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鼻腔里收到野兽特有的气味,她的心扑通扑通的到了嗓子眼。
还好,老虎没有逗留太久,慢吞吞的走了。
直到外屋传来老虎“噗通”卧倒的声响,柳依依才敢大口喘息。
缓了很久,冰冷的四肢回暖,侧耳细听,外屋的兽呼吸声粗重。
熟睡了。
她这才小心翼翼跪起来打开药箱。
为了免遭老虎荼毒,再加上一点医者仁心,即便她清楚的查看过拿出来的东西在空间里不可再生,还是明智的选择慷慨解囊。
人跟死过去一样不好摆弄,地方又太逼仄,柳依依毫不犹豫的骑坐上去。
诺氟沙星、肠炎宁、奥美拉唑、吗丁啉,重症只能加大剂量;嘴掰不开,空间里拿了水果刀撬;没有水,空间里有瓶维生素饮料,顺便可以补充糖分和无机盐。
想起来容易,就算她是医生,真做起来也耗费不短功夫。夜晚的山里凉爽,弄好了,额头是满满的汗。
直起腰袖子一抹额头,她这才意识到此时的姿势相当惹火。
夜色浓浓,孤、男、寡、女同一牀,美男在下她在上….虽然是个静态图,也足够她想入非非的。
要是美男突然醒过来,会不会大喊“不要不要…”,会不会羞愤的去撞墙?
窃喜的脑补归脑补,她还是怜香惜玉的一骨碌身滚下去。
压美男是享受,可是,美男被她压死了?
阴森森啊。
摇头抖落一地鸡皮疙瘩,随即,她意识到了新的麻烦。
还是迫在眉睫的大麻烦。
这些从空间拿出来的东西怎么办?
大刺刺的摆着,美男会把她当妖怪吧?
*****
月过中天,夜深沉。
万籁俱寂,远处蛤蟆咕咕声隐隐约约,近处蛐蛐叫清脆不知停歇。
“嗯…”,东方白迷迷糊糊的悠悠睁眼。
肚子不疼了?
仔细感受了一下,的确是。
软绵绵毫无痛感的身体让他诧异非常。
猛如虎的病症就这么雁过无痕?
下一瞬,舌头附近无法忍受的苦味迫使他迅速把疑惑抛之脑后。
苦的赛黄连,什么啊?
试图坐起来去吐掉,随即,他惊的瞳孔暴睁,一下子完全清醒了。
一条手臂被禁锢,大腿也被压着,身旁均匀的呼吸,有人!
有人在他牀上,竟然还搂着他睡。
谷底就两个人,是谁,根本不用猜。
这样的认知让他崩溃。
瞧着老大不小了,也不傻,一个姑娘家,竟然主动跟他同牀共枕?
中邪了不成!
-本章完结-
正文 第九章 要不,我就吃点亏
巨大的刺激下,他莫名的有了些力气,咬紧牙关的奋力挣扎。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病弱也是男人,柳依依毫无悬念的被推到一旁,她“嗯?…”着哼哼着睁开半只眼。
迷迷糊糊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
什么情况?好困啊。
东方白气血翻涌,脑袋嗡嗡的,一贯温文尔雅的人此刻是怒不可遏,可,还是嘴里的苦味暂时站了上风。
胸口起伏着下了牀,踉跄的直奔外屋。
‘人倒霉起来喝口凉水都能塞牙’,怒火攻心的没看路,小白这个拦路虎一绊,重重摔在地上的东方白,完全的体会到了这句话。
呲牙咧嘴的揉着膝盖坐起来,被凑过来的老虎蹭啊蹭,摇摇欲倒的他,突然意识到一点,小姑娘是被小白吓的才躲到他牀上的。
真是晕了头了,一老虎乱窜的地方,小姑娘家家的,不吓到瘫倒算胆子大了。
为了保命做点出格的事,似乎也情有可原。
想明白了火也就消了,爬起来到桌边,月光足够他看清桌上的茶壶水杯。
倒一杯送到嘴边,他又悬崖勒马了。
舌头搅啊搅,苦味在口腔里弥漫,眉头皱着品来品去,还是尝不出是何物。
但他可以肯定,这是他病症消除的关键。
小姑娘给他吃了什么?这么有奇效,简直神技。
对医术痴迷的他,灌了一口水就往里屋折返,“砰”的一声把亦步亦趋的小白拍在门外。
他要问问,到底是什么药剂。
待回到牀边,不禁瞠目结舌,这睡姿…
伸手伸腿成‘大’字,还是趴着,占了大半个牀。
“喂,警告你,我可是你救命恩人,你要是敢把我扔下去可会遭天、打、雷、劈的哦。”
柳依依脸朝牀外,半眯着眼,慵懒的先声夺人。
原来醒着的,正和他意。
东方白近乎虔诚的连连摆手,“怎么会,怎么会,牀让给你!敢问姑娘,给在下服了何药?如有神助,效用如此惊人。”
“凭什么告诉你?”柳依依一翻身侧躺,手支着头,摆出贵妃醉酒的媚.惑姿势,极其欠揍的嘚瑟道。
声音抑扬顿挫,九曲十八弯。
“….呃…这…”,东方白愣怔,好奇战胜脸皮薄,追问道,“还请姑娘赐教,在下见识浅薄。若在下不得要领,会寝食难安夜不能寐的。”
“呵呵,寝食难安?夜不能寐?”柳依依撇撇嘴,直笑的花枝乱颤,“我说,像你的年纪想美女想的夜不能寐还差不多,想吃什么药想成那样,不是有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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