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喜欢呢。
如果不喜欢,在宴会结束后,不会驱车来这里,更不会下车,也不会同他说那么多的话,更不会站在这儿吹夏季燥热的风,去听他絮絮叨叨说那些绝望的故事与怀念的往事。
怎么会那么闲。尹穗子从来都不是闲人。她是一个顶级的精致利己主义,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从来不会为了无关紧要的人或事,浪费一丁点儿时间,更不要说去动一动她价值千金的大脑了。
从见面的一刹那,到如今的深拥。
所有的话都是有意为之,所有的举动都是谋算已久。猎人蹲点狙杀一只猎物,需要埋伏掩藏,用那双锐利的眼,将所有动静收入眼中,只等待最后致命一击。
最好的狙击手,是一枪致命。
他不是一根未抽完的烟,而是一瓶未饮完的酒。冰藏多年,拿出来仍旧酒香四溢,香醇而迷人。
怎么会独自挥发。
这些年,她的确找了许多人。聊解寂寞,却又总是无意间在心里相提而论。
不是不像他,只是都不及他。人最怕的就是比较,一旦比较,便知什么是仙品,什么是凡俗。而又最不忍得而复失,偏偏又是人间佳品,怎么会不惦记呢。尤其是,寻遍人间,在不得一个更胜一筹的宝物时,便会格外怀念。
他自然不是完美无缺的。一样也有许多不足,但瑕不掩瑜。他不好的,她一一纠正不就好了吗。去劣存优,将所有碍眼的棱角一一拔去磨平,让那些不足为谈的自尊与自卑都落入尘埃,放心欢愉又只记欢愉,再好不过。
陷入了深沉的绝望后,什么样的光芒都是希望。
即便那光芒之下,是深藏着的无尽黑暗,而在命悬一线的人眼中,也是最好的救赎。
一旦一无所有,什么样的机遇都成了千金难换的宝藏。
就如同失去一切的王公贵族,往日的锦衣华服,金银玉器都成了虚幻泡沫,卑微伏在尘土里再难翻身。在他们挨饿受冻的时候,递上一碗热粥,送上一件棉袄,给他一锭金子,或许再许上一个不入流的一官半职。所有的尊荣气节、脸面体面都不复存在,他们会狼狈的像是路边乞讨的人,让他们做什么都可以,低到了尘埃里,从此甘于被驱使。
所以啊,如果想得到一个人,而又没有爱上他。只是想让他屈服,全盘接受地听从任何指令,抛弃所有尊严和自我,成为附庸,成为臣子,卑微俯在脚底。
那就打压他,给他无尽绝望,再慈悲地伸出一只手。
亲自将他从迷雾深渊之中拉出来。
亲自给他微末的希望。
作者有话要说: 看上去像是结束了 可爱的作者我甚至也很想在这里结束
但是
没有结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或或或
☆、甜
与北市的繁华同样有名的是堵车。清晨的北市又迎来了一个早高峰。穿插在城市的各条道路都是川流不息。无论是豪车还是拖拉机,都只能在一列一列的车流之中,慢慢挪行。
尹穗子就开着她最新入手的跑车在这样的道路上,如乌龟一样慢慢地爬着。
车是名车,国内罕见的名车,即便不认识车标,看着漆光发亮的外表,听着车子启动停息的声音,也知道是豪车。人,也是美人,波浪卷的长发,嫣红的唇,精妙的脸,凭谁都能想到墨镜之下的眼,是怎么样的媚若秋水。
男人看车与美女的本事,都是天生的。
豪车美女于男人眼里,不异于演员的大满贯。
唯一不妙的是,大满贯是别人的,美女旁边坐了个男人。
虽然男人相貌极佳,看上去就是个清尘脱俗的贵人模样。
可是,有什么用,车都是美女开。
呸,小白脸。
顾希旅完全不知道旁边路过的车主,会莫名其妙毫无道理的吐槽他,嘲讽他。当然,即便是知道了,他也觉得完全没关系。毕竟他还能当成小白脸,这群大爷就不行。但他其实不太想让这些陌生人看见尹穗子,若非尹穗子说喜欢清晨的清醒空气,他都不想让她把车盖打开。那些目光就像□□的眼,不痛不痒却又恶心。
“怎么办哦,大律师要迟到了。”尹穗子嘟着红艳的唇,带着促狭的笑意说:“这才回国多久,上班就迟到了,怎么得了,好名声要没有了。”
他自然知道她这话是在逗趣,却顺着她的意,蹙着眉毛,假装急迫而又为难地说:“只能说回国第一次和女朋友过夜,起晚了啊。”
人嘛,果然是会长大的。
尹穗子也不惊讶,嫣然笑了出声,明眸生辉,一面笑还一面打趣他:“出国一年,你就变坏了啊。”
“没有,我很乖的。”顾希旅扭着头看她,郑重严肃的说:“我这么乖,你可以亲亲我吗?”
尹穗子故作深思,伸手按了下按钮,让跑车又成为了一个密闭的空间,遮挡了骑车的尾气和越发灼人的日光。顾希旅看着那些令人厌烦的目光,被隔绝在漆黑的车窗之外,舒了一口气,顿感开怀。她偏着头看顾希旅,说完那句话后他便一动不动,定定地看着她。
于是她莞尔笑了笑,明眸里满是笑意,却说着拒绝的话,“我不能亲亲你。”
顾希旅撇了撇嘴,嘴角微微下沉,有些隐忍着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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