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几天,她也每天都会问乔安旬毕良野和富少歇的情况,但她不提殷甫辰了。
又过了几天,毕良野先苏醒过来,富少歇还没有。
因为富少歇被撞击头部导致重度昏迷。
隔着窗户,小人儿和毕良野贴在玻璃上五指手心相对,查旋终于哭了。
卸下她所有的伪装思想,在看见毕良野之后哭的一塌糊涂。
毕良野的嘴唇很苍白,依稀可见脖颈上面的红斑。
查旋的哭是哭他们的不容易,也哭还没有清醒的富少歇,更哭连尸首还没找到的殷甫辰。
这些天她脑中一遍遍过着每个人和她接触的点滴过往,她无比痛苦。
毕良野心疼看她,再看她宽松的病号服,他一双鹰眸微微颤抖。
他知道孩子保不住,当时的情况孩子不可能保住了。
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一次都没有见过,也没有给予陪伴。
知道孩子存在的那一天孩子就没了,他也心痛着。
可他更心疼小人儿的身体。
查旋瘦的吓人,对比他的苍白,查旋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让小人儿不要哭,又恐吓周恪凯好好照顾查旋,不然出去饶不了周恪凯。
尽管这玩笑不合时宜,却也的确收住了人们的悲伤情绪。
周恪凯不甘示弱隔着玻璃挑衅他:“等你能打我的时候,我让你一个手。”
毕良野当场黑脸。
可能周恪凯的牛逼吹的有点离谱,查旋收住眼泪抬头同情看周恪凯。
周恪凯不愿意了。
“我很厉害,我专门学了,我现在很厉害。”
一场短暂会面每天都会有,查旋的心情也在慢慢调节。
无意听乔安旬提起来还没有找到殷甫辰。
查旋的眼前就飘荡了殷甫辰的那双清风明目。
论起亏欠,殷甫辰虽然强迫,可小人儿对他的这份真挚情感到底是亏欠了的。
他踏傲骨清风而来,挥洒看似无波澜的娇嗔哀乐在查旋的心脏小小地方翻土播种,想要生根发芽。
奈何没有太阳,无论殷甫辰怎样细心呵护,这颗种子总是还没有发芽。
可种子已经种上了,也不说拔掉就拔掉的。
殷甫辰总是问查旋“你关心我吗?”
小人儿在现在的每一夜总会喃喃的轻声说出来:“关心的。”
不知道是不是以朋友为借口,也没有乱七八糟的说辞。
她知道殷甫辰把解药给了自己,她掩面痛哭着。
十一月中旬,丘口的天气越来越冷。
富少歇还没有醒,毕良野每天在他床边咒骂他。
“别这么没出息,还他妈不能活了吗?
你的命是老子的,老子要让你看我娶查旋,到时候我他妈气死你,你只能让我气死,不能自己死,否则我就把你掐活了。
不是我担心你,关键你天天都他妈昏迷还要赚眼泪,让旋旋伤心,你说你是个什么东西?
醒着的时候讨人厌,昏迷还讨人厌,你就是个讨人厌的人,去死吧!”
可惜他的咒骂对富少歇来说没什么用,富少歇依旧在昏迷中。
乔安旬还在研制解药,因为他没有参与,而资料之前都被殷甫辰给销毁了,他研制出来很费力。
只能靠采取患者血样,化验分解,再去匹配对比。
原本他要在小白鼠身上试验,结果毕良野说他来。
乔安旬不敢,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
查旋也害怕说不行。
毕良野说:“没什么不行的,我的命多,不怕这个,老天爷要不走我的命,不信试试!”
查旋跟他生气了不理他,让周恪凯推她走。
毕良野突然趴在窗户上朝着周恪凯比划割喉手势,还是吓的周恪凯一个猝不及防。
不过短瞬周恪凯就趾高气扬的推查旋走了,一边走一边鄙夷看他。
毕良野要疯,恨不得把窗户砸了。
最终还是毕良野赢了。
很庆幸,乔安旬是个高手,毕良野的红斑渐渐消失,只待观察后无恙就可以给别人用了。
毕良野让乔安旬给富少歇用。
乔安旬又被他吓到了:“这不行,还要再看看,更何况他还在昏迷,用别的药,不敢保证后果。”
毕良野当即冷飕飕睥睨乔安旬。
“我说能用就能用,我死了他也别活,你也别想活!”
乔安旬:“……”
就这样富少歇的红斑也下去了,可他还是没有醒过来。
查旋得知此事问毕良野能不能不要胡作非为。
毕良野说:“我死了他也得死,我不能看他活着在你身边,我会气死。”
第二百二十章 以何命名
恍惚间小人儿隔着玻璃看毕良野这幅不要脸样子,她顷刻间笑了。
毕良野的红斑虽然没有了,但还处在隔离中,两人还是不能感受彼此。
看见小人儿笑毕良野也跟着笑。
痞痞的样子将脑袋侧靠在玻璃上打量查旋换上故意吃醋表情。
“担心我还是担心他?”
他瞟查旋一眼,继而望向和他同病房不远处的富少歇。
查旋回复的很认真:“都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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