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黑袍人看起来很闲,有时会停步驻留在一点很久,似是陷入遥远的回忆。
此时。站在一条街的中央停住。
曾经一切浮在眼前,一位穿着粉色衣裳的少女笑颜如花,对着身后招手喊道:“哥哥,快点。”
她显然很兴奋,每个小摊都会摆弄好久,对什么都有很大的好奇心。
不知何时他的脚步停留在一间成衣店内,眼神带着隐隐的笑意。那少女依旧笑得十分灿烂,时不时抬袖,眼神不停瞅着身上的新衣服,然后歪着头,望着等候在外面的人,里面的眼神十分纯净透亮,“哥哥,这件好看吗?我买这件好不好?”
见他没有应答。 。她娇小的身体冲了过来,挽着他的手臂,趴在他的身上可怜兮兮道:“哥哥,静儿知道今天买很多了。可我好久才能出来一次,我们再买一些好不好!唉,真想把所有好玩好看的都买下来,这样我就不用担心被大伯他们看见。”
“哥哥,你不用天天守在我身边。虽然阿爹阿娘早早离开,可静儿特别懂事,你放心去做事,再者说还有明叔叔他们天天守着我。”
她骄傲抬着头,“哥哥放心,以后静儿定会有所成,会保护哥哥的。”
他刚想点头,应一声“好”字,身子被人猛然一撞。前面的一切虚影皆已不见。。哪里还有静儿的影子。
“呸!真是晦气!大门口杵着个黑鬼!”
他穿着一身锦衣华服,将黑袍人撞了却嘴里没有半分好话。
南宫玉身姿稳然不动,眼神冰冷望着神情猖狂的来人,低垂的眼第一眼就发现在他的腰间挂着一块水色流苏玉佩,上面刻着南宫二字。
南宫朔天上下打量着南宫玉,面容看不清,修为也探测不出。不过,这可是在晏城!这种黑袍人在晏城没有上万也有上千,都是帮各种小世家跑腿的走狗,没甚么好怕!
咧开嘴,阴狠开口:“怎么?你这眼神是不服气!?再用这种眼神望着我,信不信我宰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说着指着腰间的水色流苏玉佩,那趾高气昂的神情让人恨得牙痒痒,“我可是南宫家的朔天少爷!杂狗,还不跪下求饶,没准小爷我一高兴就放了你。不然我就喊人,将你给废了!”
南宫玉低笑出声,那笑声毫不遮掩,带着浓浓的嘲讽之意,似是觉得第一次有人这么蠢。
“笑什么笑!”
南宫朔天脸色直接涨成猪肝色,他在家很不受宠,所有人都不关心他,只关心那个好弟弟!就连家里的下人和走狗也总是看不起他,敷衍他!
今天这个黑袍人竟然也如此,不过别人的走狗而已!
他双目冲火,直接运转灵力,一把灵器冒出,冲了上去,“我要杀了你!”
灵器在刺入他的心脏前被握住,他用力捅也深入不了分毫,而且握着灵器,那人的手依旧白皙光洁,没有半分受伤。
他莫名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往头顶上冒,想抽回来,可连抽都抽不回来。只有冰冷似看死人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他顺着视线抬头看过去,这一下竟能看见影藏在帽檐下的脸。
那是一张平常人看来极为温润好看的一张脸,如果忽略他脸上不太正常的血色,和那双冰冷的仿佛要戳死人的眼神的话。
可南宫朔天一见那张脸,眼孔里溢满了恐惧,那是他认识的一张脸。他知道,他肯定是回来报仇的!
张嘴,想要呼唤别人前来,可喉咙就像被什么卡住一样,发不出任何一丝声音。在他们两个周围有一层灵力罩,将他们的身影和外界隔绝,别人看不见里面的景象,就像两个字在大街上突然消失不见。
南宫玉拎住他的衣领。 。将他提起,温润又带着些许妖异的面容此刻笑起来,在南宫朔天的眼里怎么看都那么恐怖。
他将他的身子提近,悦耳富有磁性的声音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正愁找不到人让他们也心痛一把,你自个送上门,甚好。”
那两字甚好特别渗人,南宫朔天拼命摇头,面孔都是酱紫色的,眼瞳里面都是将要面对死亡的惊恐,喉咙被一股力量掐住,艰难沙哑吐出几个字,“堂哥,饶命——”
饶命?他今天来就是要将这一切全部湮灭,让丑陋肮脏的一切全部销毁!
“咔嚓!”一声,南宫朔天直接没了气息。
南宫玉一挥手。。将他的尸体收进储物戒指内,他还有用。
最后望了一眼周围的景色,微风中都能嗅到花香,柳絮飞扬。都说晏城是个好地方,依山傍水,宜居养人。再他看来,就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凶兽,今天他就要将这头“凶兽”给宰了。
山外山的一处隐蔽山洞,里面阵法时刻运转,防止有人进来。宇文懿轩悠悠转醒,猛然一惊,视线扫向四周,不见南宫玉的身影。
糟了!南宫玉将他弄晕熟睡,一定是一个人跑去南宫家复仇了!
都说患难与共,这么瞧不起人!
心里气愤难当,他知道南宫玉只想一人承受解决,可兄弟一场,生死早已抛之身外。
要是被疯丫头知道他没一起去,肯定以为他贪生怕死。
烦躁得将抓头,然后起身往晏城方向赶去。他不知昏睡了多少时间,这里距离晏城最快也要十几天的行程,希望南宫玉还未到,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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