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整个匈奴,除了垂垂老矣的乌朱单于,已经无人能与他抗衡,他不费吹灰之力地从侄子魔掌下救出了她。
记得当时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别哭,你有双跟我阿妈一样的眼睛,她喜欢笑。”
刘蝉衣很聪明,顿时就明白了他的身份,接收到他的善意,带着眼泪朝他微微笑。
从此,他把这个女人划进了他的势力范围。
他们相爱了,爱得偷偷摸摸,也爱得炽热无比。她的笑很甜,她的唇很美,她的身子更是令他欲罢不能。
不久之后,他们有了爱的果实。他们一起憧憬未来,憧憬着乌朱死后,他要娶她为妻。他们还一起给孩子想了许多名字,他记得其中一个
名字她尤其喜欢,是一个“嫮”字。
然而,天妒有情人,燕王刘全用冶铁术将她夺走了。
他发了狂,带兵去追,却不小心中了木铎埋伏,伤亡惨重,连他自己都差点折进去。
忍辱负重三年,将狐鹿姑部重新壮大,他带人接回了她,而她却因为思女成疾病倒了。
他原本想将女儿夺回来,刘全却将她看得很紧,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再后来他居然将他的女儿送到丰京替他去结交权贵,还让她死于非命。
女儿身亡的消息传来,刘蝉衣险些疯掉。他恨不能屠尽汉狗,可惜刘全父子没有坟墓,他只能找他的妻女报仇,想方设法追查到刘全王后和大翁主的下落,将她们带回匈奴充作军.妓。
如今,她终于重现笑容。
真好。
第54章
新婚半个月,魏无恙终于要回营里练兵了。
得知消息后,芳洲大大松了口气,被他痴缠的这十五天,完全突破了以往她对他认知的底线。原来正经人不要脸起来,比不正经的人可怕得多,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
她倒是解脱了,魏无恙却极其郁闷。从军十年,他头一回对军中操练十日休息两日的规定不满起来。从今往后,一个月里他只能见妻子三面,还让不让人活了!
离别前夜,他缠着芳洲耳鬓厮磨,无所不用其极,直烦得小女郎想撵人。
芳洲忍着羞将手插进他的发中,狠心一扯,一颗大脑袋便从她身下露了出来。
“怎么啦,细君可是对为夫的服侍不满意?”
魏无恙当着她的面,故意伸出长舌,舔了舔唇。
“轰——”
仿佛一把火,点燃了全身通红的小佳人,要说的话在这火里烧得无影无踪。
魏无恙邪肆一笑,再次忙活起来,他就知道妻子抗拒不了他的美色和技巧,无师自通的这半个月,他可是每次都逼得她崩溃求饶。
完事后,他搂着娇妻说了不少话,她也只是嗯嗯啊啊应付,一沾上枕头就睡着了,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第二天醒来,身边床铺空空荡荡,被窝里更是凉飕飕,没有魏无恙这个大火炉抱着,芳洲觉得失落极了,挨着他的枕头呆呆发愣。
“腓腓,你醒了吗?醒了就起来吃饭吧。”
刘康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芳洲不由精神一振,这才想起昨晚魏无恙说的是接父亲跟他们一起住的事。
嗯,看在他这么孝顺的份上,下次就顺着他好了。
“小懒虫,赶紧起来,太阳都晒屁股了。”
他像以前一样催促着小女郎。
“阿翁啊,您知不知道女儿家需要梳妆打扮的。”
芳洲像儿时一样不满嘟囔,刘康一听就笑了。最好的家,果然还是跟女儿在一起。
“好,阿翁不催你,你慢慢来,阿翁跟张卿先吃饭了,一会儿我们还要去赶集。”
元宵节前后,定襄城里会举办盛大的庙会,前些天被魏无恙缠着出不了门,今天说什么芳洲也不想错过这最后一场。
“阿翁,我好了,咱们一起去吧。”
芳洲快速扎了个马尾,脂粉也不擦了,三步并做两步拉开了房门。
青春活泼,英姿飒爽,刘康咧嘴笑了。
芳洲一行由魏无恙亲兵护着出了门,为了安全起见,她还特意戴上了面纱,没想到在街头还是被人给认了出来。
“翁主,你也是来看庙会的吗?”
萆荔由高阿朵陪着,立在对面冲她笑。匈奴少女就是这点好,脾气来得快也去得快,先前恨芳洲恨得牙痒痒,后来知道她和魏无恙的事后又佩服得五体投地。在她心里,芳洲一跃成为敢爱敢恨,敢作敢当的奇女子。
“好巧啊,公主叫我腓腓就行。”
芳洲的平易近人一下子拉近了二人距离,萆荔走上前拉住她的手:“你是阿贤表亲,叫我萆荔便可。”
芳洲摇摇头,在她不解的目光里轻笑唤道:“嫂嫂。”
萆荔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指着芳洲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你果然跟他一样促狭。”
可不是么,郝贤最喜欢做的事就是逮着她一遍遍问她爱不爱他,若说爱他,他就会像只骄傲的花喜鹊,翘着尾巴施恩一般说他也爱她;若说不爱他,那可就捅了天了……
“嫂嫂,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表兄回来陪陪你?”
少女关切询问,萆荔却惊得瞪大美眸。匈奴人开放不假,但他们从不将情爱挂在嘴上,都是直来直去,想什么就做什么,不像汉人一张嘴都能撩拨得人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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