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毕良野还救了她呢,她这样也没损害富少歇的损失,也算是还了毕良野的人情吧。
想通了这些的查旋突然来了精神头,她感觉她能做一件大事情,或者她可以做好多事情。
挂了电话的富少歇坐到查旋身边:“回房间睡吧,这里睡得不舒服。”
小人儿想了想,便点了点头,出乎意料的伸出了双臂求抱抱,不过没说话。
她这可能也算是另外一种类似妥协的缓兵之计。
想想,有些苍凉,曾几何时,她和富少歇之间要这样相处了。
她整张小脸儿上面没有以前的妖媚勾人相,甚至还有些勉强,不过她娇滴滴的,也是好看的。
富少歇见状随即嘴角轻翘,笑的嚣张,惯有的猖獗叫人看了会芳心狂跳。
富少歇是这样的,他一笑,就会叫你忍不住的害羞,全身的火苗似乎都被他给点燃了,想要扑上去,扑倒他怀里,心甘情愿的任由他蹂躏。
他顺势抱起查旋往楼上走。
两人之间有时候其实不用说太多,毕竟性格在那里,都很执拗。
登时的一个肢体语言算是化解了尴尬,心中千万不甘和消极也都暂时会放下。
回来一天一夜了,房间里面由于昨晚两人的撕扯,满床残留的褶皱还依稀健在。
不明状况的人看了还以为那事的战斗多激烈呢,床单儿都撕坏了。
富少歇见状站在门口突兀的笑了。
查旋问他笑什么?
富少歇回她:“是我太怜惜你了是不是,叫你跑了那么多次,还真以为我不行呢。”
其实昨晚查旋铁了心的挣脱,富少歇对她打不得骂不得,也没有太用力的强迫她。
上一次小人儿那副受伤的模样,富少歇记着,他不愿意看到那副样子的查旋。
大概这辈子唯一能让富少歇动了怜悯恻隐之心的人就是查旋了。
他那个要命的火药脾气,唯独对查旋服软怜惜,他心中难道不爱小人儿吗?
查旋闻言没回他的话,不想接他这句话,因为不想做所以不想接。
她说要洗澡。
语气很平淡,听不出来半点喜怒。
富少歇就知道她又伤心了,也没有强迫她,给她放了水,让她自己洗。
奔波了几日的查旋躺在舒服的浴缸里面,终于算是有了短暂的放松。
明明离开没几日,却感觉像过了好几年一样。
周围的一切都是她熟悉的场景和物件儿,可查旋却觉得说不上来哪里陌生。
小人儿心不在焉的用小手儿撩动泡沫,光影泡泡里面到处藏着她按耐不住的迷茫。
以前她总是在怨恨毕良野的出现改变了她的生活,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可她如今不想怨恨他,恐怕没有他,小人儿永远也无法看到富少歇的另外好多面,她认为自己其实并不了解富少歇,至少现在她是这样感觉的。
也有可能是她不了解自己,反正挺迷茫的,谁知道呢。
查旋在浴缸里面泡了好久,到最后又是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小人儿太累了,富少歇进来抱她的时候,她依然惯性的往富少歇怀里钻,睡梦中的动作那样熟悉,自成一体。
富少歇抱住她的双手在顷刻间僵住了,体温摩擦间,他深邃的眸子定在她的脸上,便再也看不清楚情绪了。
夜里下了一整晚的雨,夏雨临至,润城的气温也开始越来越高。
院子里面的灌木树愈发葱郁,到处都是绿油油的。
这几日,查旋都没有出去,满心思都在想毕良野是如何安置那些难民的,她有心打电话想问一问,可富少歇这几日也没出去,她不好打这个电话。
她和富少歇看似恢复了往常,只不过交谈少了,也不打闹了。
两人时常彼此安静的坐在一处,依然会手拉着手,相拥,相靠。
只可惜,心里面想的可能是彼此猜不到的。
六月十五这天,何英打电话,说何掌柜病重。
何掌柜年迈,身体总有些老人的毛病,再加上早年何掌柜也吃了很多苦,身体留下了病根,有间接性的癫痫。
阿升自查旋离开后,就跟着何英去了何家,一直没回来。
也亏得有阿升在,何掌柜这次是突然发病,倒地抽搐良久,如若是何英一个人可能还真的要抓瞎。
别看那丫头平时胆子很大,遇到事情的时候,就慌张得很,立马恢复成了小女生的样子。
查旋挂了电话起身,富少歇说陪她一起去。
小人儿闻言一愣,往常富少歇从来不会陪她的,这种事情一般都是她自己去,今儿算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呢。
查旋点头:“我去换件衣裳。”
她在猜想,富少歇这是怕有暗杀的人吗?
这几日润城的温度持续升高,但还没有到达闷热的程度。
查旋挑了件鹅黄色的五分袖蚕丝旗袍,没有图案,就这么身素净的鹅黄色衬托查旋的小脸蛋白皙中透着粉润,亮莹莹的。
这颜色清新,还不失娇气,查旋下楼的时候,仿佛让富少歇看见了一株荷塘里刚浮出水面的水仙花,嫩的叫他忍不住上手掐了一把。
查旋没反抗。
以前查旋一定会配合她闹一闹,亦或者她不让他掐,她讨厌富少歇剐蹭了人家脸上的粉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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