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靖渊近日有些忙碌,此刻听闻苏姒卿这一细微贴心的举动,尽管只是件小事,然而他依旧心头划过一抹暖意。
要知道前世的时候,祝靖渊去过一趟苏姒卿的房中,结果被她用那番永远不会心里有他的言语一激,就再没踏入过她的房门了。
那时还是新婚之夜。
祝靖渊身着一件惹眼的大红喜袍,怀着期待走入红烛装点的喜房,便见苏姒卿自个儿不听身旁人的劝阻,直接把红盖头都给掀了。
虽说她有一张明艳动人小脸,可随后朱唇一开一合,却讲着那般伤人的话。
祝靖渊摔门而去后,二人日后在府内碰面,都似乎秉持着谁说话就输的态度,生生能将空气直接结冰,苏姒卿哪会像如今这般温柔小意?
若非是重来一世,祝靖渊还不知原来她是这般好说话的人。
此时苏姒卿望着桌案上自己记得密密麻麻的纸,一时间竟还放不下手来。
祝靖渊见此,伸出修长而骨节分明的五指,一把将纸给抽走了。
苏姒卿顿时不依,撅了噘朱唇:“还我!”
祝靖渊上下扫了眼那纸上的字迹,却是怎么都不会还给苏姒卿的,他给她思源阁的店面,可不是为了让苏姒卿伤神的。于是祝靖渊语中带着几分没好气道:“你还想记不成?”
苏姒卿心里还有些不肯罢休,但此处人多,还有三妹苏阮卿在旁看着,她又不好明抢,唯有在心里憋着一股莫名的气来。
于是祝靖渊便见苏姒卿接下来都不说话了,可他也是为了她好,便解释了一句:“苏姑娘作为掌柜,凡事无需亲力亲为。”
苏姒卿还是不说话,自己写了好久的纸被人抢走,小脸气鼓鼓的。
何妈妈这时候出言打了圆场道:“世子可知,那批护国公府的下人中,哪些经验丰富,哪些靠谱点儿?”
祝靖渊听后略一思量,报出了几个合适的人名来。
不久后,祝靖渊的副将傅轩来了一趟思源阁,这人俊秀的面容上依旧是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他朝祝靖渊随意道:“将军,有好几名士兵在营内发生了口角,您看是否要去一趟?”
祝靖渊抬眼问道:“所为何事?”
傅轩耸了耸肩:“不知。”
事实上他却是知晓的,只是懒得为祝靖渊出力罢了,宁可跑一趟思源阁。然而傅轩不曾想祝靖渊此人精明得很,只听他道:“区区小事,还需要我出面?你这副将当得也太清闲了。”
傅轩终于在心内打起精神来,他略想了想后道:“听闻这次的冲突不小,属下这才想来问一番将军的意思。”
祝靖渊听闻傅轩这番没什么错处可挑的话,只是坐着吩咐道:“这事你去处理。”
傅轩顿时心里一苦,不过他并未立即抬脚离开,而是想起一进门时就发现祝将军对面坐着两名小姑娘,当真是一个比一个貌美。
那有一对桃花眼的小姑娘,想必是祝将军的未婚妻,他惹不起,不过另一个就不知道了,傅轩素来玩世不恭,此刻当着祝靖渊的面前,就朝苏阮卿眨了眨眼道:“不知这位姑娘出自哪家……哎哎……”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祝靖渊一把拎起了衣领,朝外头提去。
苏姒卿在一旁想着,这位副将简直就是欠揍,也不知祝世子留着他作何用。而苏阮卿见祝世子已然给了那人惩罚,便没多在意方才傅轩的冒犯。
此时外头不时响起一阵求饶的声音。
“将军,属下知错!”
傅轩此时方才知道那一位小姑娘也不好惹,连忙向祝靖渊示弱来。只不过他这示弱却是带着几分有恃无恐,毕竟傅轩知道祝靖渊还想收服自己,便没往心里去,脸皮更是厚如城墙。
“呯——”
不料,祝靖渊走出思源阁后,他当着整条街的行人面前,就把傅轩给扔到了地上,还是脸朝下着地,摔得傅轩一阵鼻青脸肿。
傅轩在地上摸了摸剧痛的面颊,在心里一惊,这……说好的收服呢?
祝靖渊面容冷肃,他走的时候已然顺手拿走了先前那件墨蓝披风。此时祝靖渊回头往思源阁内望了一眼,见苏姒卿似乎还在同自己生气,便并未打招呼,就又一把拎起傅轩,将他丢到马上后,二人一同离开了此处。
随后苏姒卿见无事可做,便同三妹苏阮卿再待了一会后,一起坐马车回了安国公府。
……
日子很快到了苏老太太的寿宴那时。
而思源阁已然整理完各世家的资料,在操办这场寿宴上帮了林氏不小的忙,直叫大房的谭氏鼻子都气歪了。
有素来公正严明的苏老太太在安国公府坐镇,谭氏也不好行事太过出格,那些阴谋诡计的手段很难瞒得过阅尽风霜的苏老太太,况且还有苏铭山和苏墨清两个十分聪明的人,她唯有按兵不动。
可谭氏心头怒火难消,好不容易想出个法子为难林氏,竟还被苏姒卿给破解了,还是用如此破釜沉舟的手段。
那思源阁帮林氏制定食谱,采买食材酒水瓜果,还能布置园子,可以说根本没有谭氏插手的余地,何况她本就称病,更是做不得主。
于是谭氏唯有看着林氏将一个寿宴办得有条不紊,还得了苏老太太不少的夸赞,对二房的欣赏之意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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