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所谓的妹妹,除了在皇后的娘家千毒门待着,平日都是浪迹于江湖,他从一年前回来到现在,在宫里也就见过两次。
说话不超过三句,她要不报名字,估计他都认不出她。
皇后的儿子跋扈,想不到,皇后的女儿,更跋扈。
竟然把纲常法纪当游戏。
端木盈盈也不在乎端木湛的冷气,麻利的把衣服系好,拍着胸脯保证道,“七哥,我会找父皇母后请罪,肯定不会让你难做的。”
七哥的冷漠厌恶疏离她看的很清楚,可怎么说也是兄妹嘛,现在又落到人家手里,她还是热情的很。
她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自来熟,脸皮厚,别人的冷脸都是浮云。
反正再怎么样,七哥的疏离厌恶也比不上令狐寒啊。
“恐怕你得先去刑部大牢待着了。正好,刚才押任逍遥的囚车还在。”
端木湛挑眉沉声道。
......
两兄妹一冷一热旁若无人,柳依依几个离的不远,听的一清二楚。
顿时几人面面相觑,如遭雷击。
劫法场的竟然是公主。
公主竟然跟大盗有交情,还能光天之下跳那样妖艳的舞。
真是,万万没想到啊。
见着美男也是一副惊诧模样,柳依依就拉着人家袖子发问,“你不是认识她吗?”
这么多人呢,东方白不动声色把袖子拉回去,也不隐瞒,“朋友那里见过几次,只知道她行走江湖的身份。”
奥,原来是马甲。
柳依依明了的点头,之后突的想到什么,眼睛亮了。
眉目流转,看的东方白直发毛,这是要吃了他不成?
不自在,很不自在啊。
少顷,东方白就提议,“腰好点了吧,还是早点回去吧?”
的确,这破地方不宜久留啊。
柳依依也赞同,正愁一堆伤员怎么走呢,就见那个公主重新蒙上面纱,悠哉的向几人走来。
一双桃花眼灿若繁星,到了近前,笑着俯身开口,“你们知道我是谁了吧?”
四人点头,红杏和雪柔更是跪了下去,公主啊。
“呵呵,那怎么办呢?”端木盈盈假装扶额惆怅,既而炯炯有神的盯着几人,“公主劫法场,传出去太有损皇家颜面。不如,让我,亲手送你们见阎王去吧?”
容颜绝色的女子,语带俏皮,似乎在打着商量,可几人都听的出,人家这是肯定句。
要杀人灭口了。
此刻的端木盈盈,在柳依依心里,那就是披着羊皮的狼,有着美丽外表的食人花!
瞬时,脸白如纸。
“不用怕,她这是吓唬你呢。”,东方白不卑不亢,安抚了身旁的人才看向阴毒妖媚的端木盈盈,“我们对于宣扬你的事情没兴趣,你大可放心。”
“公….公主,我们最大的优点就是嘴严,嘴就是用来吃饭的,绝对不会当长舌妇到处乱说的!再说,就算我们说出去,也没人会信的。您想,谁会相信堂堂公主会来劫法场啊。”
柳依依暴汗,强装镇定仰头急急道。
美男安抚根本不管用,腿肚子吓得抽筋,差点瘫软在地。
人家是公主啊,公主和王爷是一家子,那当官的衙役都跑远了,知道她身份的,貌似就他们几个。
真要来个杀人灭口,想必为了皇家颜面,那王爷也不会管。
老天爷啊,她还不想死啊。
端木盈盈眼睛望天想了想,继而重重点点头,伸手拍了拍柳依依的肩膀,笑的很欢乐,“说的没错!其实我就是吓唬吓唬你们,胆子可真小。我还记得你,比小时候聪明不少。你说说你,后来怎么就不参加宴会了呢?害的我,成了写诗作画最差的那个。”
柳依依:“…..”
这公主说的是什么啊?记忆中似乎没印象。
刚才还吐蛇信子呢,一眨眼就和蔼可亲的开玩笑,丫丫的,这公主人格真不稳定!
管她呢,至少,听语气,应该不会杀她们了,柳依依跳到嗓子眼的心又落回去了,“公主,我们就不碍眼了,先走一步”。
这女人妖的很,可千万别反悔才好。
端木盈盈就摆摆手,幽怨的可怜相,“走吧,我也得走了,囚车等着我呢。以后还有见面的时候,咱们好好聊一聊。”
之后又看向东方白,语气满满的祈求讨好,“你是君子,肯定不会跟我个小女子计较的,对不对?我方才就是抓她当个人质,真没想伤她性命,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好不好?你看看,我都这么可怜了,你可千万别雪上加霜啊。”
靠,更不稳定了!
柳依依主仆几个惊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东方白却是面露嫌弃,“我一向闲事不理。”
端木盈盈终于圆满了,不再多言。扭头带着香风,施施然远走。
目的地真的是脏兮兮的木笼囚车。
再一次颠覆柳依依三观,“东方不败,她不是公主吗?怎么你对她说话那么不恭敬?那个,翼王是她哥哥不是吗?竟然真给当囚犯装囚车。”
不禁,她都同情起这位公主来了。
“她这是咎由自取。”,东方白丝毫没有同情,说都懒得再说,飞快的话锋一转,“让她们俩在这等着,你跟我去把车夫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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