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两人好像摒弃了一切的不开心和隔阂,似乎为着一个目标可以冰释前嫌。
小人儿没了主意,只知道一味的哭泣。
有富少歇在身边的时候,查旋就会惯性的依赖他,长久以来的习惯,也并不是好改掉的。
两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各自顾着沉浸在这个无法消化的消息里面吞咽。
良久后,查旋问富少歇猜不猜得到是谁?
谁又这个本事让富国渊明明中了毒,却不想解。
富少歇没说话,他的脑中也在疯狂飞速旋转搜罗。
富国渊不是糊涂人,性情也不消极,明帮在富国渊手里算是最辉煌的时候,倾帮的收复也是富国渊的功劳。
富国渊一介龙头威震江湖,地位不是花拳绣腿得来的。
他睿智沉稳,风趣幽默,练达洞悉,儒雅乐观。
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竟然会中了毒而不想解?
其实,查旋心中有个一闪而过的念头,那就是乔秀!
从查旋第一次见到那两枚同样的双陆棋子开始,查旋始终觉得乔秀和富国渊是有感情,继而她联想到了圣西尔酒店毕良野勾腿杀那次,乔秀见到富国渊时候的态度。
她在想事情是不是可以推敲出来的。
就查旋和乔秀的关系,其实查旋早就想拜访她的,只不过富国渊病的匆忙,查旋又接二连三的出事情。
她自顾不暇,又看见乔秀情归于毕淳海,小人儿这才算作罢。
不然,她一定会和乔秀好好聊一聊的。
她和乔秀算是好朋友的,两人以前也经常聊天,不过大都是查旋说,乔秀在听,乔秀比较稳重,也喜欢和查旋聊天。
小人儿脑袋想这些的时候,富少歇开口了。
“你找个时间去拜访乔秀。”
说明两人想到一块儿去了。
查旋闻言郑重的点了点头,表示她的认可。
当然,乔秀这面交给查旋,富少歇也要从别的方面入手,他想的可不止是乔秀这么简单。
乔秀现在跟了谁,和谁有关系,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富国渊去世,独留在世人眼中看起来羽翼未丰的富少歇和查旋,对谁是最有利的?
有很多,很多人觊觎两帮的势力。
所以查旋才选择要躲避。
可富少歇的执拗也并非单单是为了和毕良野较劲,亦或者说非要参政争夺权力。
他比查旋成熟多了,明帮和倾帮在这里,是他们两人放手不管,能走就走的吗?
再者,这是属于两个人的东西,凭什么要放手?就因为富国渊离世,所以两人就要害怕世间险恶,选择逃避?
不是的,富少歇不是这样的人,除了他自己想正面迎战,形势也逼得他不得不迎战。
所以,他根本不可能会放手。
是他的东西他要留住,不是他的他也要争取,他心吞天,意已决已。
屋内,达尔医生为何掌柜诊治,说情况还好,介意住院治疗一段时间。
何英在一旁哭着劝何掌柜去医院。
富少歇正好进门说:“何掌柜既然不愿意去医院,达尔医生你每天来就是了,时刻观察何掌柜的情况,有什么事情及时通知我们。”
达尔医生点头同意。
除了富少歇给的钱多,达尔医生也尊重何掌柜,甚至他有段时间很迫切的希望跟何掌柜探讨一些中医上的问题,再加上医者仁心,达尔医生自然不会拒绝。
何英在旁边依旧哭的泣不成声,阿升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
他性子闷,也心疼何掌柜,也心疼何英,可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故而一张黝黑细长的脸上皮囊崩的紧紧的。
屋子里面充满了哀伤的低气压,每个人都没有心情彼此安慰寒暄。
厄运来袭,别人给予的千言万语都是雾中花,能够真正战胜这一切的只有自己。
临别的时候,何英和阿升送查旋和富少歇到门口,查旋跟阿升说:“你最近就留在这里照看何掌柜,何英一个人总有忙不过来的时候,你帮着照看,有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
查旋怕阿升问出口他要不要回公馆,毕竟他是查旋的司机。
小人儿怕何英多心也伤心,索性给阿升下了命令。
阿升自己也许也清楚大家在撮合他和何英,不管怎么说,何掌柜现在病重,查旋又下了命令,他只能服从。
查旋和富少歇上了车之后,两个人的面色都是凝如冰霜。
何掌柜等于道出了个惊天秘密,两人谁也没有心情再去伤春悲秋计较儿女情长,满身心被愁绪给堵满了。
车子行驶到一半路程的时候,富少歇说他晚上约了饭局,先送查旋回家。
小人儿随口问了句约了谁,结果富少歇说约了殷甫辰。
自从上次别过,殷甫辰就回京都了。
并没有给富少歇机会请客做东游玩润城。
今儿一早通过电话,殷甫辰再度抵达润城。
查旋一听,全身的汗毛孔都炸开了,她最关心的就是庞重阳去不去和图纸的问题,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图纸。
查旋漫不经心的靠在富少歇肩膀上面说:“我不想一个人回家。”
这句话她说的有点撒娇,像以前一样缠着富少歇似的。
富少歇轻声安慰她:“乖,你回家想想和乔秀见面的事情,我很快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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