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什么我都喜欢呀。”
下午的她和上午一样美貌十分。
喜欢她眼下的小痣,喜欢她笑起来月牙儿似的桃花眼,喜欢她诱人的酒窝,也喜欢她平常漫不经心似笑非笑的表情。
打架逃课不好,但是只要是她,什么都好。
吸烟不好但是如果她喜欢,也不是不可以。
情不知所起,但喜欢一个人,哪里能说出究竟喜欢哪一点。她的所有,好的坏的,他都喜欢啊。
何况。
她好像什么都好,除了再也不会将目光挪向自己。
“希旅,她那么渣,你别喜欢她了。”
冯绥看着他乌黑的头发,义正言辞语气平淡的说着一句显而易见的事实。
顾希旅却猛然抬起头。
“阿绥,你不能说她。”
“即便你是我最好的兄弟,也请你不要说她一句不好。”
“我会忍不住,打你的。”
少年刚才还低垂着的头忽然抬起。刚才还布满悲伤的眼睛此刻却亮的惊人,目光像是在看冯绥,又似乎只是在扞卫什么东西。语气生冷,一字一句陈述着。
冯绥知道他是说真的。
“好。”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兔:你是不是脑壳有病?硬要把我这头狼折腾成哈士奇。
霸总:对啊,我就喜欢娇妻带球跑。
☆、辣
悦耳的下课铃在冯绥耳里仿佛是催命符。
同学们踏着轻快的脚步一窝蜂似的离开了教室。
“学委,你锁门?”
“嗯,我锁吧。”
早就知会了往日里一同回家的顾希旅,最近自己在兼职,下课要往另一条路走,先不回家了。顾希旅也没多问,毕竟邻居,对于冯绥家的一堆破事都了然在心,想要帮助却是有心无力。
冯绥自然明白,在顾希旅将所剩无几的存款递给他的时候,他就直接拒绝了。
顾家只有顾希旅和他奶奶两个人,生活已经勉强了。
冯绥将教室门落锁,钥匙闭锁的声音仿佛打在他的心间。
他忽然回过神来。
北市六月的夜晚还不算太热,徐徐吹过一阵清风,比起白天简直人间天堂。
冯绥像是蜗牛一样,推着他的旧自行车,挪到了校门口。
校门口有一棵老梧桐树。
尹穗子站在老梧桐树下。
明明没有路灯,冯绥却还是能一眼看见她。
“你好慢啊。”
尹穗子朝他走了过来,娇娇软软的声音。
“我等了好久了,被蚊子咬了好几口呢。”
冯绥想要冷笑,说她自作自受。
眼神却不受控制的看向她白皙的大腿,果然有着泛红的印记。北市的蚊子一向恶毒,尹穗子又这样的细皮嫩肉,一咬就红。
“走吧。”冯绥开口。
尹穗子坐到了他自行车后座上,对着他疑惑的目光,坦然道。
“要走很久的,我没车,你载我,我给你开导航。”
冯绥深吸了一口气,终究没有说什么。
她是雇主,她什么都对。
夜间清风吹起他白蓝相间的夏季校服,宽大而单调的校服内显出他瘦削的身体,尹穗子怀住他的腰,实话实说。
“你真瘦啊。”
夏季的衣服都是透热而轻薄的。冯绥仿佛都能感觉到女孩胳膊的热度,校服的那一层布恍若无物。女孩也很瘦,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她的手像火一样,将夜晚宜人的风点燃。
月光不曾隐退,渐行渐远,慢慢有了路灯,空旷的马路却一直只有这一辆自行车。
路灯之下,黑暗之间,影子亲密无间的像是一对恩爱的恋人。
风轻轻吹,吹动暧昧。
四野无人,只有蝉轻快的鸣叫与手机里传出的导航声。
像是交响乐与司仪。
十五分钟左右,自行车停在了一栋小别墅门外。
冯绥知道这个小区。对面转个弯的巷口里有他的家。
学区房,寸金寸土。
他不曾坐立不安,却仍旧格格不入,是车库里停着的破旧自行车与旁边放着的兰博基尼,那样的格格不入。
“你不是有车吗?”
“我没证啊。”
尹穗子将灯打开,暗黄的灯光照亮幽蓝的房间。
吊灯垂落的蓝色钻石折射出迷人的光,让人如临海底。
所谓狡兔三窟,尹穗子也不止一个房子,装修风格也应有尽有,选这里不止是因为近。
她今天比较喜欢海洋。
换好了拖鞋,尹穗子按着遥控将自动窗帘合上,又打开了中央空调。走到了陈衣室里,拿出一套包装完好,崭新的家居衣,递给冯绥。
“洗个澡,里面有没开封的牙刷,在抽屉里。”
没有看冯绥带着几分嘲意的眼神。
淋浴室不止一个,冯绥洗漱干净出来的时候,尹穗子已经坐在了沙发上。
也不算坐,她两条腿都放在米白色的沙发上,懒懒的倚着布制靠手,慵懒得像是蓝眼睛的猫。
深黑色的冰绸和风睡衣宽宽松松,露出半截明显而诱人的锁骨。
纤细瘦弱的手拿着一只高脚杯,微微晃动着的是陈年佳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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