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有顾墨啸替她挡了那一枪,但下次不见得有那么幸运了,而自己也不可能随时随地的护在她身边。
那次袭击分明就是冲着置宁言于死地去的,可是这些日子他暗中派人去查了当天袭击的事,线索却总是莫名的中断,显然是有人刻意为之,这让他不得不更加谨慎小心。
知道他心底的担忧,宁言只能顺他的意,乖巧的回抱住他:“好吧,就听你的!”
B市一家专业的精神病院,邵杰报上家门后,院长立刻亲自出来接待,将宁言带到了靳雨诗的病房。
“凌少已经交待过了,靳夫人请自便。”
宁言点了点头,交待邵杰:“我自己进去就行,你在这里等我。”
病房里,穿着病号服的靳雨诗披头散发,赤脚抱膝窝在床角,那样颓废又绝望的样子,哪里有半分平时趾高气昂的气势?
听到开门的声音后,靳雨诗深埋在双膝间的脸抬了起来,但当她看清楚来人后,整个人都处在戒备状态中,眼中流露出显而易见的仇恨。
对靳雨诗来说,虽然对宁晴恨之入骨,可是这不代表她能和宁言化干戈为玉帛。
她甚至会想,自己所承受的一切跟宁言也脱不了关系,如果没有宁言,宁晴也不会这样算计自己。
“我知道你不愿意见我,但现在除了我之外,根本没有人能帮得了你。”无视她的愤怒,宁言率先开了口。
“你能帮我?”
靳雨诗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般,疯狂的仰头大笑,空荡的病房内回荡着她森寒阴冷的笑声。
许久后,靳雨诗收起笑容,脸上挂着大笑出的眼泪:“宁言,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宁言如果肯帮她,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她宁可相信冷血无情的靳寒会帮她,也绝不会相信宁言。
宁言把手里的一份资料扔到病床上,那是靳夜寒调查她身世的时候意外所得交给她的,如今终于可以让它派上用场了。
“能够让宁晴还有你那位虚伪大姨不得翻身的东西我交给你了,明天你就可以离开这里,至于该怎么做,我想用不着我教你。”
宁言说完这话后,便不再多做停留,转身离开了病房。
一直守在门口的邵杰将现房内的一切都尽收眼底,见靳雨诗一直没有动那份资料,颇为不安的问道:“夫人,不再等等吗?万一……万一靳小姐不看里面的东西怎么办?”
那靳夜寒费心所安排的在一切,岂不都白费了?
“她肯定会看的!”
宁言的态度极为笃定,没有丝毫的怀疑。
虽然邵杰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自信,但就是相信了,就像是信任靳夜寒一样,没有理由亦没有任何条件。
果然如宁言所说的一样,靳雨诗在床坐着盯着那个档案袋,一直到血红的夕阳透过窗户洒进来,床上人终于动了动。
颤抖的伸手过去,拿起那个档案袋,将里面的内容拿了出来。
先是难以置信的神色,然后便是惊喜,僵硬的扯动着唇角,笑容从唇角一点点蔓延开来,直到遍布整张脸。
靳雨诗放声大笑,心里一遍遍的对自己说着:宁晴,这次你死定了!死定了!
第二天,正像宁言所说的那样,紧锁的病房门再次打开,有人来带她离开了这个人间地狱。
离开医院后,邵杰把一串钥匙交线她,并嘱咐她:“你现在不能回自己家,那样只会再给周炎彬可乘之机,这是我们夫人为你租的公寓,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你可以先暂住在那里。”
宁晴并没有客气,接过了钥匙。
“少夫人说了,这是你唯一一次可以亲手为自己和孩子报仇的机会,如果错过了……”
邵杰的目光越过她,看向身后的精神病院:“恐怕你的归宿只能是你的身后了。”
靳雨诗不明白宁言为什么要帮自己,也想过或许是在利用自己,可那又怎么样呢?只要能亲手让自己报仇,所有的一切她都不在乎!
宁晴没有理会邵杰,转身径自离开了。
宁家,这段时间忙得团团转的宁成辉难得在家,沈蔓芝十足贤妻良母的姿态,从厨房端了一大早就煲好的药膳汤。
“我看你这段时间忙得又有些浮肿了,这汤是缓解疲劳去除体内湿气的,你得多喝一些。”
宁成辉接过汤碗,眼中满含着深情:“这些事情交给佣人做就行了,何必亲历亲为的?”
结婚二十多年了,沈蔓芝永远都是这么的贤惠温良又优雅端庄,一直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这才免去了他的后顾之忧,让他能安心在外打拼事业。
当初老爷子去世的时候,把自己所有的遗产都交给了宁言这个大孙女,甚至是让靳家老爷子看管着,绝不许宁家任何人使用,所以将宁氏这个小企业发展到如今这般规模,沈蔓芝这个贤内助真的是功不可没。
如果老爷子当初不是那么偏心的话,他又何必这么辛苦?
对此宁成辉并不是全无怨言的,也多亏了有沈蔓芝一直开解,这才释去对父亲的怨恨。
“晴晴呢?我回来这两天怎么都没看到她?”宁成辉喝着汤询向沈蔓芝询问自己的小女儿。
52书库推荐浏览: 清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