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怎么会突然写书了?”蒲一凝翻了翻,“这是儿童文学吧?”
“是呀,严锋之前跟我建议说我可以往这方面发展,我后来仔细想了想,觉得我学生时代也是写文章的好手嘛,完全可以尝试一下。在杂志上投过几次稿,喏,这不就轻松出版了文集嘛嘿嘿嘿。”她得意地翘起二郎腿。
“恭喜你终于找到了一份正经职业,不过确定不是因为你们家的势力才给过稿的么?”
“滚!”唐映雪作势踢了她一脚,“我是笔名!笔名!”
蒲一凝笑道:“这种事你可从来没告诉过我啊,那你怎么好意思来指责我瞒着你。”
唐映雪一愣,随即翻了个白眼:“那我最后也是主动告诉你了!不像你是被动的!”她伸手从桌上拿起一支簪子看了看,又放了回去,道,“反正我闲得很,我今天倒是要留下来看看你怎么拍戏的。”
“确定吗?”
“当然确定!”唐映雪又从桌上拿起一本册子,“这是什么,剧本吗?今天拍哪场?”
蒲一凝从她手里把剧本抽走:“今天拍的没什么意思,没有打斗也没有舞美,不好看的。”
“哟哟哟哟。”唐映雪挤眉弄眼,“这是你自己的戏,你还说不好看?是不是什么男女主亲热戏啊?所以不敢给我看哈哈哈哈!”
蒲一凝:“这剧没有亲热戏。”
“那也肯定是有什么暧昧互动。”唐映雪捋了把飘逸的头发,“我还就一定要留下看看了!你休想打发走我!”
蒲一凝:“……”
喻子燃这时候走了进来:“蒲总,路导喊了。”
唐映雪回头,看到喻子燃,眼睛亮了亮:“小鲜肉弟弟!”
喻子燃:“……唐小姐好。”
唐映雪夸道:“好久不见越来越帅了哦。”
喻子燃:“……谢谢。”
“你们待会拍什么戏啊?”她笑眯眯问道。
“唐映雪你话真多。”蒲一凝起身,“自己看不就知道了。”
唐映雪抬了抬眉,背着手,优哉游哉地跟着二人晃了出去。
唐映雪拿了张塑料凳子在路导身旁坐下,谭秘书看见她,贴心地递上一包果脯。
唐映雪愉快接过。
这是一场室内夜戏,窗户外面都用布蒙起来了,灯光也打得很暗。
喻子燃身着中衣躺在床上,蒲一凝在边上站着。
“三、二、一,开始!”
厉蝉衣站在床边,右手紧紧握着一把剑,看着床上的崔甫。
她在房里添了香,他睡得很熟,什么都不知道,而她此刻却要离他而去,去赴一场属于她的决斗。
她不知道自己此战之后是否还能活着,所以她想在临走前,见他最后一面。
尽管她已经意识到,这种不舍的情绪对于一个杀手来说,是个再危险不过的信号。她看着他熟睡的清俊侧脸,忽然间就生出几分惆怅与落寞:她连真实身份都不敢告诉他,是怕他畏惧自己、憎恶自己。他正直、爽朗,读过很多圣贤书,是堂堂探花,心怀天地生民。他能接受她是一个江湖女子,却一定接受不了她是一个不问正邪的杀手。
也许,也是时候离开了吧。让他在这里当一个百姓拥戴的小官,也没什么不好,她查到的他的身世真相,一旦告诉他,只会徒增他的负累。
厉蝉衣微微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摸出一封薄薄的信,轻轻放在了他的枕边。
她垂眼,后退一步,默默地往外走去。
床上的人却忽然睁了眼:“这么晚了,你不睡觉,要去哪儿?”
厉蝉衣的背影猛地一僵。
崔甫拥着被子坐起来,转头望向她。长发垂在脸侧,令他看起来慵懒又俊美。
厉蝉衣转身,脸上是一贯的淡然:“你没有睡着?”
“我本来应该睡着的,结果不小心发现了你给我添的香,我就想着我怎么也不该睡着。”他略显惨淡地扯了扯嘴角,“光会死读书的书呆子,是考不上探花,也当不了青天大老爷的。”
他捻起枕边的纸:“这是什么?诀别信?”
厉蝉衣:“很抱歉没有告诉你。但事出紧急,我只能连夜离开——事实上,我早已将恩公安全护送到了属地,也是时候走了。”
她抱拳:“告辞。”随即大步走向门口。
“你还会活着回来吗?”他大概猜到了点什么,眼中有一丝迷惘与痛楚。
厉蝉衣站定,没有回头:“我不知道。”顿了顿,“但就算活着,大概也不会回来了。”
“你们江湖人都是这么说走就走的么?”他下地,一步一步走近,“你为什么非要让我睡着呢?就不敢直接正面告诉我?”
厉蝉衣回首,微微皱眉:“恩公,你我缘尽于此。我的事,没必要牵扯到你。”
“恩公!恩公!”崔甫道,“你之前喊我名字不喊得挺顺么?”
厉蝉衣:“已经丑时了,你睡吧,我走了。”
他猛地抓住了她的剑柄:“你帮我查了那么多案,现在是我欠你。你要去干什么,是不是送死?你告诉我,我陪你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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