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四应着,不敢怠慢,额头的汗都不顾擦,鞭子一甩,改道向福满楼去。
不是受伤了吗?怎么又去福满楼呢?
这回他可是学乖了,一心赶车,没心思偷听车里谈话了。
“你!还不把头发弄好!让人看到你现在的鬼样子,本王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端木湛眼光冷冷的射了过去,“到了地方,你负责把师…神医叫到车上来。记得,不要声张。”
“是!是!”
柳依依两手梳着头发,忙不迭的点头应道,伤的部位太*,她懂得。
没有梳子,头发又贼拉拉的长,胳膊也摔的疼,只得理顺了,拿手帕直接绑了个有点松垮的马尾。
闯了大祸了,哪还在意打扮呢。
头可断发型不可乱,那说的绝对不是她。
“你弄得什么啊?乱七八糟跟没梳有什么区别!”
正当柳依依瘫坐在那,瓷牙咧嘴揉着跪麻木的膝盖,突然听到沉怒的声音。
“王爷饶命!小女那头发是丫鬟弄得,自己不会弄啊。”
柳依依害怕的缩缩脖子,低头可怜应道,继而怯怯的抬头,“您会吗?要不教教小女?”
端木湛当时一脸黑线,他怎么可能会那些,“闭嘴!”
呵斥了一句,也就自己禁了声,开始闭目眼神。
反正他就在车里坐着,这女人出去再狼狈也跟他无关。
要是让人看见了,大不了除了草包名号外,再加个不修边幅。
登时,车里两人就狼狈的各自坐着,气氛安静紧绷。
“爷!福满楼到了!”
过了一小会儿,马车停了,初一回禀的声音传了进来。
端木湛睁开眼眸,眼光放到柳依依身上,想示意她快出去找人,可看清眼前女人的动作,他下意识偏过了头,“你在干嘛?”
“奥,做个面巾。不用看,我也知道现在鼻青脸肿。
柳依依没抬头,依旧在用力扯着衬裙,“长得丑就算了,出去吓人就不对了。”
刺啦!
终于,嫩绿的衬裙被扯下一截,柳依依兴奋的眼睛亮闪闪,往脸上一蒙,随便在脑后打了个结,扭头往马车外爬去。
“爷!您不是伤了吗?咱们回府吧?”
看着柳依依跳下车一瘸一点的走向福满楼,初一小心翼翼的问向车内的端木湛,刚才柳依依掀帘子的时候,他往里看了看。
王爷似乎好好的在里边坐着呢。
“在这等着吧,师兄马上过来。”
端木湛淡淡应道,一手挑开侧边的帘子往外看着,过了这么一会子,剧烈的疼痛已经过去,只剩隐隐的疼。
那女人步伐很快,小跑着,一条腿似乎撞伤了,很跛,长发在脑后一甩一甩,看背影很滑稽。
好矛盾的人。
面对他似乎真的怕的要死,可,怕归怕,做事情还是有条理的。
柳依依一路蹒跚着,从福满楼侧门进了后边客栈,其实大堂是有后门通过去的,可她现在这样子,想想还是算了。
“真的在啊!没出去就好!”
进了后院,一眼就看到二楼把脚的房间门是开着的,门口两侧还有不少花花绿绿的女人,顿时,喜笑颜开。
东方不败在呢,倒霉了一天,终于有了一点好事。
激动的她差点哭出来,提着裙摆,就往二楼房间跑。
“东方不败!东方不败!…”
上了二楼走廊,就开喊。
相府小姐的礼仪早抛到太平洋了,惹得门口那群人统统看过来。
当然绝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此时柳依依的打扮,上好的衣服,配上乱七八糟的头发,最突出最惊悚的,还是脸上那块只露出眼睛的面巾。
东方白正坐在桌边给一个富商夫人问诊,当听到那熟悉的称呼,立马站起来,激动的往外走。
他帮柳依依演了给相爷治病那场戏,然后没两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他治好了柳丞相多年的不举。
再加上他治好了柳依依的砒霜毒,一时间,他神医的名号越来越神。
然后,他就发现京城的病人竟然这么多,而且大多数还是治不孕不育的。
从早到晚,一拨拨的,多的他都要疯了。
上到官宦富家,下到平民百姓,不举阳痿、不怀孕、习惯性流产、生不出儿子,啥都来找他。
最恐怖的是,其中还有六七十的老头和四五十的老太太。
“哎!神医!你去哪!我可是从昨天开始就排队的!”
看东方白起身离开,看病的中年妇人急着往外追。
为了看个不生养,她容易嘛!这么热的天一直排队,刚没说两句,神医就要跑。
东方白根本注意不到那妇人的呼喊,急急的出门往外看,然后整个人就凌乱了。
温柔的笑容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担心。
虽然蒙着脸,他也知道那是魂牵梦绕的人,可遇到什么事了,这么狼狈,腿好像还受伤了。
“依依,你。。。”
东方白快步迎上去,关切开口。
“别问了!快跟我走!有人受伤了,就在外边!”
柳依依拽着东方白胳膊就开跑,她恨不得一秒钟就把人带到翼王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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