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柳依依扯住了人,“你觉得翼王还有多少日子?那个葵水可不是天天有,就算他宫里有人,一时半会也不见得能搞到。”
东方白痛苦蹙眉,“这个…..这个不好说。不知师弟能撑多久…..恐怕….恐怕不会太久。”
“就是啊。”,柳依依颓败的叹口气,“就算他能活久一点,可,他都那么难受了,怎么会帮我找那个?我要是他,顾自己小命还来不及呢。”
“他看在我面子上,而且,你那个药,他是知恩图报之人。走吧,跟他实话实说,我想,他会帮忙的。”
小丫头的命,他肯定要救,是有些不近人情,可,除了师弟,他也没别的法子了。
“那…那好吧。”,柳依依整理整理衣裳,跟着往外走。
人家都病入膏肓了,她把人家医生抢走不说,还要人家帮忙去皇后那拿药引,脸皮再厚,她还是不好意思了。
有点没人性啊。
美男总用君子要求自身来着,做这么没品的事,心里肯定更难熬。
哎,都怪皇后那个老巫婆啊。
一前一后进了翼王卧室,风四就拦了上去,“东方公子,您带她进来做什么!”
那样的病,肯定不乐意见人,柳依依就迟疑了,“要不,我就站这说吧。”
“让他们进来。”,师兄不是不懂事的人,带人进来肯定自有道理。
端木湛忍着疼,咬牙道。
慢慢挪进屋,汤药味呛人的很,柳依依咳嗽两声,偷偷就瞟了瞟牀上的人。
帷幔放下一半,只能看见上半身,脸色惨白,气色很差,和上次见,明显瘦了不少。
诶,没日没夜的疼,吃了就吐,是挺磨人。
“阿湛,我有事相求。”,东方白也不兜圈子,隔着牀三步远站定了,开门见山,“依依中了皇后的一线牵,你宫里若是安插了人,能不能帮忙找找药引。”
“皇后让你做什么?”
那么阴毒的毒下到一小姑娘身上,端木湛一愣,随即偏头挑眉。
柳依依抬头,知无不言,“起先是让我嫁给三皇子,我不从,她就让我帮着算计家父。让我办个赏花会请一些官家小姐过去,然后,把家父和她指定的姑娘捉歼在牀。现在你病了,皇后就改了主意,让我把东方不败带走,给家父治病好让家父给他们办事。”
“她这是让我快点死呢。”,端木湛瘦削的脸,显着眼睛很大,此时,全是恨,“药引,呵呵,她的血我要是能拿到,她还能活到今天。”
那是恨极了,从灵魂深处冒出来的恨。
柳依依听着都毛骨悚然。
“师弟,这事的确难为你了。如果可以,如果你能让人拿到她的葵水污血便可,就是….就是沾血的月事布。”
端木湛愣怔了一下,想通那是什么,爽快应允,“可以,我让人去办,应该可以拿到,就是得费些功夫。”
吃了人家的药,就当还了人情,死之前,他不想欠个黄毛丫头的。
“那就麻烦你了。”,大恩不言谢,预料中的答案,还是让东方白欣喜感动。
柳依依更是,她没想到翼王能这么痛快,喜上眉梢,“谢谢,谢谢……”
“这也算拆皇后的台。”,端木湛强撑着说道,“哪天我没了,若是还没拿到,你们也….”
话说一半,他实在忍不住,偏身呕起来。
风四麻利的送过去盆子,除了干呕,只有一些黄绿的水。
这是胆汁都吐出来了,柳依依看的都难受。
作为一个医生,看着病人那么痛苦,她心底就涌起一股冲动。
要不,出手救人算了?
空间里什么都有,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的事。
翼王要是死了,那药引恐怕也就不好找了。
怎么想都应该…..
端木湛吐过了,清水漱了口,半盏茶功夫,平躺着才缓过劲来,“走吧,师兄你走吧。我就是耗时候,你在这也做不了什么。”
这么主动,这么善解人意,柳依依觉得,她要是扭头走了,简直就不能算作人类。
美男开口前,她自报奋勇,“让我给你看看,没准我能救你。”
“你?”,端木湛明显不信。
东方白也不可置信,“依依,你不是说除非开膛破肚?那可就…….你还有别的法子?”
“就是开膛破肚,不过,我有把握,把他肚子里那个拿出来,人还能活着。”,柳依依点头,随即看向翼王,“你要是相信我,我可以试试。你要是害怕,就算了。”
“那你来吧。”,端木湛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反正要死了,博一下,没准成了呢。
死马当活马医而已。
现在这般,比死也强不了多少。
“依依,你要怎么做?人民关天,不是你瞎闹的时候。”,小丫头突然来这么一出,吓的东方白急忙制止。
私下里怎么拾掇他都行,跟别人,可不能玩笑。
还是玩命,更不行了。
“我没胡闹。”,柳依依一脸真诚,“开膛破肚是会死,不过我有药,能让他觉不出来疼,等把那东西拿出来,给他缝好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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