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二皇子走到魏武帝面前,跪下道∶“儿臣救驾来迟,请父皇责罚!”
“快起来,还好你来的及时。”亲自将霍东朝扶起后,魏武帝又转身对闹事的百姓说道∶“太子乃国之根本,自然容不得半点损失!”
魏武帝还没说完这段话,就被一暴徒打断,反驳道∶“怎么?太子不容损失,我们就如蝼蚁,生死不计了吗?”
那人刚说完,就得到了众不明就里的百姓的附和。
“你们听朕说完!”魏武帝忍了一天的情绪终于爆发,瞬间帝王威压全开,将众人都吓得心有余悸。
“黎家后人乃神医在世,可起死人肉白骨,太子已然病重,若再在路上耽搁,必定会伤其根本,大有危害!”
说着,又用凌厉的眼神扫向众人,接着道∶“所以,朕决定,让太子就在宫中治病,病不痊愈,不许出宫,好了,就这么办,回宫!”
见识了天子的怒颜,闹事的百姓们才想起了这位皇帝当年是如何平蕃扩土,征战一方的,就算是再胆大包天的人现在只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祈求着刚才皇帝没有注意到自己。
众人都不敢再兴风作浪,忙呼“万岁万岁万万岁”,送走了这位帝王。
全身而退的魏武帝一行先将茹雪送到太子宫为两人医治,又转身对二皇子霍东朝慈祥的说∶“朝儿,今日幸亏你来的及时,救了你皇兄,父皇很欣慰!你想要什么,父皇赏你。”
魏武帝一直以来都是对霍东朝客客气气的,虽没有过刁难,但也没有过亲近,他们二人的关系,就好像是有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早知如此的霍东朝腼腆一笑,道∶“拥护父皇,悌敬兄长都是儿臣应该的,但是,今日儿臣就借父皇的兴头讨个赏!”
说完,郑重的跪在地上,请旨到∶“儿臣与宣平侯府的二小姐程暗香情投意合,望父皇与我二人赐婚。儿臣以后,定会与暗香举案齐眉,一同孝敬父皇母后!”
魏武帝原还是一脸慈爱,在听到霍东朝说的话之后,慢慢变了脸色,他这是何意?众人都知程羡虽也是程顾的妹妹,但与程暗香相比,自是还差一节,难道?
魏武帝不动声色的笑笑,说道∶“你先回去,此等终身大事,待我与你母后和母妃商议后再决定!”
霍东朝也不着急,起身便告退离开,出宫后便直奔生母敬皇贵妃的住处,见自己母妃前几日的跪伤还没有好,便心疼的与她说着贴己的话。
“朝儿,你与暗香的事你父皇能同意吗?”深知此事前因后果的敬皇贵妃不确定的问道。
“哼,自然,我父皇不是向来‘最疼’我的吗?他对我向来是要什么给什么的,难道这点你不知吗?”霍东朝陈述着多年以来的事实,但眼角的讥讽却藏都藏不住。
敬皇贵妃一见,只暗暗心痛,并没有多说什么。
另一边,魏武帝和程顾都在殿门外静静的等待着茹雪诊治的结果。
等了将近一刻,见茹雪出来时,程顾已满头大汗,忙迎上询问。
茹雪微微一笑,对魏武帝回道∶“皇上不用担心,太子虽感染时间长,但身体健壮,只需服用几次药石,便可大好。”
魏武帝听到的瞬间,只道了一声“好”,但看似平静的他,却颤抖着双手将原握在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
一旁的程顾却还没放下心,情急之下拉住茹雪道胳膊,连声询问程羡的状况。
“唉,程羡姑娘却没那么幸运了!”感觉到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明显的加大了力度,茹雪也不再逗弄程顾,忙补充道∶“不过,下两剂猛药,在配合上针灸也能痊愈。只是,此中所受的痛苦要更多些。”
见程顾又瞬间开朗的表情,茹雪心中一荡,铁汉柔情,怕就是说的他吧,但还是戏谑的道∶“那,程顾将军可以将我的手臂放开了吗,真的好疼!”
程顾的手瞬间像是被针扎一样,急忙收回。
茹雪却不依不饶,接着道∶“唉,现在我的手臂被你捏的好痛,提不起力气,这可怎么为你妹妹针灸啊!”说完,还嘟了嘟嘴,做委屈巴巴状。
程顾一听,怕耽误自家羡儿治疗,忙伸出手就要为茹雪揉捏。
茹雪只是一惊,但也没有躲避。
一旁的魏武帝看的真切,于是恶趣味的厉声说道∶“程顾,你可知罪。”
程顾暗道来了,于是不慌不忙的跪下,道∶“臣知罪。”
一旁的茹雪被弄得稀里糊涂,但也忙一同跪下,企图帮程顾求情。
“噢?那你说说你自己犯了什么罪!”
“臣之罪有二,一是擅离职守,没有皇上圣旨私自回京,二是自作主张,私自寻找黎家后人,带其回京,臣自知罪责深重,请皇上责罚!”
茹雪一听,顿时急了,程顾心心念念为太子犯下大错,怎么还要受罚,不等魏武帝开口,就急忙为程顾辩护。
魏武帝笑盈盈的看着二人,逗弄了几句就赦免了他们。
这时,小喜子却慌慌张张跑出来对魏武帝道∶“皇上,您快去看看,刚服完药的太子和无双郡主吐血了!”
说,你到底是谁?
两人一听,脸色巨变,程顾一遇程羡的事,就乱了分寸,也不顾君臣礼仪,丢下魏武帝,急急忙忙的就跑了进去,查看程羡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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