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敢!”程顾终于出声,回答太子道。
太子听见只低笑一声,递给程顾一个轻蔑的眼神,就走回屋内。
坐在地上良久沉思的程顾,终起身跪在茹雪面前,沙哑道∶“求茹雪姑娘救我一命,他日,我定当为姑娘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屋内听见动静的程羡终于放下悬着的心,委屈的对太子开口哭诉道∶“疼,伤口好疼!”
此时,欢喜的众人却不知,一个祸端已经形成。
御书房内,魏武帝打开密信,一目十行的阅读着,读完,他拧着眉心,下首的暗卫见此,低声问道∶“皇上,此事怕要瞒不住了,若再密而不发,怕是要出大乱子啊!”
“再调兵镇压,朝内,还是先瞒着!”
“皇上!”
“就按我说的做,下去吧!”魏武帝摆手,挥退暗卫。眼中神色交替,却终究狠不下心来。
大魏正统
五十天后,众人在程顾的屋外等待着蛊师的消息,那蛊师成功练好了血蛊,现已拿着蛊虫进屋为程顾治疗已有一个时辰了,却没有丝毫消息传出。
急性子的黎茹霜第一个坐不住了,起身就想冲进屋内查看,却被庄玄一把拉住,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她丢给了茹雪。
虽那日三皇子以自杀威胁惠文贵妃后,成功使惠文贵妃将庄玄放出,可她却把三皇子看的牢牢地,别说再幽会,庄玄就是想再见自己媳妇一面都难。因此,这几日,庄玄的脸越来越臭,也越来越冷酷。黎茹霜一见此,并不敢大闹。
说来,这黎茹霜也是委屈,那日她不顾魏武帝厌弃反感,好不容易求来的太子妃之位,却被醒来的太子几句威胁就给打散了。她也想过以死相逼或用自己的医术威胁回去,可还没等她做出什么她就发现,那太子妃之位,可以空着,也可以给那人坐,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可能。
被冷待的黎茹霜看看守在程羡身边、恨不得摇着尾巴的太子,只觉自己当初看错了,却又十分羡慕,心里空落落的。
“呃,嗯……”
屋内终于有了动静,却是程顾的痛吟。原安坐的程羡也坐不住了,急忙跑到窗户下,努力往屋内张望,一面为屋中之人鼓气道∶“程顾,大哥,加油啊!熬过这次,你就好了,再也不用受那噬心之痛了!加油!”
太子也忙跟着媳妇跑到窗口下,却一连叠声道∶“小心,你慢点,别跑那么快,肚子可难受?”
现已有七个月身孕的程羡更加笨拙,腿脚都有些微肿,也比往日更加金贵起来,只恨不得让太子护在手心,揣在兜。
“哎呀,你烦不烦,没听见我哥哥现在都生死攸关的时候了,你怎么还计较这些小事!”程羡拂开太子搀扶的手,固执的扒着窗户往里张望。
你现在也有七个月的身孕了,若你一不小心再摔着了,那对我来说才是生死攸关的时候呢!太子默默腹诽道,可却没有说出口惹媳妇心烦,但仍扶着程羡的身子,生怕她出一点意外!
就在众人心慌不已时,蛊师终于推门出来了,众人一见,都围了上去,七嘴八舌的问着程顾的情况。
“成了成了,我亲自挑选亲自养成的蛊虫,哪是那等小喽啰蛊虫可对抗的,看看,还没两个时辰,那小喽啰蛊虫就败下阵来了,哈哈!”正当蛊师得意忘形之时,太子一个眼刀飞来,将他的笑声全都憋回去了。
“行了,程顾怎么样了?”太子替一会儿求佛一会儿无措的媳妇问道。
“噢,程顾将军啊,他可真是个好汉,这蛊我以前也解过,可他们各个都痛的死去活来的,只程顾将军,只在最后痛哼了一声,完全没有他们的那股血活劲儿,不愧是我大魏的战神,想来那铁血关羽也不过如此吧!”见太子脸上有些不耐烦,蛊师马上正色道∶“程顾将军现昏睡过去了,这次解蛊耗尽了他的所有力气,怕是得好好将养数月才可完全恢复!”
“好,好,解了就好!我先进去看看我哥哥!”程羡听完后,身体也恢复了力气,就要进屋去查看程顾情况,却被太子急忙拉住,程羡不解的看向太子,太子意味深长的给程羡打了一个眼色,程羡秒懂,马上笑嘻嘻的对着茹雪说道∶“茹雪姑娘,我哥哥现在身体正虚,还请姑娘好好照看一二,程羡自是感激不尽!”
“什么嘛!我姐姐失血都快失死了,你们居然还要麻烦她!”黎茹霜忿忿不平的嚷嚷着,顺利得了太子一个眼刀。
“茹霜!”茹雪呵止道,并向程羡盈盈一拜,道∶“民女自当尽力!”
程羡满意的点了点头,却还要进屋看看程顾,太子阻止不及,却见一暗卫奔来,着急之态,前所未有。
太子一见,忙神情严肃将程羡拉至身边,接过信条阅读。程羡见太子越来越凝重的神情,也没有离开,只安安静静的站在他身旁。
“父皇糊涂了!”太子读完冷哼道,“备轿,我们先将侧妃送回东宫,就立刻进宫!”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不如你先进宫,过会儿,我自己回东宫!”程羡虽有些担心太子,可还是想留在宣平侯府照看程顾。
“不行!”太子不容商量道,一把将程羡抱起就往府外走去,“朝廷出事了,我得马上去处理,乖,你先回家,不然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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