后迟早是要娶妻生子,继承香火。”
黑沉沉的天色下,楚辜神色难辨,唯有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沉着、冷静以及坚决,“这一点,本王不能答应。”
简照笙闻言,简直怒不可遏,当即上前一把拽起他的衣领。
长寿见状,立即抽刀架上他的脖子,却被楚辜的眼神喝止住。
楚辜任凭他抓着,缓声道:“我敬您是简锦的大哥,所以也真心地告诉您,我待简锦是认真的,从没有丝毫的欺骗懈怠。”
简照笙闻言一惊,却是更怒:“你这个伪君子!”
楚辜依旧从容道:“我待她的真心,总有一日您会明白。”
这话一落地,长寿立即上前插入两人之间,简照笙被他挤得被迫后退,心中气怒交加,又被他这番‘冠冕堂皇’的话吓得说不出话。
楚辜站在长寿后面,乌眸温和,神情淡然,微笑说着道:“本王还未祝贺甄侯赐婚之喜,这杯喜酒来日定当来喝。”
言尽于此。楚辜带着长寿从从容容地从他身边经过,直接往大门口去了。
简照笙咬牙骤然回身,颤手指着他的背影,却又无可奈何极了。
……
天色大亮时,简锦才从沉沉的睡意中醒来,浑身的酸麻昭告着昨夜的疯狂。
之前的床笫之欢,他是轻风细雨,无声地滋润着她,在身体的愉悦上也都是以她为先,见她都受不住了这才将自己的痛快发泄出来。
昨夜却是闹得有些狠,到后来她已没了力气,只余下嗓子里哀哀的哭泣与恳求,他却听得愈发得劲,撞得也更猛烈,像是要把所有炽热的爱意都送她的心尖尖上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好不容易安歇下来,昏昏地温存着。
他眸里残留一团暗火,最后也仅仅是抚开她额上湿透的碎发,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炽热与轻柔两股浓烈的情意映在他这张英俊秀美的面颊之上,十分勾人。
简锦还从未见过他流露出这般勾人心魄的表情,一时也动了情,便缠住他,吻着他,不知不觉两人都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昨夜的片段涌入脑海里,简锦脸上更添羞意,赖在床上好一阵子才迟迟起来。
双喜捧着水盆进来,却是刚一进屋就大动鼻子,连嗅了好几口,似乎也没有嗅出什么,就纳闷地跑到简锦身旁,也不顾她还在喝热水,就问了句:“二爷,您有没有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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