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府
下人拿着一张张府的拜贴递给周县令,说道,“老爷,这是张府老爷的拜贴!”
周县令并没有立即接过拜贴,则是面无表情的问道,“他是有什么事吗?”
下人说道,“回老爷,送贴子的下人说,是张老爷有一盆腊梅,想送过来给老爷您欣赏一下!”
冬天万物凋零,只有腊梅傲雪迎霜,毅立开放,很得一些文人雅客的赞赏。
只是腊梅也是难寻啊。
周县令一听说欣赏腊梅,眉眼间微微涌动了一下,沉吟片刻之后,说道,“你去张府回复,就说拜贴本官收下!”
下人听罢,应道,“是!”
等下人转身之际,周县令又喝止了,他说道,“等等,张府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下人恭敬的回道,“张家的张秀才卖身葬父,听说是被你来我往酒楼有关系的一个神秘孩子给买下了。”
听到这个消息,周县令的眼孔猛得一缩,有些不可思议的道,“张元彬卖身葬父,还被你来我往酒楼有关系的神秘孩子买下了?”那个孩子最有可能的就是林月兰了。
除了她,应该没有哪个孩子这么大方这么有魄力的花钱买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下人恭敬的应道,“是!”
周县令摆了摆手说道,“你下去吧!”
他现在估摸着张兴旺给他下拜贴,可能就是张元彬被林月兰买下之事。
不过话说回来,林月兰要买下一个书生做什么?
要知道一个书生,只要卖身为奴了,不管他有多好的才华,以后有多前途,也因此被阻断了,所以,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买下来,难道真是当奴才用的吗?
周县令心里分外疑惑了。
这边张元彬拿过林月兰给的二十两银子之后,风风光光的把他父亲的后事给办了,之后,再去县衙报备,他与安定县的张家无任何关系,以后是生是死是穷是富都与张家无任关系了。
这事,他这样子做算是多此一举,但是张元彬心里有恨,为了防止以后多出事端,就算多此一举,他也要这样做。
这件事传回到张家之后,张家人立即露出不屑和轻蔑,说道,“哼,他就是想要故意引起我们张家的注意,以为我们会反悔,重新把他接回张家吗?这简直是做梦!”
至于张家人何种态度,张元彬现在根本就管不着。
三天之后,他提着一个小包袱,径直来到了你来我往酒楼。
“什么?让我当酒楼掌柜?”张元彬一脸惊讶的看向林月兰,眼底似乎很不敢相信。只是突然间他对自已不太有信心的说道,“可是,以前我只会读书啊,对于酒楼算账管理,我可是一窍不通啊?”
林月兰说道,“不懂可以学啊!我这你来我往酒楼正缺一个掌柜,你来就刚好来当这掌柜。”
张元彬还是犹豫着没有自信,他说道,“可是……可是……”可是他真的一点都不懂商业的东西啊,难道就要这样赶鸭子上架吗?
可是瞧着林月兰凌厉的双眸,张元彬吞了吞口水,有些兢兢业业的说道,“好吧,我尽力可为!”反正不懂可以学习嘛。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这就对嘛。哦,我先跟你说请楚,你现在还是自由身,我只是聘请你过来当掌柜的。
我现在先给你三个月的考核试用期。
至于工钱,试用期三个月,一个月一两银子,每个月发工钱时,扣除一半还债,另一半给你。
三个月试用期过后,如果考核通过,就继续留下来当掌柜,工钱翻倍,不过仍然是按扣一半发一半的方式。
不过,如果三个月后,考核未通过,那对不起,我只能按着当初你卖身葬父的原因,卖身于我当奴才了。”
这是在告诉张元彬,当不了掌柜也得当了,否则,就真的成了一个卖身的奴才了。
但之于张元彬来说,他现在还是自由身,没有比这样一个更好的消息了。
为了不让自已失去自由,这三个月,无论如何,他都要学会如何当好一个酒楼掌柜。
张元彬抱拳对着林月兰很是感激的说道,“多谢东家,我这三个月一定好好学习如何当一名酒楼掌柜的。”
他感激林月兰,是因为明明林月兰买下他当奴,这奴同样可以做她手下,当一名掌柜的,可偏偏林月兰还是给他自由身,保他良籍,这样的大恩大德,他没齿不忘!
他再弯腰对着林月兰感谢的道,“林姑娘,您的大恩大德,元彬没齿不忘,以后我一定尽心尽力做好本职工作,不让您有任何后顾之忧!”
林月兰对于张元彬的识趣和识体算是比较满意,她点头应道,“那本姑娘就看你的表现了!”
张府
“老爷,老爷,”小厮匆匆忙忙的往屋子跑,一边跑,还一边毫无形象的大叫道,“老爷,老爷,奴才打听清楚了,奴才打听清楚了!”
张老爷从一个小妾的屋子走出来,衣裳都还没有整好,是小妾一边走一边给他整理,带着嗲声娇气的说道,“老爷,这奴才也太没规矩了吧。不知道老爷您要休息吗?就这么大声嚷嚷的过来。”
随即,她转头大声训斥道,“张三,你还有没有规矩了,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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