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的时间,多少个日夜他都在想念小人儿。
想她的一颦一笑,想她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想她白嫩如玉的小手儿小脚儿,想她古灵精怪的嚣张跋扈,想她的万种风情,想她的清纯空灵……
他也错了,早知如此,他的信仰算个屁。
如若小人儿不在了,全世界和平又怎样。
用小人儿换来的国泰民安他的心里真的能安心吗。
持有的时候以为自己都很了不起可以掌控全部。
当真的面对即将失去的那一刹那是谁也没有准备好的。
哪怕心里做了再多的预测肯定,真正面临那一刻也是慌乱的。
杨易水见状展开了撕心裂肺的嚎叫。
后知后觉脑中浮现那个销魂火热的夜晚让她只感受到一浪高过一浪的锥心疼痛。
她疯了似的挣脱,可惜随从不懂得怜香惜玉。
以至于她的手腕都蹭红了劣迹,到最后她哭嚎的跪倒地上悲伧着。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的心地坏,她的心地就是好的吗?
她若是生在我的家庭很有可能比我还要疯狂,难道我不愿意像一个小女孩那样天真无邪的追求爱恋吗?
可我要活啊,我要出人头地啊,否则我都没有命活到今天!
这世道,你们谁的手是干净的?
是你?还是你?还是他?”
她的话是冲着毕良野说的是第一个你,第二个“你”是距离她不远处的殷甫辰,最后一个“他”是富少歇。
她接着无力喘息而后又大笑,眼泪成了断线的珠子。
“你们谁的手都沾染了成千上万的鲜血,可你们都活的好好的,都在拼尽全力去追逐你们想要追求的东西。
那么为什么我的追逐就是错的?这个国家真的有希望吗?你们只手遮天能改变吗?
你们会把你们的钱财撒在大街上给老百姓过生活吗?
笑话!你们不会!
还不是打着为国为民的旗号大肆敛财,拥兵自重。
那么你们和我有什么区别?她!”
她指查旋。
“她拥有那样得天独厚的天资却干着行尸走肉败家子的生活,请问她凭什么活着,凭什么活的比我幸福?
我比她努力,比她上进一万倍,我就该享受我应得的。
你们的不服气不过是因为我破坏了你们的规划,你们不肯臣服,不甘心屈居人下。
你们承认是为了这个国家和人民吗?
如同你们爱她,爱她的什么?
不过是用她来彰显你们自己丑陋自私的占有欲,互相利用而已。
何来真情比拟赤诚的真心美化自己肮脏的内心,还要冠冕堂皇污蔑我的爱情。
我在邪恶的天地中保留一份真心二十五年,我可以承认我蛇蝎心肠,但我的爱情比任何人都要纯粹,比她纯粹。
我将我唯一美好献给你,就得到你这样的侮辱,你太过分了!”
杨易水的悲号透露着她已经扭曲的所有观念。
她把她自小生活的弱肉强食规则当做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生活方式。
所以她的世界里面就应该是这样过活的。
她认为她的爱情很纯粹,是她二十五年来生命中唯一干净的东西。
只可惜她本身就没意识到什么叫做真正的爱情,用爱做借口伤人更是玷污了“爱情”两个字眼。
毕良野不屑于对她说教,富少歇冷嗤觉得烦躁。
“你给我闭嘴!”
他满心都在等周恪凯带着乔安旬到来赶紧为查旋诊治,谁要在这里听这个毒妇辩解。
他命随从该捆的捆了接着问殷甫辰:“这俩怎么处理?”
伊藤君在这期间脸上暴怒阴郁未置一词,恶狠狠的瞪着殷甫辰,伊藤夫人则是神情哀伤落寞。
殷甫辰抬手给枪上膛,伊藤君瞪俩眼珠子大声呵斥。
“你不能杀我!”
殷甫辰半抬眼皮哦了一声儿:“为什么?”
“养大于生,你不孝顺我们就算了,还要恩将仇报吗?”
殷甫辰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嗯”了一声儿,接着摆弄手里面的枪支再没了下文。
伊藤君一拳打出去没回音使得他卡住了。
伊藤夫人在这个时候抬头看殷甫辰。
不同于伊藤君,她脸上丝毫没有惧色,也不愤怒,相比于平时还要稳妥。
殷甫辰没抬头变感知她举动:“你有话要说吗?”
伊藤夫人始终看他,却没说话。
殷甫辰也停顿没说话,待他把枪支摆弄好后他才抬头,清风明目亦是没有任何内容。
“既然没有,我送二老上路,也不枉费你们多年栽培,保重。”
伊藤君大叫:“你个吃里扒外的混账,没有良心的野种!”
伊藤夫人接在伊藤君话语后面开口:“你知晓全部事情吗?”
她之所以不开口就是在等待殷甫辰抬头。
可殷甫辰抬了头眼神却冰冷异常,抬不抬都没什么用,他心意已决。
殷甫辰也不问什么事,也不带入情感。
“你讲讲?”
伊藤夫人见状摇摇头:“讲了也无用。”
殷甫辰笑笑:“那就别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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