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怪不得!怪不得朕执政十三年有余,都从未见过有直接面圣告御状的呢!怎么样,宣平侯夫人,你可还要告御状吗?”
魏武帝和蒋鹏这一唱一和,将本就长处深闺的侯夫人吓得两股战战,原红润的脸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现在恨不得赶紧夺门而走,再也不来这吃人的鬼地方。
“皇上,皇上!你可要为老二做主啊!”不远处,又传来敬皇贵妃的呼声,以及她身边大丫鬟的呵斥声,“大胆,你们当这是谁?她可是敬皇贵妃娘娘!还不放行,都想挨板子不成?”
众侍卫当然知道来人是敬皇贵妃,只是,刚刚上一届就因不阻止宣平侯夫人而受罚,现,有了前车之鉴,他们自当拼命阻拦,不敢放行,以免惹了那阴晴不定的座上之人。
御花园内,一直以大魏国国丈自居的镇北侯见女儿被阻挡在外,不禁面色凝重,颇为不乐。魏武帝见此,只道他们心是大了,但却依然召敬皇贵妃入内。
敬皇贵妃刚一入内,魏武帝就先发制人道∶“怎么,爱妃不在后宫中好好待着,闯到这儿做甚?难道,爱妃不知后宫不得干政吗?”
敬皇贵妃见魏武帝面色不善,心中自是有些慌乱,勉强稳住心神,才道∶“皇,皇上,不是的,只是事关二皇子性命和声誉,臣妾才不得不闯到御前,望皇上开恩!”
“什么?事关二皇子性命?!皇上,事急从权,就请皇上先听皇贵妃一言吧!”镇北侯急忙附和,紧接着,院内十之五六的大臣皆跪下求情。
魏武帝冷笑着在跪下求情之臣身上来回环视,默默记下众人的名字后,冷声道∶“说吧,老二怎么了?”
“启禀皇上,昨日在太子侧妃程羡回门之日,宣平侯无辜被杀,而二皇子只是恰好路过,就被太子无故扣下,说是涉案人员,还将一切消息封锁,臣妾实在害怕,才求到御前,希望皇上可以开恩,将无辜的二皇子放出,还他清白啊!”敬皇贵妃声泪俱下,一副慈母念子的可怜模样。
“皇上,皇上!臣妇此次为的就是这件事,臣妇昨日路过我家老爷书房时,正好听见我家老爷和侧妃娘娘发生口角争执,臣妇因身份不敢上前,就在门外等了一会儿,后,屋子内传出一阵慌乱的响动,臣妇怕出事,才急忙闯入!结果,结果看见了侧妃娘娘拿着我儿子程顾送给她的匕首,杀了,杀了我家老爷!紧接着,”宣平侯夫人说着,瞄瞄魏武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紧接着什么?宣平侯夫人您到是快继续说啊,皇上肯定会为您申冤的!”镇北侯一副义正言辞之貌,大义凛然道。
“紧接着,太子殿下带人闯入,封锁了一切消息,还把我们所有知情者都囚禁起来,美其名曰我们是涉案人员,必须隔离处置!呜呜,皇上,皇上!求您一定要为我家老爷做主啊!他死的实在是太冤了!”宣平侯夫人痛侧心扉的趴在下首哭诉着,真是闻者流泪,见着伤心。
“嗯,宣平侯夫人可说完了?”魏武帝平静的开口问道,再看到宣平侯夫人疑惑的点头后,冷笑的追问道∶“那你可是准备接受极刑,为宣平侯申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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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皇上,我……”宣平侯夫人原本就想趁着敬皇贵妃这么一闹,就乱将这消息散出,顺便将脏水泼到太子和程羡身上,自己也可全身而退,免去极刑之苦。谁想到,都这个时候了,魏武帝竟非但没着急为太子他们辩解开脱,反而还记得让自己受极刑。
“哎呀,皇上,都这个时候了,您还在意这些做甚,应赶紧审理此案,将二皇子放出,缉拿真凶才是正经啊!”镇北侯义愤填膺的道,好似已经确定程羡就是真正的凶手,一副想要替天行道的正义模样。
“照你这么说,镇北侯是觉得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不重要了,随随便便几句待需考证的话,就可以轻易改变、废除的了?”魏武帝拿起席案上的茶杯,轻抿一口,不慌不忙的说着,就将一顶“欺师灭祖”的帽子扣到了镇北侯头上。
镇北侯这才清醒起来,忙颤颤巍巍的跪下,道∶“老臣不敢,方才老臣只是念及龙脉,所以才失了分寸,望皇上恕罪!”
“哼,我看,你是老糊涂了才对!”魏武帝冷冷的说完,不耐的将茶杯往席案上一掷,道∶“宣平侯夫人,你到底还告不告御状了,朕可没时间与你再浪费下去了,若还要继续为你家老爷申冤,就去滚钉板,朕念你是一届妇人,就免了你二十大板,若你不想告了,就直接去领罚,也好给其他罔顾国法的人一个提醒!”
魏武帝说完,眼神虽直视着宣平侯夫人,但镇北侯明显感觉到魏武帝意有所指,不禁被吓出一身冷汗。
自从她坐上宣平侯夫人之位,每天就只知道养尊处优,最大的力气活儿就是骂骂程羡,说说程羡的坏话,现如今,叫她去滚钉板……
宣平侯夫人不死心的看看敬皇贵妃,只见敬皇贵妃面上还做着担忧儿子慈母表情,暗地里,为宣平侯夫人指了指魏武帝座下之位。
宣平侯夫人想想程暗香,再想想自己数年后的荣华富贵,心下一横,道∶“臣妇愿意受以极刑,只求皇上为我家老爷宣平侯做主,还他一个清白,将真正的凶手绳之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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