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旋震鄂的问他:“怎么回事儿?”
毕良野邪魅一笑:“想你了呗。”
查旋立马觉察到了不对劲儿,她感觉自己的嘴巴上面湿乎乎的,没开灯,她又看不清是什么。
她傻傻的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尝到了一股腥味儿。
顿时她就慌张了:“你受伤了?”
“嘘,别吵,好心来看你,看看你有没有回心转意,有没有想我?”
“想得美你,神经病,说好了不联系,你现在还跑到我家里面来了。”
“什么时候说的不联系,我怎么不记得,你是不是失忆了?”
他说话,伸手捂上了查旋的额头,查旋躲着他。
他手上湿乎乎的,查旋才不要他碰呢。
“走开,讨厌,你在不起来,我喊人了啊。”
他的长腿一压,直接压在了她的身体上,重的查旋没忍住咳嗽了一声儿。
他像个恶魔似的抓住了她的下颌:“还敢喊人,叫他们看看你私藏了我,看你怎么交代。”
“你耍无赖!”
“嗯。”
查旋被气哭了,刚消停了一天,怎么他又找上了门。
毕良野拿着那只黏糊糊的大手触碰她的小脸儿:“别哭,我没事儿。”
查旋听的更气,谁哭他有没有事儿啊,他死了才好呢。
她躲着他想要起身开灯,毕良野突然低沉了声儿:“别开灯。”
“为什么呀?”
她想看看自己脸上湿乎乎的东西是什么啊。
没等毕良野说话,佣人的敲门声音响起了,敲得很用力,似乎怕查旋听不见一样。
查旋惊慌的看向毕良野。
她的确是不能让别人发现了,不然这怎么说的清。
毕良野示意她说话。
查旋平了心,懒着声音问怎么了?
佣人说公馆里进了刺客,问查旋有没有事情。
查旋说没有,赶紧去抓刺客,别耽误她睡觉。
佣人似乎没走,接着是黎西的声音响了起来:“您开开门,我怕您一个人在房间里面害怕。”
查旋其实可想出去了,她现在就挺害怕的,因为她闻到了越来越重的血腥味儿钻到了她的鼻子里面。
毕良野是不是把血蹭到了她的脸上?
这个禽兽,她想离开,可能离开吗?
她回黎西:“我不害怕,我都睡了,还要再起来,烦死了,你们去抓你们的,别来烦我。”
好嘛,她这脾气一上来,谁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不过黎西应该是走了,留下了佣人守在门口,隐约能听到门口有细碎的声音。
查旋应付完这些,再转头的时候,毕良野已经大咧咧的躺在了她的身边。
不过他举着两只胳膊放在了他自己的胸前,像个小狗儿一样。
查旋问他做什么,到底怎么回事儿?大半夜跑富公馆来干嘛?
查旋又不傻,那震天的枪声儿才不是为了看她来的呢,是先有的枪声儿,公馆里面的佣人才开始行动,说明是他招来了人。
毕良野轻笑了一声儿:“想我吗?说想我我就告诉你。”
查旋一听,岂有此理,你爱说不说。
她动作利落的光着脚丫跑到了洗手间,刚打开灯,惊的她张了嘴巴刚要叫,被毕良野跑过来从身后又给她捂住了嘴巴。
查旋的在看清他满手臂都是血的时候,眼泪就下来了。
她自己的脸上被他弄的也全是血。
她一见血就害怕,此刻自己的脸上还还全是,她要哭死了。
法式小圆镜面里是两人滑稽又鲜红的样子。
查旋穿着一件纯白色的吊带蚕丝睡裙,哪里都正常,就是被毕良野弄了个大半个红脸,像极了唱戏的人,她红着眼眶,气哄哄的瞪着毕良野。
或者像偷吃了某种红色水果后的熊孩子,在被父母体罚的样子,整个人委屈、气愤、又哀怨。
而毕少帅呢,两只胳膊都已经被鲜血给染透了,鹰眸却依旧精光调侃的盯着查旋的大白兔。
试想一下这两个人有多滑稽吧。
查旋想要挣脱,却蓦然间发现他不是受伤了吧?她有些不情愿的没好气的问他:“哪里伤了?”
她可是不情愿呢,大半夜被他下个半死,还弄了满脸血。
毕良野被她逗笑了。
灯光强烈的照射下,照出了他眼角风韵的几道细纹,给他增添了无限的硝烟味道。
“忍不住关心我是吗?”
查旋朝后面一脚踩在了他的脚面上,使了大劲儿:“臭不要脸的流氓,你松手啊,我要洗脸,谁愿意沾上你的血啊。”
毕良野没怎么吃痛,大概查旋是光着脚踩的,总归他没觉得太痛,反而有些得意的说:“那不是我的血。”
查旋一听不是他的血,顿时一股翻涌来自五脏肺腑,她的面色唰的一下子就白了,颤抖着嘴唇问:“那,那是谁的血?”
毕良野耸耸肩说:“我也不知道。”
这个杀千刀的,他杀了人的血蹭了查旋的一脸,他就是故意的。
查旋几乎是飞速挣脱开他的手,猛地跪在厕所边开始吐。
毕良野在她身后像是猛然想起来了什么似得,赶紧过去准备要拍她,查旋呕着声音喊:“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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