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钱是不是林三牛偷的,这钱就得是林三牛赔上。
谁让他是最好欺负的呢?
如果这钱丢了是家贼还好说一点,谁偷的钱,迟早就会露馅,但是如果是外贼偷的,那些钱就等于打了水漂,怎么想,他们都很是吃亏,这亏总得有人补上才是,不是吗?
所以,也就只有林三牛一家才适合做冤大头,不是吗?
林三牛被李荷花这么一个喝问的呆若木鸡,没等他反应过来,想要反驳,李翠花就冲了上来,对着他又打又骂,
怒说道,“好你个白眼狼,狼心狗肺的东西,让你吃,让你住,还想当起贼来了啊?看我不把你这个白眼狼给打死。我真后悔,你一出生,怎么就没有把你给掐死啊?”
林三牛被他娘甩了几个巴掌,脸立马红肿了起来,身上也是被李翠花轻一拳重一拳的下去,然而,林三牛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子的对待,眼神里是平静和麻木,脸上的表情,也同样的麻木。
等李翠花打够了,她立马再质问道,“你这个白眼狼,到底把钱藏到哪去了,给我拿出来?”
林三牛反应过来,他有些木讷的说道,“娘,我……我没有拿!”底气似乎有些不足。
“你没拿,谁拿了啊?”李翠花非逼问着林三牛承认似的,“大媳妇都说看见你那个贱种嘴角有残羹呢?没拿钱,他哪来的残羹?啊。”
“不,娘,昨天是里正给祖儿一些吃的,娘,我真没有偷钱。”林三牛木讷的辩解道。
“我呸!”李翠花很是不屑的道,“林亦为那个老东西会这么好心,给你们吃的?还有你,别人给你吃,你就吃吗?家里是不是没有你们吃的,饿死鬼投胎吗?”
前半句是在说林三牛,后半句,则是在大骂林大祖,林三牛的大儿子。
林大祖一听到祖母骂他,整个人立马藏在了他爹的身后,眼里露出畏惧和害怕的神情,脸上也是惊恐不安。
一看到他这副被谁欺负的模样,李翠花气打不一处来,立马上前揪着林大祖的儿子,大声的骂道,“好你个小崽子,竟然敢无视祖母啊。看来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一下,你就不知天高地厚!”
说着,一双手就对着林大祖的屁股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
林大祖立马吓得大哭起来。
“哇哇……”
“哭,哭,你还敢哭啊,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这个小贱种!”
“呜呜……”
“还敢哭……”
“够了!”林老三终于开口怒喝道,“这钱不是三儿他们偷的!”他很是肯定,三儿子一家是绝对没有这个胆子偷的。
李翠花或许因为对着三儿一家给发泄了一顿,总算停手了。
她大声的吼道,“不是他们偷的,是谁偷的?”
林老三脸色一黑,压抑着滔天怒火,怒喝道,“谁偷的,必须拿出事实证据。所以,不管是谁偷的,今天必须老老实实给我承认,不然,别怪我这个当爹的不客气!”
那钱可是大宗上学堂的钱,谁都不许动。
没有人站出来来承认。
林老三眼里迸发出锐利的光芒,他厉声的说道,“行,既然没有人承认,那么就一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给我搜!”
他很确定,绝对不是外贼偷的钱,因为外贼绝不可能对李翠花放钱的地儿了如指掌。
听到林老三的话,没有人敢吱声。
只是,刘菊花的眼神里明显的惊慌了。
林老三看向林三牛,说道,“三儿,从你的屋子里开始搜起!”
“是,爹!”林三牛恭敬的应道。
既然要搜,那就是谁都不许多离开,有李翠花带着大儿媳妇和二儿媳妇,进行搜查。
林三牛一家人所住的屋子,别说钱了,就是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李荷花和周桂香撇了撇嘴,对林三牛一家子很是鄙视。
哼,就是天生被人奴役的命。
然后,林四牛的屋子。
但是,他们倒是从林四牛的屋子里搜出三两银子,放在了刘菊花的一件肚兜里给包着。
刘菊花一把夺过来,大声嚷嚷道,“这是我陪嫁过来的钱,你们休想拿走!如果你们想要抢走我的钱,大不了让林四牛休了我,我一点都不稀罕当你们家的媳妇!”
李翠花拿休弃威胁刘菊花,刘菊花同样的以休书来威胁李翠花。
因为,她知道,林家人根本就敢休了她。
除了那三两银子,还在箱底搜出一双男人鞋子,刘菊花一口咬定,这是她给林四牛做的新鞋子。
然而,明眼人一看,就不是林四牛的,因为尺码不对。
林四牛长得矮不叮咚的,他的脚也是比一般男人更小,但这双鞋子明显更大。
但是刘菊花的辩解则是,她弄错了林四牛的尺寸,所以现在才会把这双鞋子放在了箱底。
所以,所有人怀疑刘菊花偷人,但是凭借着这一双男人鞋子,并不能证明什么。
因此,一伙人,也就打算不了了之了。
只要不是他们亲眼抓见,大家对于刘菊花勾搭男人之事睁一眼闭一眼。
林二牛房里同样搜出一些钱,也有二两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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