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呼吸一顿,他的语气里没有不快,甚至嗓音沉暗带了几分魅惑。而他提到“过河拆桥”就让她不由想起最初认识他那会,可刚刚神思恍惚,就见他倾身过来,眸光锁定了她,温热的气息扑在脸上,“你我签了协议的。”
林妙索性伸手圈住了他脖子凑上唇去主动亲吻,发觉他并没像往常一般立即反被动为主动,反而任由她掌控主权。她的轻笑溢进他嘴里,用力咬了下他的唇瓣后才退开,“这样可以了不?”
然而,joe目光幽浅不明地看着她问:“现在你定义好了我们是什么关系了吗?”
林妙心中一沉,同样的,他一句话出来她就了解是什么意思了,避闪了眸光,“我们这样不是很好。”但在下一秒脸就被他掰过,迫她必须看着他,“这样是怎样?保持暧昧的关系,不谈感情?你这里还是不愿交给我吗?”他的另一只手掌覆在了她心口。
心脏在他的掌下明显失了原有的频率,不过她并没因此而慌了神,笑着迎视他道:“两个人处在一块,感觉对了不是最重要的吗?又何必一定得去拘泥于形式,是否我这开口承认了一句就能将关系定格呢?joe,你是从国外留洋回来的,怎么思想比我还守旧呢。”
可以说此时她脸上的表情滴水不漏,然而在下一秒却如破冰的湖一寸寸裂开。
joe单刀直入:“你是不是还忘不了你的前男友陆勉?嗯?”
“没有。”
joe摇头,“你答得太快,急于否认只代表你在慌。”他的手指插进了她发中,有力地控住她后脑将她锁定在身前,目光逼迫,“如果想证明,那就把你心底埋藏的秘密说出来。”
她唇角的笑容没有了,眼底的温和也散了,只剩清冷凉意,她反问回去:“既然你说了那是我心底的秘密,又怎么可能轻易去说呢?太晚了,我不像你明天可以休假,承你贵手留给寰亚的烂局还得我亲自去补呢,晚安吧,哦不,应该说是早安。”
林妙推开joe的手,打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公寓。
joe定定看着已经消失了身影的过道,眸光中闪过一道精茫。刚才那一瞬,他从她眼中看见了彷徨、畏惧,不过只是一瞬,她就将自己包裹了起来,装上长长的刺变成了刺猬,谁试图靠近她就蜇谁。他徐徐而笑,她急了。
既然早下过决心对她势在必得,那么势必是要把她这身上的刺一根根拔去的,可能过程会让她有点痛,谁让那些刺扎得太深呢。
回到楼上的林妙将包一甩就拿了衣服直接进了浴室,凉水从头淋下时她的心神才逐渐冷静下来。刚刚她几乎可以算是狼狈而逃,男人的眼神犹如一把尖刀在剖她的心,可是他不知道那不是埋藏在她心底的秘密,而是埋葬!
埋葬的意思是,埋下去,再也不被挖起。
身体颤抖中感觉一丝寒意,林妙连忙关了水。以为会睡不着,可一倒进床里就眯过去了,梦里joe的身影时而出现。他眼含宠溺地说着“昏君”的言论,又咄咄逼人地迫她道出过去,最后是她扭头而走,他在身后静静深望的模样。
醒来时林妙把脸埋在了枕头里,她似乎中了joe的魔障了。
当一整天工作下来,林妙越加觉得自己是着了那男人的魔了,居然在工作余暇时只要一安静下来脑中全是joe的身影,甚至她会无意识地去看手机。而她的手机在这一整天一共进来过八个电话,却全都是客户的。
林彦晃进门时见林妙正在发呆,直到他走近了敲了两下桌面她才缓过神来,不由嘲讽而问:“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林妙飘了他一眼,不答反问:“你不是说照应医院那边吗,怎么回来了?”
“老爷子稳定了我还一直待那作什么,不有我妈在嘛。”
林妙冷哼出声:“那怎么昨晚我过去没见着你们?”
“晚上?你什么时候去的?爸的情况也就那样了,再坏也坏不到哪去,安排了看护我就送我妈回别墅了。”林彦一屁股坐进了沙发里,神态无比轻松,俨然不是昨天惶惑不安样。
林妙拿笔敲了敲桌面,“你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啊,我视察下员工的工作情况不行吗?”
林妙耸耸肩,“那你请便。”话落就起身走出了办公室,林彦在身后喊:“诶,你去哪?”
头也没回地丢下两字:“开会。”
会议由林妙主持,见林彦虽坐在首位却翘着个二郎腿吊儿郎当的样子,也懒得去理会。她将昨天一下午考察下来的情况做了个简单的汇总,然后着重讲了生产部的事,当她宣布由叶非凡暂代生产部经理一职时,在座的各部门都面面相觑,有人提问:“这个叶非凡是……”
“他是一名质检员,来厂三年,高校毕业,今年26岁。”
立即有人大声反对:“这人的资历也实在太浅了吧,怎能担此重任呢?”
此人是人事部的经理,叫邱建国,是跟着林大军一起创业时进公司的,属于元老级的人物。平时林妙见了他都要喊一声邱叔,他讲话的份量十分重,此言一出,在座诸领导都纷纷提出了反对意见。林妙也不急,等所有人都讲得差不多时才开口:“一个人的能力不是看其资历有多深,而是他在这个领域里的掌控度。叶非凡我深入地了解过,他的专业性十分强,而且目前也只是暂代,如果他管理不好自是会从那位置上撤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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