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毒是加了本宫的血淬成的,要想完全解了,还得以本宫的血为药引。”
“你要知道,本宫的血,除非本宫给你,任何人都拿不到的。你爹不行,就是那翼王、恒王,也没这本事。”
“本宫知道,你是个聪明的丫头。只要你按本宫说的做,到时候本宫肯定会把你的毒解了的。”
皇后倚靠着软枕,慵懒的欣赏着下边柳依依挣扎翻滚鬼哭狼嚎。
悠然的把玩着烤蓝的精美指甲套,眼里有着看戏的满足感,威胁加引.诱齐齐上阵。
一线牵啊一线牵,再耐疼的汉子都熬不住,这种阴损的毒用在弱小的女子身上的确狠了点,可有什么办法呢?
不在地狱油走一遭,人怎么可能立竿见影的听话?
“娘娘!解药…给我解药….快…我什么都听您的!救..救命….”
柳依依痛苦的伏在地上,身体惊鸾的缩成一团,嘴唇毫无血色,灵气的眼睛空洞一片,牙齿磕碰着,断断续续蹦出一些破碎的话语。
她真的坚持不住了,疼痛似乎在撕扯她的灵魂,汗水仿佛已经耗干了她身体里所有水分。
如果再得不到解药,她到宁可有人能痛快的给她一刀。
虽然她很怕死,可更受不了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
皇后终于发了善心,一个眼神过去,身边的嬷嬷从桌上小瓷瓶里倒出一颗药丸。
走到如垂死鱼儿一样的少女身前,冷漠的把药丸塞进她嘴里。
小小的褐色药丸入口即化,慢慢的,柳依依感觉疼痛减轻了,灵魂又归了位。
约摸半盏茶功夫,心口的疼竟然奇迹般的消失。
此时的她就如被扔在沙滩上的紫色美人鱼,静静的趴着。
别说动动手指,就连张嘴的力气都没了。
虚弱的喘着气,漠然的感受着劫后余生。
皇后也不急着说话,默默的把送来的两双拖鞋放到一起,就那么痴痴看着。
美丽的桃花眼里满是希冀,没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又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柳依依终于有了动作,慢慢尝试着爬起来。
该来的总会来,她知道再装死也无事无补。
皇后也收回心神,慵懒的靠了回去,一双桃花眼妩媚又阴毒,“听着,本宫要你尽快和瑞王撇清关系,而且要让别人知道你爱慕博儿,到时候本宫会让皇上给你们赐婚的。这段时日,本宫会定期给你解药,等你们成亲之后,就会把你的毒彻底解掉的。”
“成亲!三皇子!不!..”
刚使出吃奶的劲爬起来的柳依依,一听皇后的话又差点趴地上,下意识的抬头就喊了一句。
三皇子!
那个看一眼就想吐的桔花残!
好恶心,好做作!
成亲啊!
想到跟那种人发生点什么,她就一阵恶寒。
心里一个声音在强烈叫嚣:被三皇子拱,还不如被猪拱呢。
皇后眼神立马凌厉起来,直射向那头发湿答答的狼狈女子,“别不知道好歹!你要知道,没有本宫给你解药,三天后你还是在劫难逃。到时候你还是没命嫁给瑞王。”
看来她小看这貌似柔弱的丫头了,经历了那样的炼狱折磨,竟然还敢跟她说不。
“皇后娘娘,臣女从没想过嫁给瑞王。这些天只是作戏,那瑞王和忠烈侯府的李诗诗才是一对。”
柳依依低垂着头,尽量不看皇后那可怕的眼神,一口气说出真相来。
来了这些天,听红杏她们八卦,再加上那天相爷动员她嫁给瑞王那番说辞,皇后为什么要破坏她和瑞王?
她心里也清楚的很。
不就是怕她嫁给瑞王,借着裙带关系,瑞王站到翼王那边去嘛。
她现在只要说出真相,说出她和瑞王不可能,没准就能解脱呢。
“当真?”
皇后微眯双眼,探究问道,“你要知道,欺骗本宫,下场绝对是你不想知道的。”
“真的!绝对真的!瑞王一直对李诗诗念念不忘。”
柳依依哆嗦着连连点头,“臣女去忠烈侯府帮瑞王说和,瑞王就帮忙不澄清外边对臣女和他的谣言,我们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皇后用指甲套慢慢敲击着桌面,敛眸思索着,之后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眸底那抹阴厉越来越盛,“这么说来,本宫明白了,你费尽心思就为了躲博儿呢。哼!你一个小小相府千金,竟敢嫌弃堂堂皇子,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瑞王和李诗诗当年的事她当然知道,现在柳依依这么说,她也相信。
毕竟,当年瑞王和李诗诗可是两小无猜的金童玉女。
那天这女人当着大家的面巧妙的回绝了博儿,之后又来了合伙演戏这一出,凭她的脑袋,一下就想明白了。
竟然嫌弃她的儿子,她恨不得过去抽那死丫头两个巴掌。
“呃….娘娘,臣女不敢….臣女不敢…..”
听着皇后那阴狠的地狱声音,柳依依心都颤了。
脸吓得已经不能再白,只得瑟缩着磕头。
别人讨厌自家儿子,对于这种事,任何母亲都会不高兴吧。
柳依依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可她绝对没有傻到敢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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