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与炸鸡,再一盘小龙虾,是看足球的最佳套餐。
好的视野已经被占据了,他们坐在了转角的沙发里。可能连续三天高强度的工作,终于到这一刻可以松弛下来,joe在浅抿了一口啤酒后就往后而靠,姿态随意而慵懒。
林妙也学他靠进沙发里,却因为身形娇小而几乎整个人埋在了其中。她没看到身边的人微微扬起的嘴角,注意力转到了屏幕上播放的球赛中。既然来了这种场合,气氛使然,总也要看看是场什么样的比赛。突听耳后传来清浅的低语:“赌球不?”
林妙回头,此处灯光昏黄浅暗,他的脸隐在暗光里看不太清神色,却能看见灼灼目光盯在自己脸上,她微顿了下回:“我不……懂球。”
想说不赌,但念及上次还替翟靳砌长城了,便改口说成不懂球了。
低沉悦耳的轻笑声传来,他说:“不懂没关系,就压场上红衣服赢还是白衣服赢。”林妙扭头看了会屏幕,也不禁笑了:“虽然我不怎么懂球,但还是知道红衣服的葡萄牙队有c罗呢。”她眨了下眼,笑问:“你打算跟我赌多少钱啊?先说好了,我可没你家底厚,别数额太大哦。”
经过这次问题机器事件后,她已经知道眼前这男人的身家非比寻常。
joe没急着回答她,而是先问:“你是打算压葡萄牙赢?c罗的球迷?”
林妙摇头,“那些人里,我只记住颜值最高的。”
joe一愣,转而嗤笑出声,凑近过来,气息呼在她脸上:“赌钱没意思,就赌,”他顿了顿,食指摩挲她的唇,“一个吻吧。”
林妙失笑。
以目前两人的关系,更亲密的都发生过了,一个吻真的不算什么。
等笑过之后她问他:“那你是赌白衣服队赢吗?”
却听他否定:“不,我赌两支球队打平。”在他话声刚落时,啤酒吧内爆出一声欢呼,林妙环转一圈,见人人脸上都激动又紧张的表情。
仔细看了眼屏幕,原来白色球衣队在禁区犯规,裁判罚了一个点球,而踢点球的人正是她唯一认识的那位球星c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了赌注的关系,球被踢起的一瞬,屏住了呼吸。
一个完美的弧度,球稳稳当当地入了框,林妙笑了。
她回眸朝着joe扬了扬眉,得意溢于言表。在接下来的看球过程中,几度心跳加速,也获知穿白衣的球队是西班牙队,与c罗所在葡萄牙队实力相当。
林妙从没如此惊心动魄地看过一场足球比赛,当葡萄牙以2:3落后时,c罗一脚任意球直接踢进门,她激动到从椅子里跳出来,抱着身边的人大声喊:“进了,球进了!”
joe也环住她,却在她耳边提醒:“你输了。”
林妙此时心绪激动之极,哪还有功夫去管输赢,抱住他的脸就亲了上去。
joe只顿了一下,便反应过来,不容她退却地摁住了后脑。气息交融在一起,脸面相贴,身旁是一帮球迷们的口哨声,沸沸扬扬将气氛拉到了最高点。
等到终于被松开时,林妙的嘴唇有点肿,脸也是红的,眼神中多了一丝迷离。
有人举杯高喊“为c罗`干杯”,立即所有人都响应,拿着啤酒杯在桌面敲击声响,林妙也学着端起了酒杯,早将之前joe让她开车一事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不仅如此,她还把啤酒杯塞进了joe的手里,在空中碰杯,一口干下。
何其有缘,因为一场球赛许多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相聚在这样一家小酒馆里,只为伟大的足球人干杯。苦苦的啤酒下肚时,林妙想,很久以后都会记起今晚的。
球赛结束了便是狂欢,但终有酒散人走的时候。从小酒馆里出来时,林妙的脚步有些虚浮。不过身边的人脚步沉稳就行,他牢牢环着她的肩膀带着她走出店门,夜风吹来,她打了个响亮的嗝,引得joe蹙眉:“有女人像你这么粗鲁的吗?”
她往他身上一靠,“这么粗鲁你还不是亲了?”
他凑近过来,暖热的气息扑在她脸上,黑眸灼灼盯着她看了半响,以为他要说些什么,却只在她唇上轻啄了口便退开了。这感觉就像是,有一根羽毛在心里头一直挠啊挠的。
林妙深以为,他这是在欲擒故纵!
等走出一段路,林妙想起来:“你的车子还在酒馆门口呢。”
“你觉得我跟你现在谁还能开车?”
“可以找代驾呀。”
joe磨了磨牙,“不用你操心,我自会找人来开走。”
过了半小时,林妙停下来,“我走不动了。”明明可以找代驾不找,明明可以打车也不打,偏偏要用脚走。她今天穿的是一双高跟鞋,走路走得脚趾都估计磨破了。
joe回过头时见林妙已经坐在了路边的花台上,毫不忌讳地踢了右脚的高跟鞋。白皙的脚呈露在灯光下,线条柔美,心中微动间他走上前,单膝跪地了执起那足。
眸光掠扫而过,看见她的小脚趾磨破了皮,抬起头来见她正面色怔忡地望着自己。
他问:“另一只脚也磨破了吗?”
她从愣神中转过来,“应该是吧。”
“既然鞋子挤为什么还要穿?就不能换一双平底的运动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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