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缠绵的冬夜,屋内火红色的帷帐热忱四射的摇曳,时而缥缈悠扬,时而环绕烈烈,尽显风姿。
在这间媲美妓坊堂子的高级装饰房间内,查旋在富少歇飓风浪涛的带领下,飘落沉浮。
可今夜的她总有一丝丝的时候会跳出状态,甚至脑中会浮现毕良野今天吻她时放大的脸庞。
她被这种想法吓了一跳,故而全身一紧,连带着那里也是。
富少歇感觉到异样后,把这视作为她因为惊吓还未褪去的余留心悸,就会抱紧她,给她安全,更加卖力的宠爱她,毕竟这样子的她也让他享受到了更大的刺激。
查旋被这疯狂的抽搐拉回到现实,立即甩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跟着富少歇的动作一起忘怀沉沦。
临近年关,腊月的寒风刮凉渗骨,街角的午夜小贩都不敢裹着棉衣顶风营生,他们被这自然带来的恶劣气候所逼退,做出不得不让步的妥协。
说起来,润城往年还真的没有如此冷冽过,润城地处于南北交界,气候并不受两边儿的影响,是典型的潮湿海洋气候。
最冷时刮的海风虽然猛烈,却不渗骨,丝毫影响不了人们的行动。
今年到真儿真儿是的变了天,北风狂吼,吹干了空气中所有的潮湿,将这座海浪笼罩下的润城变得飒裂逼人。
也许正像某些事情,并不是只一味刻意躲避就能够避免招惹上的。
次日查旋醒来的时候,富少歇并不在身边。
她披着睡袍,懒洋洋的趿拉着拖鞋下楼。
整夜的癫狂,让她的全身酸痛,富少歇的劲儿太大了,她这会儿走路腿儿都是飘的。
佣人瞧见她微笑着低头问好:“小姐起来了。”
这间别馆里面的佣人也都是查家跟过来的几个老妈子,自小服侍查旋,都是自己人,称呼她也都叫小姐,而不是查夫人。
查旋点头问:“富少歇呢?”
佣人回答:“很早就出去了,连早饭也没吃,看样子挺着急的。”
“行,我知道了,你们去忙吧。”
“小姐,你吃饭吗?这个点儿快晌午了,你想吃什么?”
“不吃了。”
佣人便没再说什么,安静的退了下去。
查旋窝在了沙发上思考。
她觉得不出意外,富少歇一定是调查昨天的事情去了。
别看他好像是真的相信了查旋,他的疑心有多重查旋还是多少了解一些的。
看来她也该行动了。
她先给富公馆打个电话,让佣人跟富国渊说一声儿她不回家了,否则富国渊也会担心的。
一般只要查旋打过电话,富国渊就放心了。
接着她给秀坊打了电话,毕竟昨天是她失了约,理应跟人家致歉,更何况查旋跟这位老板还算得上是朋友。
秀坊老板姓乔,叫乔秀,店铺取名就叫秀坊。
乔秀的手艺是她祖辈流传下来的,传自宫廷,做工极其精细秀美,因为工期长,接的订单就比较少,绣工好,价钱也高。
且乔秀老板说起来在润城也是无人不知的,她今年四十出头,从未婚嫁过。
杨柳细腰,身材傲人,气质绝佳。
据说年轻时,说媒的都要把她家门槛踏破了,可她愣是不肯嫁,说是没有一个看好的。
至于具体情况还真没人知道,查旋也是无意听人提起,貌似这乔秀曾经和爱人私定了终身,不成想爱人参军战死沙场,所以她才拒绝了所有人。
查旋觉得这乔秀是个痴情女子,见了乔秀的面更是让查旋心生好奇和欢喜。
怎么说呢,这乔秀身上有查旋自己觉得羡慕却没有的东西。
算起来,查旋的朋友挺少的,巴结她的人倒是比比皆是,真正能让查旋喜欢,另眼相看当成朋友的很少。
乔秀算一个。
查旋喜欢她的成熟魅力,这是查旋觉得她自身没有的。
查旋觉得自己总是爱生气,太任性,自己也知道这个毛病不是很好,可就是控制不住啊。
所以她很羡慕乔秀的成熟理性。
再加上乔秀痴情,终身未嫁,这份忠贞也打动了查旋。
而且乔秀从不抱怨后悔,依旧洒脱过活,就算旁人嘲笑打趣,乔秀也绝不扭捏回避,她爱了,就是爱了,为爱埋葬后半生也不后悔。
这乔秀虽是年近四十,可看起来像是还不到三十岁的样子,比起那些贵妇太太们的身材和脸蛋,简直不要好太多的。
而且乔秀的思想很独立,品味很好,也是查旋喜欢的。
前朝没落没多久,妇女地位低下,除了像查旋这样的名媛能够活的谈笑风生,寻常女子还是很压抑的。
乔秀的年纪比起查旋母亲的年纪小不了多少岁,那个时候乔秀选择自立门户做起生意来,而且做得如此成功,当真是了不得的。
到如今,大户人家的太太小姐们要是谁的衣橱里面没有出自秀坊的旗袍,那才真叫寒酸呢。
因为乔秀的旗袍价格昂贵,纯手工制作,比百货商店里面机器做的要好很多。
所以穿乔秀的旗袍俨然成了太太小姐们一种表达富贵地位的象征。
这可是人家乔秀的本事吧。
查旋倒是好几柜子的秀坊旗袍,而且都是乔秀亲手做的,且不说查旋的身份在那,乔秀也喜欢查旋,算起来她对查旋是亦姐亦母亦朋,自然亲手为查旋量身打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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