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我?你要把它送给我?”,东方白一惊,继而不敢置信的扭头,“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医书,世上再难寻了。啊,我拿去手抄一本,原本还是还回来。”
“那得抄到哪个年月去,反正放着也是接灰,你乐意要就拿去吧。”,对她来说就一堆废纸,柳依依自然不会吝啬,“对了,这屋里还有不少医书,都是原来的夫人,不,是我娘留下的。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随便挑。你不拿,以后没准被扔到哪去呢,这府里可没人喜欢这些玩意。”
在理,在理。东方白被说动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不一定跑路,不过,未雨绸缪,总没有坏处。
“别废话了,快挑快挑,你那箱子好像装不下多少…..没事,挑好了放着,半夜再来搬……”
“扣扣扣….”
“吴嬷嬷,有事吗?”
“奥,相爷让我过来看看,神医给二小姐扎完针没有。若是好了,请他到前院去,昨夜相爷受了惊吓,让神医给看看。”
“快了,我这就催催神医去….”
随着叩门声和开门声,红杏和一个婆子的声音飘进来。
来人催了,进来的功夫不短,也该走了。
东方白恋恋不舍的望了眼书架,又拎起药箱。
那肉疼的模样,逗得柳依依捂嘴,“傻子,夜里来,一宿怎么也挑好了。”
“....你晚上住哪?”
“有什么关系?一张牀上都睡过了,装什么正人君子。”,柳依依玩心四起,乐呵呵眨了眨眼。
满满的暧昧。
东方白默,仓皇而走。
尘埃落定之前,还是不要逾越太多。
忍。
想想相爷的病,他历时打起精神来,一切,就看这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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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暑气减退。
舒适华丽的马车中,柳婉柔不时拿起小镜子照照,厚厚的粉下是一张紧张焦急的脸。
越看心越慌,只得很不情愿的问向柳依依,“喂,你看我的脸,还能看出红点子吗?”
也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大晚上竟然跑到相府后花园来,冲她脸上撒了一把粉末。
然后脸就毁了,都好几天了,还没好利索呢。
那人快的跟鬼似的,一阵风似的就飞走了。
柳依依装模作样的看了半天,粉色锦绣华服透着高贵,头上珠翠堆叠,只是这绝色的脸上粉太厚是败笔。
让这货安心肯定不会了,她审视半天之后恶作剧的重重点头,“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的。”
话说东方白的药还真不错,师傅下药也好专业,再配上一封恐吓信,然后,那恶毒母女俩就老实了。
这几天再没有找她麻烦。
早知如此,就该先下手为强,失策失策啊。
“什么?要死了,要死了.....”
柳婉柔急的都要哭了,慌忙拿出粉扑往脸上扑。
太后的寿宴啊,多少人看着呢。
最重要的,是她的大日子啊。
柳依依看她那如坐针毡的样子,差点笑出来,懒得制造冲突,闭眼养神。
马车一路颠簸,晃晃悠悠的终于到了皇宫正德门。
众人纷纷下了车,再往里,只能用步行了。
“娘!”
柳婉柔手捧着礼物匣子横着走,身体一撞,就把柳依依抱在胸前的竹编匣子碰到了地上。
“哎呀!妹妹,我可不是故意的。”
看着那大大的竹匣子,啪啦掉到地上,柳婉柔假装歉意的道歉,眼里是明晃晃的得意之色。
这么大个的匣子,估计里边是瓷器一类的,小贱蹄子,竟然还挺神通,知道太后喜欢古董之类,想投其所好。
摔碎了,看她还怎么送。
哼哼….
这边的动静不小,加上旁边的官家亲眷集中,不少人都看过来。
“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小心!”,柳丞相看这情形也着急了。
前几天就告诉二女儿要准备寿礼,今天早晨还问过,女儿说的自信,他也就没管。
这掉地上,是不是坏了啊?
可千万别,二女儿这是第一次参加太后寿宴,连个寿礼都不准备,岂不是更把二女儿一无是处的品德坐实了。
“爹,您不用担心。女儿的寿礼不怕摔。”
柳依依微笑着弯腰捡起竹匣子,一脸的从容。
目的没达到,柳婉柔眼里闪过怨毒,随即,又笑的人畜无害的和旁边小姐们热络去了。
柳依依也不在意,规规矩矩的随着孙姨娘往里走。
谁让她心情好呢,不计较。
过了今晚,她的威胁就能暂时解除了。
边走边瞄着皇宫景色,似乎比故宫更辉煌壮丽,一座座巍峨的宫殿,一条条平整的青砖路,一处处红色宫墙,甚至一山一石,一花一木,都透着匠心独运。
再看这帮官府家眷,全都是穿金戴银的存在,真真的炫富场。
据说除了皇亲国戚,最差的都是三品京官的家属。
而且这里的家眷,都是嫡妻、嫡子、嫡女,孙姨娘和柳婉柔是绝对的另类。
如果柳依依的娘不早死,孙姨娘可没份来这里,如果柳依依不是草包,柳婉柔也出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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