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教授款款而谈,博学而又温和。教授打破了人们心里历史教授惯有的模样,并没有秃顶也不是个糟老头。只生的清风朗月,鼻眉眼无一不好,说起话来也温文平和,俨然就是古时清风霁月、修竹玉树的君子。
与别墅里这位儒雅的男士,生得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这里,小姐姐们是不是在想。
【全剧终】
吸绿也不用回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或或或或
☆、甜
易博文拿着一条米白色的毛巾,慢慢地将手上的水珠擦拭干净,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待他走到客厅时,电视上的历史节目早已结束,如今播放的是一个肥皂剧。高富帅男主正拼尽全力抓着女主的手,英雄救美。
坐在沙发上的尹穗子正在啃薯片,看得津津有味,像一个年幼孩子。
她穿着白色的家居服,懒散而舒适的坐在沙发上,微黄而温暖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看上去整个人柔软温和的不像话。眉眼疏懒,唇角含笑。一点也没有白日里强势美艳女总裁风范,也不太像几年前在华大遇见她时那样的鲜活风情。
如若她真是现在看上去的模样性情,那该有多好。
当然,那也只是想想而已,并不能如愿的。
易博文向前走去,坐在尹穗子的身侧,面上依旧是妥当的笑,温情脉脉,关怀至极:“明天想吃什么?”
尹穗子拿薯片的手没有停顿,看向电视的眼眸也不曾偏离,话音疏冷:“明天我不会来。”
不是不一定会来,而是确定不会来。
易博文却恍若未闻,仍旧望着她,眉眼依旧平和,笑容依然清润:“那下周呢?”
没有回复,只能听见电视里人物的谈话声和薯片被咬碎在齿间的声音。
直到一集连续剧结束,电视放出了千篇一律的广告。尹穗子终于别过头看着他,平淡至极地看着他,像是公事公办地叙述着:“明天就是两年的最后一天。”
在这样的冷淡与漠视下,儒雅而成熟的男士终于将忍耐透支。
“我就这么让你讨厌了?”声音低沉,话语平和,却隐含着些许的颤抖与讥诮。他狭长的眼尾弥了深红,极力克制着所有的情绪,却实在提不起平日里温和的笑容。
尹穗子没有开口,只是平淡地看着他,答案却那么显而易见。
他掀唇笑了笑,眼眸之中却满含失落,话语里也是无尽的哀求:“当初不是你先开始的吗?”
最开始明明是她搅乱了一汪静水,也明明是她在巧笑嫣然里让他无处可逃,可是到了最后先果断抽身而去的也是她,如今冷漠冷酷的也是她。
世间所有事都是这样不公平的?还是只有他喜欢的这个人是始乱弃终的。
尹穗子携了几分笑意看着他:“是啊,所以我才会答应你的要求,所以每个星期的这一天才会来看你。”她将眼前的人一张脸,用眼睛细细扫过,不带任何的情意,仿佛只是看一件精雕细琢的玉器或雕塑,再慢慢地开口:“可我现在腻了。”
他儒雅而文气,是华大鼎鼎有名的历史学教授,也是国内历史行业里高高在上的古代史学者,学术水平精湛,人斯文而清贵,在华大之时是许多女学生心里的情人。对于初入大学,空窗已久的尹穗子而言,清雅高洁的他,有些像记忆里某个翩然离去的身影还隐隐有些相似。确实有很大吸引力。所以无论他是什么样的身份,尹穗子也都没有放过,在不动声色中收入囊中。
易博文也确实是个十分好的恋人,没在一起是疏冷清雅,在一起后温柔又体贴,包容她爱慕她。而且在以往岁月里醉心学术,在一起后干净且专一。虽然不太会说话,但一言一行都是情意满满。尹穗子那会儿也的确和他浓情蜜意了很久。
他好到,即便在最后提出这样无理且拘束的要求,尹穗子也应下了。
如若不是还有喜欢、还有兴趣,她只会拿钱打发人走,一刀两断再不牵连。这两年,实在是她也乐在其中。易博文的要求对她而言,没有半分弊处,她是乐在其中。
只不过两年太久了,而她也没有一分与他共度余生的心思。
他的选择终究是在她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这两年,你真的没有再动过心吗?”
尹穗子微微笑着摇头,却伸出手戳了戳他脸上浅浅的酒窝。和他端贵而雅致的长相不太符合的调皮酒窝。
“你真是没有心。”易博文哀悯的眼睛一动不动看着她,将所有的感悟与悲情浓成一句话,徐徐而又平和地说来,声音稳重隐含了几分自嘲。
尹穗子却满不在乎,只是抿着唇笑盈盈的看着他,说:“在你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就应该预想到结局。”
是啊,尹穗子这样的人,怎么会任人摆布。
只不过是他恰好提出了一个,让她觉得可以接受并且乐于接受的要求而已。
易博文何其聪敏,怎么会看不出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只是有时候并不是看明白了,就能将所有的事情一刀两断。人有时候总是心甘情愿的坠入无尽深渊,理由也总是那样简单,不过一个情字。情这一字,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旁人若是知道清贵端正的易教授做了这样没脸的事,指不定要怎么指着脊梁骨骂他,可怜他。他却觉得很好,至少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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