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晴从小跟他长得不像,但因为像极了沈蔓芝,加上宁晴从小跟他亲近,他就是做梦也不会去想,宁晴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最重要的是,是他要了沈蔓芝的第一次,结婚之后她更是全身心的扑在这个家里,身边连个朋友都没有,有了孩子更是没有了属于自己的时间,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会给他戴绿帽子?
他就算怀疑一切,也绝对没有怀疑过沈蔓芝对自己的忠诚。
所以这个消息对他造成的冲击就更是致命的。
“老公,你听我说,晴晴她真的是我们的女儿,是你的女儿!”
自从结婚之后,他们夫妻相敬如宾,就算她闹点小脾气,宁成辉也从来没有跟她红过脸,向来都是面色和善的哄着她,像现在这样满面愤怒,山雨欲来的宁成辉是她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沈蔓芝拉过宁晴:“你自己看看,这是你最疼爱的小女儿,你怎么能怀疑她呢?”
暗中用力捏了下宁晴的胳膊,吃痛的宁晴也清醒了过来,泪眼汪汪的看着宁成辉:“爸,雨诗一定是因为炎彬哥坚持要跟她离婚要娶我,所以才会怨恨在心的,才会胡说八道的。”
虽然她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现在是一定要保住自己宁家小女儿的身份。
下定了决心后,继续道:“雨诗现在精神和心理状态完全不正常,小姨父已经把她送去精神病院养病了,爸如果不信的话可以去问小姨父,也可以去医院查。”
宁成辉的神色有了些许的松动。
如果靳雨诗的情形真是如此的话,那她话的可信性也就真的是有待商榷了。
可就在这时,他听到电视中有记者问靳雨诗,有没有什么证据。
他听到靳雨诗铿锵有力的回答:“我有证人!”
稍后一位看起来五十多岁的中年女人走上了台,看到这个女人,沈蔓芝就像是被当头淋了一盆冷水,全身上下都浸入了蚀骨的冰寒中。
那个中年女人无视了所有的镜头和追着她提问的记者们,像是在和朋友谈心般,径自对屏幕前的沈蔓芝说起了话——
“蔓芝,我们是多年的同窗好友,当年为你做了那份亲子鉴定后,你就让我离开了B市,离开了我的家乡,这些年我一直替你隐瞒着这个秘密,可我是个医护工作者,我也有自己的良知,也会因为违背了职业道德而惴惴不安,这些年我一直生活在这样的心理阴影中难以解脱……”
这个中年女人宁成辉有印象,的确是沈蔓芝的朋友,当年一直她做产检还有接生的医生,都是这个女人。
宁成辉微眯起双眸,指着电视中的女人冷声质问:“这个女人也是来报复你的?”
说完后拿将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摔了个粉碎,毫无平日温情的扯住宁晴的头发拽下一小把攥在手里:“我谁都不相信,我自己去做鉴定!”
说完后拿着头发就往外走。
宁晴全无防备下被扯下头发,头皮疼的发麻。
还没有从疼痛中回过神来,沈蔓芝推着她催促:“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追出去?”
只是等母女二人追出去的时候,宁成辉已经开车走了。
宁家门外一辆车内,宋煜拨通了靳夜寒的手机:“靳少,成了!”
靳雨诗的那位人证周医生,说完该说的离开时,在门外遇到了靳夜寒。
“靳少。”
她当年在B市医院收受贿赂的事情被眼前这个男人给查了出来,以此来要胁自己说出沈蔓芝当年做亲子鉴定的真相,否则就会将她收受贿赂的事情曝光。
虽然她和沈蔓芝是好友,但她也是没办法,如果事情真的被曝光,她一辈子努力经营起的专业成就也将毁之一旦,随之而来的还有身败名裂。
所以她只能将沈蔓芝做亲子鉴定的事情说了出来。
靳夜寒看都不看她一眼,冷声说了句:“周医生可以回首都,安心做到退休。”
说完后便径自扬长而去,悔不当初的周医生双腿发软,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动弹不得。
靳夜寒回到家的时候,宁言立刻跑出来迎接,像考拉一样吊在他身上:“那个证人是你找的吧?”
虽然是在询问,但她却极为肯定,那个证人一定是靳夜寒找来的。
靳夜寒宠溺的轻刮了下她的鼻子:“帮你添把火。”
牵着她的手坐在沙发上:“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宁晴握着他干燥温热的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他的手背:“我那位养父已经找了可信的医生去重新做他和宁晴的亲子鉴定了,最快三天就会有结果了。”
靳夜寒明白了她的意思,揽她入怀:“三天后我陪你回去。”
宁言无声的点点头,神情中流露出悲伤。
宁成辉虽然对她这个女儿不够亲近,但该尽的责任却都尽到了,更没有过任何的苛待,如今却让他陷入这样的悲哀中,宁言心晴还是会有悲痛的。
不知道到时候,当他知道自己也不是他亲生女儿的时候,会不会崩溃。
靳夜寒轻拍着她的肩膀,柔声安慰:“不必为别人的事情担心,也许一切都是否极泰来呢?”
宁晴如实说出了自己的担忧:“万一他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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