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一般数目很大的货,都是富少歇亲自坐镇,再不济也会让张楠九跟着。
而这次他打的就是出其不意,他和张楠九全部到了柳南,再加上带着查旋,毕良野一定会来。
可惜,他失算了。
在他们刚到达柳南的时候,张楠九已经收到了探子的密报,告诉给富少歇毕良野出现在了润城码头。
显然毕良野已经掌握了消息,知道润城的货是大头。
张楠九劝说富少歇一定要回去坐镇,不然根本压不住,这次的烟土数量太过庞大,一旦进入了毕良野囊中,富少歇的损失很严重。
富少歇和毕良野交手已经几次了。
最后一次是他赢了,也就是说毕良野势必要扳回一局,这批货毕良野势在必得。
富少歇思来想去才决定回润城。
对于他和毕良野的战争中,他绝对不会是服软认输给对手留任何一点空子。
查旋听到这里低着头没有看富少歇问了句:“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回来?”
后半句话,查旋没有问出口。
就是他为什么当时说的计划和他现在说的计划不一样?
她暂时没问,她强迫自己不去计较关于他们计划制定的时候自己在不在其中,只问了明显的问题。
她不会完全相信毕良野说的话,她不相信富少歇那样占有欲极强的人会靠自己牵制住毕良野。
更重要的她是他的爱人啊。
所以她没问。
如果一旦问了那句话,说不定两个人都不敢去想去触碰的那一丝丝看似无心却起到了很大作用的东西,就会被命名为“利用!”
那是让人寒心的东西。
时间出现了短暂的静止,查旋在等待他的回答。
富少歇的喉结轻微的滚动了一下后说:“没想让你跟着折腾。”
查旋恍然,他轻飘飘的一句话?算是给这荒唐恶劣一夜的解释?
查旋有些没敢相信这句话算是结果,她又问了句:“还有吗?”
她希望富少歇再说些什么,借口也好,什么也罢,都可以,总归再多说几句。
可富少歇回答:“没有了。”
查旋顿时觉得呼吸困难,像是被人按在了海中快要溺闭的感觉,喘不动气,还有些海水浸入到五脏六腑之后扎的隐隐疼痛的感觉。
她咬着嘴唇倔强的看着他:“那你的货在润城被截了吗?”
富少歇轻摇头,意思是没有。
润城的码头上面,连一个毕良野方的人影儿都没出现,富少歇的货安然无恙的卸下了船,此刻也已经开始往各地运输。
查旋彻底怔楞了,他的货没损失,那么自己这边呢?
即便富少歇真的如他所说是无心的,可他的货安然无恙。
也就是说毕良野的确用这批货跟他换了和查旋在一起的机会,为了查旋,毕良野放弃了这次扳回局面的机会。
所以不管是不是富少歇的本意,这都是事实,且是他未必就没有预见的事实,他还是丢下了查旋。
而不只是毕良野,就算是任何一个人听说这种情况后,也都会认定这是富少歇默许了的,所以毕良野昨晚那样说,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当然毕良野所说的富少歇是自愿的算是毕良野自己故意挑拨的,可事情的实质没有区别啊。
她不敢相信她和富少歇的长达一年半的爱情会被这权利和利益的争夺所泯灭掉,那么他们的爱情算什么?
她是他一时贪图刺激的享乐玩物还是他是她这段看似枯燥婚姻的风情替代花?
她的身体有些不自主的轻微颤抖。
富少歇觉察到了,他伸手想要抱着她,被查旋一把推开。
可她没等离开,富少歇眼疾手快的扯了她的胳膊给她重新固定在了怀里。
查旋眼中的猩红因为此时的伤心愤怒更添嗜血,鲜红的血丝缕缕散开,在眼白里面为非作歹,铺天盖地炫耀它的急速蔓延。
富少歇的眼中亦是如此,不过他还多了些嘲笑般的凄凉:“毕良野对你说的话起到了作用是不是?”
查旋听到他这样说已经不震惊了,他这不是正好说明了他知道自己会见到毕良野吗?
查旋只是惊于他的不讲道理,到了这个份上,他不解释,不否认,反倒吃起了飞醋,凭什么?
别管毕良野说了什么,他自己若是不做,又何必在乎毕良野怎样挑拨。
她冷嗤了一声儿,小手依旧推搡他,示意他松手。
富少歇嫌她不老实,双臂一紧,彻底将她禁锢住了,夹的查旋两边臂膀跟要抽筋了一样。
她大喊:“疼,松手。”
“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
“回答?回答你什么?回答你走了把我一个人丢下还安排在妓院里面送给了毕良野?
还差点被人家给奸杀了就是因为你为了把我放下当诱饵才导致的疏忽吗?
你既然把我换给了他,又吃的哪门子的飞醋?
你后悔了?你舍不得了?
还有如果真的是疏忽那么随从中的迷魂香还有青芽的被打又是谁做的,妓院里面的下三滥又是谁安排的?
你别天真的告诉我毕良野享用完了你送给他的大餐,他还要迷晕你的随从怕他们上来听墙根向你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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