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发大怒道,“林德山,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你会不知道三皇子叫我们过去是为了什么?他想要千年人参,他要千年人参,当然是从你的手中要,难道能从我手中要去不成?如果我能给他,我早在三天前就给了,何必等到现在?”
“周老板,你说的真是好啊。”林月兰脸上轻笑着,笑容掩饰了她一切表情,根本就看不出喜怒,“如果这千年人参真是你的,你在三天前就给了。可是周老板,这人参不是你的,三天前,你也同样可以给啊,你为何不给呢?是因为这千年人参能给你带回名声吗?”
“这是他林德山的东西!”周行发心里有些心虚的大吼道,“他自已都没有开口,我能作他的主吗?”
“可以啊,为何不可以?”林月兰犀利的反问道,“我爷爷从宁静的安定县赶来这四周遍伏仇家,性命安全都不保的青丰城,是为何?周老板,你难道会不知吗?所以,只要你一声开口,我爷爷定会把人参奉上。只是,你好你像并没有开口吧。”
周行发心虚的不吭声。
林月兰冷笑着道,“怎么,不说话了,周老板?当初你一句广聚源的生意遭到重创,需要我爷爷的帮忙,我爷爷二话不说就过来了。
然后,到了周府,立刻就把这株千年人参给拿出来,在你这广聚源拍卖,以此找回广聚源以往的声望。
可你倒好,拿了宝贝之后,让我爷爷一个住在西院,除了手无寸铁的伺候人的小厮丫鬟,连个护卫都不派一个,周老板,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还要我直接出说来吗?”
周行发被林月兰说的脸说的一阵红一阵白,他这是又恼又气又羞的。
他一开始是有那样让人刺杀林德山的打算,后来不是派人去保护了吗?
然而,一开始就没有派护卫保护林德山,这事还真做得不对,可是被人直接点出来,就不是失面子的问题,而是失信失德做人问题了。
周行发无法反驳林月兰,就直接朝着林德山大吼道,“林德山,你难道就这么任一个小辈,在你面前羞辱我吗?”
林德山却没有像以前一心的维护周行发,而面色沉静很是认真的问道,“周老弟,当天晚上你一开始真没有派人保护我的安全吗?”
周行发被林德山这么一发问,眼神有些漂浮,以大声掩饰自已的心虚,说道,“林德山,我们三四十年的交情,你还不了解我,不信任我吗?要知道二十年,还是周行发不顾自已的安全和族人的安危,把你藏在周家,救了你一命。
你今天就是这样报答恩人的吗?就这样任一个小辈羞辱我,还怀疑我的的的人品,是吗?”
周行发没有正面回答林德山,只是以二十年前的恩情,来要挟林德山相信自已一般。
林德山早已经不是当初当小伙子时的傻瓜模样。
瞧着周行发心虚,岔开他的疑问,就能看出,林月兰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
林德山的眼神刹时闪过失望。
二十年的深厚友情,竟然抵不过一株千年人参所带来的利益诱惑,他就这样想要任人在那个院子当中宰割他。
看到林德山不信任他的表情,周行发立即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他大声的承认道,“是,当初我没有派护卫保护你,是有让人随意能刺杀你的打算。后来,我不是真没有这样做,派了六个护卫保护你的安全吗?”
“是,你后来是派了六个护卫,可是在你没有派护卫之前,你可知爷爷住的那个小院发生了什么事?”林月兰却有些不依不饶。
周发行有些不明,问道,“发生了什么?”
他派过去的护卫,一直汇报说,林德山很安全,没有人上门来刺杀他。 “有人派了皇家护卫打算暗中掳走爷爷。”林月兰冷厉的说道,“如果不是我派去的人,暗中保护着爷爷,恐怕你今天这拍卖会场没有这般热闹吧?”
林月兰把这事一说出来时,林德山和周行发眼里都是分外的诧异。
西院竟然还发生这样的事?
哦,是了,三皇子对千年人参是势在必得。
在得知千年人参所属林德山时,恐怕就有了掳走林德山,威逼他把人参交出来的打算吧。
只是不曾想,派出去的人行动失败,所以,第二天,他就大驾莅临周府,想要再次以身份让林德山主动交出,也或者是以权势威逼,让林德山交出来。
可谁能想到,中途又冒出几个程咬金,把三皇子的计划完全打碎。
所以,三皇子他们又计划在拍卖场上,夺得这千年人参。
他们自以为只要报出身份,所有人都会拱手相让。
可是,他们再一次没有想到,又出来几个拦路虎,处处与他作对。
因此,他又把主意打到了林德山身上,可没有想到,在中途,林德山又消失不见,他们的计划彻底失败。
这样也就能理解了这三皇子为何要把怒火发到他身上来了。
这一而再,再而三的计划失败,到了最后,恐怕这人参宝贝就要飞走了。
然而,想通了的周行发,却一点都不认为自已的错。
他说道,“林德山,我只是一时迷茫了心窍而已,难道就非得把我死罪不可?你现在不好好的站在,完全没有事吗?那再追究以前的事又有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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