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就按小小姐说的办。”
金掌柜人蔫蔫的应了,他不能违背主子意思,可那么多人一起来吃饭,他想都不敢想。
街头卖馄饨的小摊,两张桌子就足够了啊。
柳依依摇摇头,美丽的大眼睛眨了几眨,对于金掌柜颓废的表情只当看不见,以后还是用事实说话比较好,“对了,门口那两个铺子一间放上木架子卖水果干货用,另一间靠墙起两个炉灶,以后卖炸货。”
“炸货?”
金掌柜不可思议的挑挑眉,炸油条用单占一间铺子吗?
“奥,今天我会带两个庄子上过来的大娘到府里去学,到时候会有好几样炸货卖的。”
柳依依当然知道金掌柜的顾虑,“还有,这几天雇十个会做饭的伙计来,男女都行,重要的是干净利索!磨合几天,咱们争取十天之后开业。”
古代有的东西就雇人来做,她做出来的现代小吃,像炸糕、凉皮、扒糕、麻辣烫,还是信得过的人学了比较好,独一份才能招揽客人不是。
“好,奴才一定办好。”
金掌柜点头应着,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苍蝇了,小小姐怎么就非要卖这街边吃食呢,还一下子弄这么大,反正他不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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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相府门口,天还未黑透。
“木木,先上车,父王跟你依依姐姐有话说。”
瑞王边说边把儿子塞到车里,成熟英俊的脸上带着丝丝急切。
柳依依跟他说好,今天去忠烈侯府的,接木木回去是借口,他着急想知道结果如何。
“二小姐,怎么样?诗诗怎么说?姨父有没有难为你?”
不顾木木在车里闹腾,瑞王快走两步直接到了柳依依身边。搓着手连珠炮似的问了一串,那样子十足的初恋懵懂小青年。
柳依依看的特想笑,没想到瑞王还有这样的一面,可是她绷住了,这样的瑞王很有让她逗一逗的恶趣味。
瞬间,低垂眼帘,瘪瘪嘴,漂亮的小脸成了苦瓜,一幅做错事的模样。
瑞王心凉了半截,眼里的火苗霎时如经过风吹雨打,灭了,双臂无力的垂着,挺拔的身姿似乎笼着无尽忧伤,“哎,看来是不行了。本王就说,化解当年的事情不容易的。”
又憋了几秒,柳依依捂着肚子笑开了,欢快的笑容似乎能融化冰雪,美的精灵炫目,“骗你的啦!很成功哦!事情都解决了,你就等着当新郎官吧。”
瑞王盯着柳依依的脸似是判断真假,眼里的希冀迅速膨胀,整个人属于压抑到极致的状态,“真的?”
柳依依欢乐的点头如捣蒜,伸手往衣袖里掏,“真的,比珍珠都真。忠烈侯可高兴了,拿不少好吃的招待我们,诗诗姐姐也给你回信了呢。”
瑞王接信的手都有些颤巍巍,仿佛那信有千斤重,天黑了,信只能回去看,虽急切,还是小心的收了起来。
“二小姐,本王太感谢你了。你真是冰雪聪明,本王….哎,本王嘴拙,总而言之,你对本王算是有大恩了。”
瑞王竟然恭敬的对柳依依行了一礼,语无伦次的,激动的无以复加。
平日诗诗足不出户,忠烈侯府的所有人看见他就骂,根本没他解释的机会,没想到,这么棘手的问题,柳依依两下子轻松搞定了。
“要不是从那贪吃的小胖子下手,用吃的贿赂他先去送信,估计我也进不了忠烈侯府呢。再说了,还是错不在王爷,要不说破了嘴也成不了啊。”
柳依依并不居功,她只不过走了个捷径而已,说完这个,柳依依有些心虚的看向瑞王,“瑞王爷,我跟你说哦,忠烈侯说他要二百四十台的聘礼,你可得有心理准备。”
“奥,奥,这个没问题。只要能…反正这个没问题。”
瑞王根本不把这个当事,聘礼嘛,又不是别的事,诗诗为他守了十年,本来他也想弄得风风光光。
柳依依拍拍胸口,松了口气,“那就好。”
原来人家不在乎,害得她还因为自己的多嘴自责了大半天呢。
目送着瑞王他们的马车离开,柳依依无事一身轻。欢乐的蹦跶走了,她得回去教两个大娘做炸糕呢。
绯闻这么传着,等小吃城稳当了,福满楼那时候也应该出手了,她就能无牵无挂的跑路。
就是,只欠东方白这个东风。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想及此,她就垂了眉眼,步子都沉重了。
柳依依惆怅的同时,京城一处地下暗牢里,东方白早已心急如焚。
还算舒服的牀榻上,静默的平躺。
美丽的丹凤眼里都是焦灼,本就相对纤长的身段在昏黄的烛光中更显单薄几分。
脸白如纸,唇瓣没有血色,羸弱不堪模样。
如一道白雾,孤独,哀伤,无处可依,随时会消散般。
他突然不见了,算计着已经过了四五天,小丫头肯定急死了。
暂时又出不去,他真是没用。
也就指望师弟师傅他们了,师弟思维缜密,若是有人找上门去,应该能参透吧。
唯一让他欣慰的,有他以命威胁,至少放火的人不会再下手了。
小丫头还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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