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下了车,管家急切说道,就跟火烧了屁股似的。
柳依依边跟着走,边疑惑,这得闹成啥样啊,竟然把平时四平八稳的管家急成这样。
“忠烈侯很可怕的,不过姐姐你不用怕,人是我打的,他不会打你的。”
木木腿短,直接小跑起来,还不忘很男子气概的安慰柳依依。
“噗!”
柳依依看看木木一幅要去慷慨就义的模样,直接笑喷。
不就俩孩子打架嘛,多大点事啊。
现代的时候,从小到大,她都是女霸王,经常打别家孩子,当然,经常有家长带着孩子找上门来。
那又怎么样呢,奶奶顶多当着别人家人的面,假装训几句就过去了。
一路急行军,离正厅还有些距离,柳依依就被那彪悍的声音镇住了。
声如洪钟的叫骂声,还有不时噼里啪啦瓷器破碎声,直冲耳膜。
噪音太大,心脏不好的,非得犯病了不成。
“柳忠贤,你把你闺女和那小兔崽子藏哪去了!告诉你,想躲,没门!别以为你找来翼王当靠山,我就怕你,这么多年了,我李刚怕过谁!”
..
“还有你,瑞王!看你儿子把我孙子打这样,没完,知道嘛!欺负完我闺女,又来欺负我孙子,当我死了嘛!”
..
“柳忠贤,就说你以前有病没生出儿子,可也不能有那歹毒的绝户心啊,竟然怂恿着你闺女把我孙子差点打废了!”
..
“翼王,告诉你,谁来说情都没用!不把那俩兔崽子收拾服帖了,我绝对不走!”
..
“你这死丫头,说什么呢!还没过门,就护着人家,不知羞!”
..
越走越近,柳依依烦躁的揉了揉耳朵,娇俏的小脸上疑云满满。
这老头太护犊子了吧,而且当大官的咋跟泼妇似的,从古至今,李刚家的孩子原来都不好惹啊,“哎,忠烈侯好彪悍啊,谁都不怕。”
管家心惊肉跳的擦擦汗,眼神里是浓浓的您们自求多福吧,“二小姐,老爷说,您一定别顶撞忠烈侯老爷子。把他惹急了,他手里的铁拐棍可真谁都敢打。”
柳依依微微点点头,娇俏的脸上没有一丝慌乱,一个聒噪护犊子的老头哪有那么吓人。
越过那些静若寒蝉侯在外边的下人,领着木木迈步进了正厅,她对这个谁都敢骂的老头好奇的很。
“终于回来了,你这死丫头,竟敢以大欺小,打我孙子!还有你,小兔崽子,那么大点,就心狠手辣,看我不打到你屁股开花!”
刚进屋,随着那彪悍的叫嚣声,柳依依就看见一个老头向她们气势汹汹走来,明显的感觉到木木的手使劲攥了攥,似乎胆小了。
老头身体壮实,花白胡须气愤的撅着,满是皱纹的脸上一双大牛眼冒着凶光。
就是一条腿是跛的,铁拐杖还得不时拨开满地的碎瓷器,速度并不太快。
看着那一米六一米七的走路姿势,柳依依差点笑出来,铁拐,还姓李,很明显的铁拐李嘛。
躲在墙边的柳丞相看女儿回来了,趟着碎瓷片快步过去迎,脸色明显的很不好,“依依啊,你们这是去哪了,这时候才回来。可是让我们好等啊。”
再不回来,估计这大厅都得让忠烈侯李刚那老家伙给掀翻了,这句话当着李刚的面他是万万不敢说的。
刚才看着那铁拐毫不留情的打在瑞王身上,他心肝脾胃肾都颤了。
铁拐杖所到之处,茶杯、点心盘子、水果盘子、盆栽、花瓶…能碎的都碎了,就连桌椅都砸坏了不少。
他钟爱的古董花瓶啊!他心爱的紫檀木桌椅啊!统统灰飞烟灭。
“爹爹,女儿和木木去街上买些顺手的笔墨,每日午后都要习字不是嘛!”
柳依依恭敬的回了,看着狼藉的大厅露出几许惊讶之色,还有几分小孩子似的娇憨胆怯,“爹爹,府里怎么成这样了啊?”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不仅东西都砸了,屋子里的人一个个脸色都不好。
并且可怜见的,便宜爹、瑞王、翼王,这三个平日呼风唤雨的人物,竟然都在墙角站着。
意气风发,尊贵无比的几个人,连坐着都不敢了,沦落到去罚站,太诡异了点。
不可一世的柳婉柔和孙姨娘竟然直接躲在了墙角,这可是在自己家啊,难道那铁拐李是魔鬼不成?
唉呀妈呀,看完屋里的情形,柳依依简直要给那铁拐李鼓掌了,太霸气鸟,一物降一物啊,铁拐李出马,全老实了。
“女儿啊,你们…”
柳丞相刚要开口问怎么打了忠烈侯家孙子,就被铁拐李一拐波拉旁边去了,瘦瘦的小身板踉跄了几下险些跌倒。
忠烈侯李刚暴躁的把铁拐在地上猛的一蹲,一双牛眼瞪的更大了,跟要吃人似的,“咋成这样了?我砸的!死丫头,这么大人了,打我孙子那么小的,当我们李家好惹得嘛!”
老头似乎砸了人家东西,还满嘴的礼,腰杆直直的,说不出的嚣张。
如此近距离对峙,那简直要掀翻房盖的声音振的柳依依不自觉的就后退了两步。
不仅声音大,还口水乱喷,很脏知不知道啊。
“不关依依姐姐的事,他们俩是我打的,下人可以作证的,让李自成他们说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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