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他分明是故意让她来看的,笃定了她能读懂那意思。
“那么每次买这类大件的物品都要在原价位上加一倍又是何意?”
他故作惊讶:“什么时候每次了?我总共也就买了两样大件呀。”
林妙磨了磨压根,凉声而道:“你要继续装疯卖傻,看我还留在这里浪费时间不。”他立即投降:“好好好,我说。不是我在原价上加一倍,而是刚好你付一半我付一半,东西就成为我们共同所有了。钢琴算是你送给我的,而这辆车则算是我送你的回礼,车子不是什么好车,可谁让你只肯预支我一个月的酬劳呢,我就只能按照你的预算看车呀。”
这合着还是她的错了?怕是天底下没有人比他更无赖了,而且还自说自话自己决定,谁要送他钢琴了?那不也是他先斩后奏直接把琴给搬进门了没法再退才搁下的吗?同样的手法他又操作了一遍,把车的全额款付完了才来让她知道原委,还丢个选择题给她做。
这人哪心思总那般深,那么她要重新界定刚才的事了。
“你刚才为什么会突然对翟靳动手?别说是因为我,这个理由驳回。”如果要从他嘴里挖出点什么来,先把他的路给堵死了才行。
却见他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地回:“妙妙,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确实是因为你的提议我才动手的呀,谁让他老把目光投在你身上的呢。”说到此处顿了顿,像是酝酿着什么,再开口时眉眼里多了精光:“不过大庭广众之下打了一场后获取的收益倒是不少。”
林妙追问:“有什么收益?”
他笑了,笑得像只狐狸,“你想啊,他们三人与我们如此有缘的同一天在这4s会场撞见,翟靳会怎么想?他是不是要想这场偶遇是有预谋的?那跟他一起过来的除了你弟弟林彦就是那杜小满了。”
“挑拨离间?”可林妙仍然不懂,“这跟你跑去打架有什么联系吗?”
如果是要在翟靳的心中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他们在这会场撞见就已经达到目的了,翟靳是个多疑的人,定然会想个中原因。
陆勉轻笑出声,“他一定也跟你是同样的想法,百思不解我为什么要打他,一个多疑的人总能想出各种可能性来,而实际上我只是纯粹瞧他不顺眼,早就想打了。”
林妙沉默,所以他其实是真的任性而为,而这任性却也对对方造成了困惑。聪明的人不是事事都在于算计,而是懂得利用时机随机应变,无疑,陆勉是那个聪明人。
就说他不会做失去理智的事,就是抽风也定有他的目的存在。
隔日林妙一直留心周边,直到中午都风平浪静的,心底升起一丝不安。她没忘记翟靳让车模送过来的那张白纸,“明天”便是指今天了,很显然是在意指什么。
其实回头仔细想便会发觉翟靳这个举动看似故弄玄虚,实则是要在他们心中留个阴影;而陆勉会挥拳相向正是在看过这纸条之后,所以最终还是两人的一个斗智斗勇与搏心态。
这一局,翟靳没赢,陆勉也没输。
林妙想她能做的无非就是尽可能地排查不安定因素,让这个“明天”没有那许多的可能性出现。直到临近下班时,除了技术部的小五弄错一个数据及时纠正外,再没有其它特别的事发生了。不禁想是翟靳真的只是故弄玄虚,还是受了陆勉的影响而把计划改了?
但很快她就知道翟靳并没有受影响,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下班时间林妙如常要比员工晚走半小时,等她出办公室时公司已经一片寂静,她走出门习惯了向右侧看,却见原本总等在门口椅子里的人并不在。
换作平常她可能就也不去理会,但是今天,她略一沉吟便选择朝那边的门走过去。门是开着的,室内安静无声,她走了一圈连陆勉办公室内侧的休息室都找了,也没看到他人,同样的叶非凡也不见踪影。
沉念间就拨了他的号码,却听见办公桌的抽屉里传来了铃声,她走过去拉开抽屉,果然见他手机躺在里面。不禁蹙起眉头,他又玩失踪吗?刚按断通话,竟见他的手机又响了,却是个陌生来电,心头漏跳了一拍,她直接按了接通键,却听手机里传来一声轻询:“妙妙?”
熟悉的嗓音让她心下一宽,“你去哪了?”
低笑声抵进耳膜,“怎么,难得一次没等你下班就想我了?”
林妙眸光一沉,语声放冷:“你到底在哪?”有些时候她不想开玩笑,比如像今天,在没有确定他位置的情况下。
那头陆勉静了一瞬才开口:“jm在这宁城除了非凡创造一家分公司外,还有一个外包工厂,今天下午工厂这边出了事故,我过来处理。”
这件事为什么她不知道?她与非凡的交道不是最近因为收购了公司而起的,之前在这边好几个月,怎么从没人告诉过她在宁城还有一家jm的外包工厂?她只当非凡的生产线是由第三方完成的,就连叶非凡给她看的公司资料上都没有过外包工厂的文字说明。
所以她在陆勉说出这件事的时候满心疑惑,即便隔着电话心思也被对面洞悉了,只听他解释了道:“当jm开辟各地市场时我便定下了明暗双向的政策,公司运作如果全靠第三方的话那必然会受挟制。在公司转让给你的时候之所以没有过这家外包工厂的任何咨询,是因为他们两家是分开独立的,至今没有过交集,即便非凡有项目要运作也多与第三方合作,所以你在审核数据的时候并没有相关资讯给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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