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生气,用眼睛瞪他:“你逼我。”
元丰挑眉:“我不逼你你会承认吗?”
我吃瘪了,无话可说了,是啊,我是个反射弧超长的人,怕是等我反应过来,他人已经消失在人海,可是我还是气鼓鼓,我觉得他不够义气,就算他理由充分,他还是逼迫了我,搞得我神经兮兮。
我还是瞪着他不放,他又把我拉进怀里,脑袋按到他胸前,在我耳边说:“我曾在书上看到过你写下的几句话,内容是:左左说:人生不过是一间客栈,有人来,有人去,你有需,他有求,到最后不过是各取所需,银货两讫。右右说:不不不,人生更像是一座城楼,而你住在楼上,看着楼下人来人往。有人上楼来,你欣喜,有人弃楼去,你心伤,可你从未想过要到楼下去。你还记得吗?这段话,你就写在我的书上。”
我说:“我不记得了。”
他也不计较,继续说:“你心里住着两个孤独的灵魂,不管哪个都是孤独的你,你把自己用高墙隔离起来,不让人靠近,谁一旦靠近,你就躲进自己的城堡里,庞贝,你知道吗?你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可是一个人住终究太孤单。一开始我对你没什么特别的关注,只是对你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为有些不理解,可是也没想过拒绝,我想你只是个横冲直撞的过路人,在我这里不会停留多久,我没想过你会慢慢就融入了我的世界,甚至一直走到我心里,当我发现这个事实的时候,你还是你,我还在你的世界外,你还在和我称兄道弟,我也没打算招惹你。”
他突然就不说了,停下来笑。而我神经开始紧绷,我想再后来肯定是我做出了什么异常举动让他改变了这样的想法。可是我自己并不知道。所以我从他怀里仰起头,勉强看着他的下巴,问:“那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停在他嘴角的笑容荡开,像春日的阳光,暖暖的,他看着傻乎乎的我,在我嘴上啄了一下:“是你来招惹我的。”
“我?”我十分吃惊?根本不能相信,对他吹胡子瞪眼:“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招惹你了?”
“你知道你身边为什么总不乏追随者吗?”
这有什么关系?我更加不解,再说,我身边才没有这些嗡嗡作响的苍蝇。他根本不理会我抗议的眼神,继续:“你总会在无意间给人亲近的错觉,可是当有人靠近时你又躲开,我一开始对你这举动不屑,后来发现你自己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对别人的靠近还一脸嫌恶,尤其是有人碰你时。我是那个时候才知道你对谁都会表现的友好,但是实际上是把谁都没放到心里。”
就算他这样说我还是不相信,怀疑的问:“有吗?”
“你有,你对我不是这样。我可以抱你,可以捏你的脸,你生气归生气,不会翻脸。”
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尽管其他人离我一步之遥我都觉得不自在,但是元丰不同,我把他当作我的好哥们,自然不能小气,在那时我还是说:“这有什么?”
“确实是没什么。”他不做解释,神秘的笑。
我翻白眼,失笑,知道他肯定藏着话没说,但是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不想继续说的时候,就算把刀架到他脖子上估计他也不会多说。
他半揽着我往地下停车库去。
我问:“干吗去?”
他脚步不停,也不回答,我得不到答案,拖着身子,不愿意往前走。
他回头:“你不是说你要爱我?”我一时无语,混身不在在,梗着脖子不敢正视他。他知道我时常有鸵鸟行为,早就见怪不怪了,拖着我继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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