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来一阵儿说话,还真是跟小孩子没什么区别。
大约也是真的拿毕良野没有办法了,除了求饶卖乖,她想不出任何办法。
她太害怕了,从未有过的害怕。
她总觉得这毕良野像极了热带南洋的罂粟花,她虽没见过,却知道这东西的可怕,烟土里面不就有嘛,对人由着致命的吸引力和杀伤力,且外表太过魅惑,跟这毕良野是一样的。
所以她乞求,讨乖,哪怕他不同意,她也想先逃过这一劫再说。
毕良野轻声笑了笑,笑的很纯粹,甚至有些阳光,没有掺杂任何的戏谑。
“控制不住你自己什么?”
他只听他想听的,也只问了他想问的,别的全给忽略掉了。
查旋眨巴眨巴眼睛,摇头说:“没什么,总之你别欺负我了行吗?我什么忙也帮不上你的,我就是个吃喝玩乐的败家子儿,你看你那相好都那么漂亮,你别逗我了行吗?”
毕良野收了笑容,仅眉尾残留一丝捉摸不透的,淡淡的笑纹。
第三十六章 意料之外的意外
他说:“怎么你认为我在逗你?”
查旋理直气壮的问不是吗?
这是很明显的事情,她将她知道毕良野和富少歇之间的事情说了出来。
总归他们俩已经开战了,查旋是知道的,那就索性摊到明面上。
而毕良野就静静的听着,他没有否认,但他也没有笑,甚至没有任何表情,面色平静如深潭之水。
等查旋说完之后,他缓了半秒,迎上查旋的眼睛。
“可我就想跟你玩儿怎么办?我也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想要你,你的这里,你的这里,还有那些我暂时没有看到的地方,我都想要,想要探寻,怎么办?”
他模糊又虚无的眼眸紧贴在查旋的眼眸处,辨不清楚真假。
极尽蛊惑的嗓音深沉撩人。
一双大手配合着他的言语不断的来回点动,点点上面,点点下面,辗转抚摸,到处煽风点火。
查旋闻言眼眶立刻又红了,饶是毕良野演绎了可以以假乱真的百般怜惜斯磨,查旋只感觉到了委屈,她撇嘴认真道:“可我不想跟你玩儿。”
她要拒绝他,他的灼热尽管掩埋在他制造的风月谲华面孔下,可查旋知道,他很危险,惹上他的自己更会陷入危险。
毕良野是查旋生平中第一个意识到有危险性不能惹上的人。
查旋铁了心的拒绝惹来毕良野的一阵失笑,他轻佻一边剑眉问:“为什么?你能跟他玩儿,就不能跟我玩儿?”
这句话让查旋的心里“咯噔”一下。
她确认无疑,毕良野是因为在督军府洗手间外知晓了她和富少歇的关系,所以才如此轻薄她。
单说为了报复富少歇,也不至于总把查旋给牵扯上。
只有他一早认定了她是个风流荡妇,所以才会肆无忌惮的大放浪骸。
查旋的心顿时蒙上了一层说不清的东西,是失望?是难过?
很多人说过她行为不检点,背地里什么样子难听的话都有,也经不住人心细想,查旋从没在乎过。
她爱富少歇,她和富少歇是相爱的呀,在爱情的面前查旋不会在乎其他任何东西的。
可毕良野今天这样说,她第一次觉得这些话听起来竟然有些伤心。
像是某种瓷器裂开的前兆,皲裂的细纹丝丝缕缕蔓延到了她的全身,并不是不痛不痒,也并不是疼痛难当,可就是不舒服。
她本来想脱口而出她是爱富少歇的,可经过这么一分析,话到了嘴边她又给咽了下去。
没有再说的必要,为什么要让毕良野知晓?爱与不爱富少歇都是她自己的事情,跟毕良野五官。
毕良野逡巡她面颊上面的一点一滴的表情,眉头微拧,他看见的是查旋由心里面散发出来的冷漠,他就那么招她的讨厌吗?
霎时间,气氛凝固。
真假虚情又或是高傲节操两人恐怕也不适合讨论,所以谁也没有说话。
隔了一会儿,毕良野见查旋始终不回话,便没有在逼迫她,转回到了方才的话题:“告诉我去过玉器店了?师傅怎么说?”
查旋游离般的回神,也没纠着方才他那番轻浮的话语,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头,嗡嗡的说:“就说摘不下来,也砸不碎。”
毕良野有些不可思议的轻笑,嘴角似乎不想轻翘,却又抑制不住自发的弧度,摩挲着查旋光滑的指环,眼神不断的盘旋。
查旋也瞧清楚了,他好像还真的不知道会摘不下来,那是怎么回事?他不是故意的?
一时间,两人都盯着指环看,仿佛能盯出个洞来似的。
毕良野是真的不知道指环会摘不下来。
传家宝不假,是毕良野母亲家族传下来的。
可谁能知道这玉会戴在查旋手指上摘不下来,甚至砸不碎?
他送给查旋的时候就知道查旋铁定不会要,更不会戴上,让售货员说一句是传家宝,查旋听后势必要给他送回去,要是不送回去他就更有借口威胁查旋了。
况且这血玉一看就是巨宝,查旋又不是不识货的俗人,也不会轻易给扔了的。
他打定主意用这枚指环就要逗查旋好久,却不成想来了个意料之外中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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