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亦铭好片刻,才回过神来。
毕竟,能执掌曾记药铺,并在青丰城一直霸占着首屈的位置,虽有强取豪夺之嫌,但其能力也不是一般,因此,也在慌张惶恐之后,迅速的微微冷静下来。
他立即回应道,“回大人,草民与宋清妍是朋友关系。之前,她找过我几次,是因为她遇到了困难,要草民帮帮她!”
听到曾亦铭如此说,宇文非夜立即松了一口气,暗道,“看来这曾亦铭确实是个聪明人啊!”
陈远关立即狐疑道,“哦,是吗?”
曾亦铭应道,“大人,确实如此!”
“那这么说来,宋清妍之死,的确与你无关了?”陈远关试问道。
“大人明查!”曾亦铭上前说道,“宋清妍之死,的确与草民无关啊!”
但随即,陈远关神情很是严肃的道,“那你为何在见到宋清妍的尸身之后,迅速离开衙门?你不是与宋清妍是好朋友吗?见到好朋友的尸身,不是应该悲痛异常的吗?你为何会选择迅速离开?”
曾亦铭听到陈远磁的咄咄逼人,脸色顿时一片菜色,十分难看。
他怎么也不曾想过,这陈远关明明在公堂上办案,竟然还有闲情关注公堂之外的一举一动。
一时之间,他不知如何应答。
毕竟,方才他说了,他与宋清妍之间是好朋友,但是他反常的举动,却又恰恰应证了他之前的谎言。
就在此刻,张捕头立即上前汇报道,“大人,方才属下在曾家门前发现一辆马车,属下问过几个下人,他们都一口回应道,这曾老爷从一回来就大叫着管家立刻给他准备马车和银两,他要离开出城!”
陈远关精明的双眸微眯,锐利的目光,立即射向曾亦铭,厉声的喝问道,“曾亦铭,你来告诉本官,为何你在见到你的好朋友尸身时,会选择迅速离开,甚至选择立刻出城呢?”
曾亦铭被问着民满脑门都是冷汗,曾亦铭也是根本就没有想过去擦,他一门心思想着,该如何圆谎,才能让人信服!
只是恰在此时,有人火上焦油!
这人就是林月兰。
林月兰对着陈远关,哦不,可能说是对着公堂上所有人说道,“大人,你或许不知道,这曾老爷呀,对待好朋友,除了视而不见,就是落井下石!是不,曾大老爷?”前一句是对陈远关说的,后一句很显然是对曾亦铭说的。
曾亦铭锐利的目光狠狠的射向林月兰,恼羞成怒的厉声问道,“你是谁?”
林月兰笑着对曾亦铭揖手道,“哦,曾大老爷成天闭门不出,二门不迈,可能确实不知道本姑娘是谁。那这样吧,本姑娘就重新介绍一下自已。”
随即就很是认真的看着曾亦铭说道,“我呢,叫林月兰。是你二十年前的朋友林德山之孙女,现任林记药铺少当家。曾老爷,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
曾亦铭不可置信的指着林月兰,结巴的道,“你……你……”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林德山的孙女,现任林记药铺的当家,年纪竟然会这么小。
然而,林月兰却不想在搭理他。
而是对着陈远关继续说道,“大人,二十年前,这曾老爷与我家爷爷林德山虽同为药铺的继承人,却不知是缘分使然,还是被人刻意安排,竟然成为了好朋友。
我家爷爷心善,对于这个作为竞争对手的好朋友,满满是信任,从没有任何的怀疑。
即使给一些病人需要抓保密的药方子,我家老爷子也从来没有避讳过他。
但是,突遭一日,林记药铺突然抓错了药方,医死了人,进而导致林记药铺百年声誉毁于一旦。
可是,这个我爷爷十分信任的好朋友,一边威胁逼迫我爷爷交出林家两件至宝,一件是林记药谱,一件就是千年人参。
他说,只要我爷爷交出这两件东西,他就以曾家倾尽之力,来挽救林家即将倒闭破产的命运。
一边却暗中让人大肆宣传,林记药铺医死人了,还说林记药铺贩卖假药,以次充好,平常给穷人免费的药,实际上就是假药而成。
就这样随着林记药铺的名声越来越坏,林家不久之后,就已经无力回天。不过,好在当时,我家爷爷无意中发现的这位好朋友的阴谋,最终那两件宝贝都没有交出来。
当时的曾家立即恼羞成怒,与当时的府尹暗中勾结,狼狈为奸,把我家爷爷的父亲,抓进牢狱,严刑逼供,到了最后,我家爷爷倾尽了林家所有之力,最终把父亲捞了出来,只是已经身患重病,奄奄一息,到了最后,带着遗憾和抑郁不治而亡!”
听到林月兰讲出二十年前,林家和曾家之事,却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如果按照林月兰的说法,这林家衰落破产,那就是曾家所为了。
可这曾亦铭明明与林德山是好朋友啊?
难道真的为了所谓的利益,竟然要把自已的好朋友置于死地吗?
曾亦铭听到林月兰的讲述,脸色立即骇然,他面色慌张惊恐的指着林月兰,大声又心虚的道,“你……你胡说!”
林月兰却轻笑着道,“曾老爷,我还没有说完呢。你听我说完,看我是不是胡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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