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倒也没有。
涟漪将她的寝衣翻了出来,顺手就搭在了那张榻上。
替她更衣的时候,涟漪便以为这具身子也该如她的脸这般,谁知道那一层层裹着的衣裳下的身子,竟然美得不可方物。
所谓白嫩玉滑大抵便是如此了。
下了水,她的头靠在池壁上,她伸手将脸上白布一层层的散去。
涟漪瞧着,骤然间就屏住呼吸。
如她所料,这张脸完全不能看,可涟漪并非是一般的侍女,她是暗卫训练出来的,对伤口尤为敏感,姜嬛脸上的这些伤一瞧便知是被人划的。
涟漪心中不由得带上了几分心疼和怜惜,她都不敢想如果有朝一日,有人将她的容貌毁得这般彻底,她是否还有勇气活下去。
况且,涟漪仔细的瞧着她的这张脸,若非脸上这些纵横的伤疤,或许她们这位世子妃,也是个美人。
她将袖子挽起来,然后蹲下身去,捞过一旁的汗巾,开始替她擦身子。
姜嬛也没什么不自在的,大大方方的任由她服侍着,可越是这般,涟漪心中疑惑越深,这位世子妃可不太像她白日里表现出来的那般怯弱又小家子气。
她按下心中的狐疑,想着要不要给容陵他们递个口信过去,好好的将这人给查查。
毕竟她如今顶着世子妃这个头衔,可不能就这般糊里糊涂的。
涟漪刚将身子给她擦完,换上了鲛纱裁制的寝衣,就听见浴房外传来了脚步声,姜嬛转头,就瞧见姬以羡不知何时来了。
正靠在门帘那,眼角微微上挑着。
涟漪吓得将手中的汗巾都落在了地面上:“世子。”
姬以羡走过来,将汗巾捡起来,对着涟漪说道:“这儿不用你伺候了,下去吧。”
涟漪虽然不是过来人,但原先的时候,也是作为他的通房丫鬟培养过一段时日的,听见姬以羡这般说,脸便红了红,轻咳了一声后,乖巧的退了出去,本来还走的稳稳当当的,结果一到门帘后,便小跑着离开。
姜嬛将寝衣的带子系好,转头说道:“你瞧你,都将人给吓跑了。”
“走了不也正好吗?”姬以羡从后面将她的腰身给扣住,然后又往怀中一拉,正好抱了一个满怀,她这才沐浴完,身子间的香气正一点一点的往外冒着。
他将脸埋在了她的皓颈之间,末了,在她颈子那不轻不重的咬了下。
姜嬛浑身打了一个颤栗,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没注意到身后是一方大大的浴池,脚下一滑,整个人便跌了进去。
水花飞溅,也沾了一些在他的衣裳上,姬以羡毫不在意的便将衣裳给脱了去,甩在了一边。
姜嬛着寝衣,一见水,那丝质的衣裳便紧紧地贴在那玲珑娇躯上,她从水中浮上来,仰着头看着站在池沿边上的人儿,恼怒的便用手舀了一捧水,朝着他泼去。
姬以羡也不恼,只是整理了下衣裳,便好以整暇的看着她。
“我才刚刚洗好,你瞧你!”姜嬛瞪着他。
姬以羡慢吞吞的一笑:“这有什么,再洗一次便好了。”
姜嬛也不懒得与他不依不饶的纠缠下去,她走到了池沿边上,刚想上去,就被姬以羡蹲下来按住了手:“你要去哪儿?”
姜嬛仰着头看他,那一截皓颈如玉,脆弱的他一用力便可以拧断:“你说了?”
姬以羡低头笑了笑,说了一句话,顿时就叫姜嬛脸红起来,她挥手将姬以羡的甩开,池边有些湿滑,还没来得及爬上来,就见着站在她面前的男子将衣裳一件一件的脱,也下了浴池。
翌日。
姜嬛起身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到了午时,她用手托着头,裹着被褥靠在迎枕上,姬以羡早就穿戴整齐,人模人样的坐在了一旁看书。
“你良心都不会痛吗?”姜嬛想了想,偏头看着身边的人。
姬以羡笑着揉了揉她的头:“下次为夫会注意些的。”
姜嬛将身后的枕头抽出去,瞅准了姬以羡的脸,便直接对准他的脸砸了上去:“我今儿可是要去沈府认亲的。”
姬以羡逮着她的指尖,在嘴角边亲了亲:“乖,我也要去。”
006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差不多午时的时候,两人才动身去了沈宅,去的时候姬以羡一个人都没带,半阙蹲在檐下,姜嬛余光瞧见的时候,总感觉这人十分委屈。
盯着姬以羡的那个小眼神真的是欲语还休的,姜嬛倒是很应景的想起了一个词,负心郎。
沈家在城西一处胡同巷子里,他们拐进去也花费了不少的时日。
听说这是沈家新买的宅子,是决定在长安安家落户后才购置的,是以院中的器物摆设都是上个宅子的主人留下来的。
姬以羡牵着姜嬛的手下来的时候,沈北行两兄弟已经在门口站着,迎接两人。
沈北行还是老样子,倒是沈北宴目光隐晦的将人从头到脚的都打量了一遍后,这才装模作样的唤了句:“妹妹。”
姜嬛福身,却是闭口不言。
沈北行奇怪的看了姜嬛一眼,到底也是个聪明人,没有当场揭穿,只道:“父亲已经等你们许久,请进来吧。”
正堂。
沈父是个很儒雅的中年男子,姬以羡携着姜嬛拜下去的时候,沈父还笑呵呵的塞了一个红包给她们,示意他们可以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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