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本姑娘买下此人时,他是因为穷困不能为已故身亡的父亲下葬,他选择卖身葬父,而本姑娘只是买下一个为葬父亲而卖身葬父的孝子而已。
本姑娘听说张家是安定县的三大家族之一,想来也是富贵权势家族,这样的一个家族,难道真的需要一个嫡脉嫡子嫡孙卖身葬父?这不成了笑话吗?所以啊,张老爷,你是不是搞错了啊?哦,对了,”
说到这,林月兰像是想到什么一下,顿时惊讶了一下说道,“本姑娘想起来了。本姑娘前几天刚到县城时,倒是听说过一个故事,说有一个家族,说是为了家主之位,暗害了自已亲兄弟。
最后,这弟弟刚故去,尸体都还温热着,就联合着家族族老对这亲弟弟的唯一儿子,他的亲侄儿,一个有秀才功名的书生除族去名,迫不及待的赶出家族,害得他不得已,以秀才书生之名,卖了自已获得给父亲的安葬费。
这样一个这么冷酷无情的家族争斗之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张老爷,你既然是安定县的大家族之一,这消息肯定比我这个外来户更为灵通和准确,要不,你来告诉我,这故事到底是真是假啊?”
既然张元彬已经成了她的手下,就是她要护着的人。
对于她要护着的人,她又向来很护短。
所以,现在她就是要给张元彬出一出气。
听到林月兰说这么一段话,特别是林月兰讲了这家族故事之后,张兴旺又气又怒,可是又不能回应林月兰,说这故事是真的,实际上就是他们家族内部争斗之事。
因此,一张本是黑脸铁青的脸,却被憋的一红一白的,一双愤怒的双眼,对着林月兰横眉竖对,心虚极力大声的否认道,“你都说这是故事,我哪里会知道是真是假啊?”
林月兰状乎了然的点头道,“哦,原来张老爷不知道啊。我以为张老爷对这故事很是熟悉呢。要知道,这故事之中,那个卖身葬父的书生恰巧被本姑娘买下。而,”
说到这,林月兰话锋一转,带着十足的讽刺道,“刚刚明明是张老爷,你口口声声说我买下我张家嫡脉做奴才,还要我还卖身契之类的啊。”
林月兰的话音刚落下,蒋振南那低沉浑厚富有魅力的男性声音附和道,“没错,刚才这位张老爷确实如此说的。”
我靠,这是神捅刀啊!
这下子,张兴旺完全被林月兰和蒋振南的话,气得脸色更是一阵青一阵红更是一阵白。
他到没有想到,这个孩子小小年纪,心眼竟然会这么多,竟然在他跟前耍心眼,挖坑等着他跳呢。
现在倒好,这事不管他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之于他都是名声受损的问题。
一个大家族被一个正宗的嫡脉除族去名,还被人买去做了奴才,怎么看都是让人笑话的存在。
周县令和周文才本是在张兴旺对林月兰毫不客气时,就对他不满了。
本想开口教训他的,让他清楚这是在哪里,在谁的跟前说这话的。
可他们不曾想到,这林月兰这么冰雪聪明,嘴巴这么厉害,也同样的这么腹黑,就这么三言两语,就把张兴旺的毫不客气反了回去。
现在看到张兴旺那张又气又恼又窘迫的五彩变换的脸,心里偷偷发笑。
但很快周县令就敛了敛神色,很是认真厉声的对着张兴旺说道,
“张兴旺,虽说那张元彬是你们张家的嫡脉,但据本官所知,张家已经对张元彬除族去名了。既然如此,张元彬是买是卖,是良是奴,都是他自已的选择,与你们毫不干系了。
这又何来让林姑娘还卖身契一事?”
张兴旺憋红着一张老脸,又羞又恼的对着周县令点头应道,“大人说得是。既然张元彬已经不是张家人,草民确实不应该要求林姑娘还卖身契!”
对于张兴旺的识相,周县令算是满意了点头道,“嗯,既然如此,以后此事,休在提起!”
“是,大人!”张兴旺不甘不愿又无可奈何的应道。
心里却在捉摸着,以后看能不能给你来我往酒楼造些麻烦。
既然张元彬已经是那酒楼的掌柜,所以,只要酒楼出事,那么他必定难以辞咎!到时,他这个奴才,恐怕日子就不好过了。
想通了的张兴旺,脸色立即好看了几分。
林月兰有些狐疑的瞧着张兴旺脸上表情的变化,眼底流光闪烁,有了几分戒惕!
不过,周县令既然如此说,就想着当一个和事老,让张兴旺和林月兰化干戈为玉帛,不要因为张元彬一事,而伤了各自的和气。
周县令对于张兴理的识相点了点头,随后就对林月兰说道,“林姑娘,张老爷也只是因为担心张家的名声,才会有几分冲动,看着本官的面子上,此事,既往不咎,可否?”
林月兰又不是真的是个十二岁的孩子,不懂人情世故。
她听着周县令的话,就猜到了周县令不想她和张家闹出什么矛盾,和气相处。
只是,呵呵……,以这个张老爷这狭窄心胸,要和她和气,可能难喽。
不过呢,林月兰现在还是要给周县令面子的。
她故作疑惑的回应道,“咦,张老爷有做什么冲动之事吗?我怎么不知道啊。嘻嘻,我呀,”林月兰立即变换了一张孩子脸,笑嘻嘻的道,“我与张老爷和大人您在这赏梅赏的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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