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颠簸,进了宫,即便走路,几人都是使了全力,木木走不快直接让瑞王抱着。
即便这样,半个多时辰后,几人才赶到太后的宫殿。
几人跟着宫女往里走,耳边尽是铁拐李大嗓门的轰炸。
柳依依心里深深的开始自我否定,她真不该让木木去报仇,妈呀,后果可实在太严重了点。
进了大殿,几人发现除了太后和忠烈侯一家子,皇帝、皇后、三皇子端木博都在。
跪拜见礼之后,皇帝恹恹的开了口,“忠烈侯说你们结党营私,老四私下联合丞相和瑞王,意图皇位,是这样吗?”
为了俩六岁的孩子打架,把问题上升为结党营私意图皇位的高度,他都要崩溃了好嘛。
不过他现在不能崩溃,忠烈侯大呼小叫的闹了一个时辰,母后已经揉着脑袋不行了,他得顶住。
皇后和端木博对视一眼,人来齐了,他们也有了点精神。
可,他们对事态发展没什么奢望,什么证据没有,睁眼就说人家密谋不轨,那成功率几乎没有哇。
虽然他们非常想绊倒端木湛,可在这件事情上他们想采取旁观态度,推波助澜那绝对是白费力气,那种蠢事他们才不会做。
这么一顶帽子扣下来,刚起来的几个人吧唧又跪下了,瑞王位高权重,心里又清楚忠烈侯目标是他,第一个开口,“皇兄,臣弟一向忠心耿耿,怎么会做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情呢,还请皇兄明察。”
“父皇,天地可鉴,儿臣绝无谋反篡位之心,至于忠烈侯告儿臣结党营私,根本就没有的事,儿臣绝不会认的。”
端木湛冷眸里毫无波澜,一派的正气凌然。
这忠烈侯真是条疯狗,真是什么都敢说。
不过,胡说八道的,又没证据,能把他怎么样呢?
柳丞相频频磕了好几个头,委屈的一脸悲戚,“皇上,忠烈侯不能血口喷人啊,哪有什么结党营私的事?至于意图王位更是子虚乌有。下个月翼王和小女就要完婚,有些事情是要商量的,老臣难免和翼王就走的近些。至于和瑞王那就更是什么都没有了,难道说小女一个未及笄的孩子跟木木玩耍也叫结党营私吗?”
他心里都要把忠烈侯那老匹夫骂翻了,老不死的,到处搀乱,虽然没证据,这告状告到皇上这里,总之风言风语的不好看。
“起来吧,朕相信你们。”
皇帝只不过想走个过场,之后颇有些无奈的看向忠烈侯,“你也听见了,什么事都没有。只不过是小孩子间的打闹,平日里木木也没少挨你孙子的打,太医也说了自成没事,依朕看,这次就算了吧。”
午膳没得吃,午觉没得睡,竟然来解决两个六岁孩子的打架问题,他都觉得他这个皇帝当的太悲催了。
幸好,有免死金牌可以随意入宫的只有这个货,再多几个,估计他这个皇帝非疯了不可。
“皇上,柳丞相的二闺女肯定有古怪,怎么木木跟她待几天就这么厉害了呢?还有那身上绑针肯定不是木木能想到的,肯定是这丫头使得坏!”
忠烈侯哪能轻易放手呢,他现在觉得罪魁祸首就是柳依依。
他也没指望什么结党营私能告成功,只不过想把风声闹大,让皇帝处理。
到时候死咬住那死丫头,这些人为了置身事外,估计也不在意好好罚罚这丫头。
不把这坏心眼的丫头打一顿,怎么能给孙子们报仇呢。
木木插着小蛮腰一下跳到忠烈侯面前,奶白的小脸上都是怒气,“李自立每次都拉偏架,老是拽着我让李自成打,我这次才想到用针扎他的,他要不去拉我,哪会被扎啊!”
“忠烈侯,就算了,你孙子以前可没少打木木呢。木木可是我孙子,每次挨了打,哀家也很心疼的,哪次也没有找你不是?这依依就是个小丫头,又不会武功,自成也说了人家没有动手,你就不要拽着人家姑娘不放了。以前的事你就放下吧,这么多年了,再说跟木木有什么关系呢?以后谁再动手,我就罚谁。”
太后强打精神,揉揉眉心,威严说道。
她对忠烈侯很是无语,更是无奈。
十年了,这人怎么还这么执着呢,现在竟然把仇恨延伸到下一代身上。
她可怜的孙子木木,好好的一个孩子,那强势的公主死了之后,天天弄的跟过街老鼠似的,连门都不敢出。
“忠烈侯姨父,有什么事您就冲着我吧,木木还是个孩子,更不要把柳丞相和阿湛拉进来。”
瑞王对着忠烈侯躬身一礼,如玉的脸上满是无奈和愧疚,他真看不下去这闹剧了。
事情因他而起,忠烈侯这十年唯一的事情就是收拾他。
怎么对他都可以,可连累别人,他心里都难安啊。
“哼!你害得我家诗诗那么惨,我是无论如何不会原谅你的!有我活着一天,你就没想逍遥的过活!”
忠烈侯胡子一厥,对着瑞王大声咆哮。
太后和皇帝似乎都不愿意管,再待下去也没啥好处,忠烈侯恶狠狠的用拐棍打了瑞王两下,拉着孙子气势汹汹的走了。
明的不行,不是还有暗的嘛,他就不信,没机会把那死丫头收拾妥当了。
“哎呦!瑞儿啊!疼不疼,要不要传太医来看看?这个老家伙,怎么敢下这么重的手啊。你这孩子也傻,怎么不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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