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觉得,与其说这是个诱惑,不如说是威胁。
她的小辫子被抓在他手上呢,不得不跟他走,而且,开得还是她的车。
车子停下,joe用手指敲了下方向盘,侧头来问:“你去买还是我去买?”
林妙划了一眼窗外的药店,冷哼出声:“如果连这种东西都要女人买的话,这个男人实在是没品。”joe的眼中多了戏谑:“你以为我让你去买什么?你身上那些疹子不用涂药的?”
噎了噎,林妙这才知道自己误解了,也闹了个大笑话。
“我去!”重重丢了两字就推门下车,无地自容不至于,但确实有恼羞成怒的成份。
分明是他故意说得暧昧不明误导了她!
有好多年没用过过敏药了,具体药名她也不记得,问营业员也不太清楚,只让她去过敏药品的区域找。经过一排小架子,目光忍不住划过上面花花绿绿的盒子,脚下快速掠过,却觉脸颊微烫。
因为心神不宁,与迎面而来的人撞在了一起,乒乓碎响,把林妙吓了一跳。
地上不知道是什么打碎了,一滩黄色的液体,还溅了几点在林妙的鞋子上。抬头时猝不及防黑影冲了上来,林妙被推得往后趔趄撞在了架子上,腰间骤然而疼。
“你不长眼的吗?我的药都被你打碎了!”
林妙蹙起眉头,眼前是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一脸的凶神恶煞。
先不论刚才谁对谁错,这里是药房,打碎了药就再买,大不了钱她来出就是了,至于如此穷凶极恶吗?虽然心头愠怒,但不想跟对方多纠缠,扶着架子站直了身,“打碎的是什么药,再拿一瓶我替你付账。”
却听一旁营业员小声解释:“那不是我们药房的药。”
而那男人更像是被点燃了般,抄起架子上的什么就朝林妙冲了过来,林妙本能地抱头躲闪,突觉眼前黑影闪过,随即便听见一声闷哼与钝响。
等她反应过来时惊见joe挡在她身前,而刚才那凶神恶煞要冲上来打她的男人,此时正捂着自己的肚子蜷曲在地上呻吟。
与joe初次相遇时就曾见过他的身手,也类似于这样的场景,他算是英雄救美了。这是第二次看见他出手了,还是一样的快、狠、准!
只见joe蹲下身轻嗅了嗅地面那黄色药液,眉宇轻蹙时盯着那男人:“硫喷妥钠?”
正文 23.一点都不像
男人闻言明显脸色大变,眼中更是露出惊惧,二话没说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往外冲,看得林妙感觉莫名。
等从药店出来林妙便问joe刚才是怎么回事,那人为何突然就跑了?
joe讳莫如深地看了她一眼,“你听说过硫喷妥钠吗?”
她诚实地摇了摇头,但见joe的嘴角扯了个讽凉的弧度缓缓道:“那本是一种黄色粉末,易溶于水,也能溶于酒精,会有一股蒜臭味,多用于麻醉,药量达到一定程度可使人昏迷。”
林妙惊愕,难怪刚才闻着味道怪异。光听joe这么说也知道这药肯定是不能流于市场的,药房也不会有,再联想那个男人当时的凶神恶煞与最后的落荒而逃,恐怕事情不简单。
不过这事即使撞上了也无处可管,事发在药房,就让药房的人去报警处理吧。
回到车上后林妙问joe怎么会对那麻醉剂有研究,他笑了笑没回答,眼神里却多了一抹森冷,林妙识趣地闭了嘴。
车再停下时是停在上回的高级住宅区内,犹记得当时她还在心里腹诽了两句。如今想来,不是鸭子那行高收入,而是这本尊有那能力住在那里面。
对于上joe的公寓这件事,林妙仔细想想也没觉得可大惊小怪的,大不了就那啥呗,又不是没有过。只不过心理上有所改变,以前把他当成那职业,保持p友关系也无所谓;现如今得知他是荣丞的高层,这关系就变得不一样了。
joe的房子格局很鲜明,黑白立体风格,没有一点多余累赘的装饰。
joe回头看林妙转着眼珠目光环绕四方,不由浅声问:“卧室需要参观下吗?”
林妙讪讪收了目光,“不用了。”
有想过joe会以合同来挟迫她,但没想过却是让她趴在沙发里,他给她涂药膏。
等他的手指一寸寸滑过背时,林妙想:原来这才是酷刑。
joe的手指很修长,指尖微凉,摩挲过她背的指腹微微用了力,让她全部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个点上,也不知是本身药膏就热性,还是敏感的神经受不住这无声的诱惑,觉得手指所到之处都点燃了火。
正当她神思恍惚,忽而腰间传来一阵剧痛,直接把她给痛叫出了声。
愤愤回头了质问:“你干什么啊?”
却见joe眉眼都没抬地回:“你这里青了,不揉开明天会更疼。”说着手下又用了力,痛得林妙闷哼,也想起在药店时被那男的推的那一下,怕是撞在架子上给撞青了。
除了起初被joe揉的那几下真的很疼外,后面就渐渐感觉舒服了,他的按揉手法很特殊,指节下的力道很重但就是不让她感觉太疼。所以当察觉他在揉完腰又慢慢上移时她并没反对,反而因为觉得舒爽而昏昏欲睡起来。
意识恍惚中她模模糊糊地想,以前那个人按摩的手法也很好……
恍恍惚惚间依稀熟悉的身影在晃动,林妙蓦然惊醒,睁开眼的一瞬看见白光下的人安静地坐在身边,顿生了错觉脱口而唤:“陆勉——”可声音出来就浑身一震,随即心底深处仿佛有一根针穿刺而过,星星点点的疼逐渐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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