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将浴池四面都遮住，如今气温较冷，别让寒风吹进来。”
太监什么也不问，直接就下去准备了，方瑾柔这才有些笑意。
没多少小太监回转，小道士带着方瑾柔去了后院的浴池。
后院是一个小小的花园，假山顽石，小桥流水，小巧精致，方瑾柔随意的看了一眼，就丢开眼，心里只有沐浴一件事情。
小道士信步而走，西脚边有个门，方瑾柔跟着小道士推门而入，抬眼的瞬间，露天的浴池呈现在眼前，建筑都是很有特点，一半的房间接连了一般的浴池，浴池是露天的，而房间了只放着一架偌大的屏风，已经一张矮矮的长案，并没有其他的物件。
小道士转过脸来，笑道。
“四周都已经围上了，我在园中逛逛，你洗洗吧。”
方瑾柔看着小道士出去，亲自将门栓好，这才迫不及待的褪去身上的太监服。
屋内并没有方瑾柔想象中的寒冷，反而觉得有些热。
沿着汉白玉铺就的阶梯一步步踏进水中，没有太寒冷的感觉，滚滚的气泡摩从地下冒出来，她找了个靠边的地方将一头青丝放了下来，漫条梳理的清洗着长发。
浴池下面看不见脚，只有氤氲的水汽缓缓而升，水温随着刚开始的温热又加热了一点，却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一旁的岸边摆着皂角，胰子还有干净的衣服，方瑾柔用些皂角搓在发丝上，柔柔的青丝瞬间充斥着皂角的清香。
正当方瑾柔洗完头发之后，外面传来极大的说话声，其中一个正是小道士的声音。
她双眼一眯，拿过岸边的衣服手忙脚乱的穿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然而当声音越来越靠近的时候，方瑾柔的心脏也越跳越快。
“回陛下，后宫出了事情，是陛下摆驾。”
陌生的声音威严的声音响起，方瑾柔能想象一个威严的帝王站在自己面前的模样。
“什么事情?”
“皇后和云基王妃出了点问题。”
小道士劝解道。
“陛下，家事重要，这儿的浴池陛下想来随时都可以，还请陛下移驾。”
“罢罢罢，还是去看一下吧，摆驾。”
接着长长尖锐的声音响起。
“圣上摆驾……。”
直到确定人已经走了，方瑾柔跳动的心这才缓和下来，门被敲响。
“不是说禁止装门吗?”
小道士见方瑾柔郁气慢慢，笑着解释。
“民间自然是不能装门，皇宫却是要装门的，这里是天下权势的聚集地。”
方瑾柔嘟着嘴。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小道士点头，煞有介事道。
“其实也有个原因，之前也是家家户户都有门的。”
“什么原因?”
方瑾柔抬头挑眉。
“也是传闻，据说几年前当今陛下爱上了云基王妃，想要染指，于是只有一有时间就去云基王府，不知为何被陛下的亲弟弟云基王知道了，为了防备他们私相授受，不但下令将云基王府所有的门拆了，更是鼓动朝中大臣一起请旨将民间的门也拆了……”
“所以陛下就答应了不成?”
小道士颔首。
“确实答应了，要不是皇后带着一干嫔妃祈求，陛下差点连后宫的所有门都拆了。”
方瑾柔听完一时哭笑不得。
“那圣上是不是真的和自己的弟妹……”
说道最后，连自己都羞住噤声了。
小道士倒是没有别的情绪，依旧面无表情道。
“我也不知道。”
方瑾柔“……”
小道士目光落在方瑾柔贴着的身上的青丝上，尴尬道。
“我去给你弄一套新的衣裳来。”
方瑾柔这才醒悟过来，瞪了他一眼，赶人道。
“赶紧走。”
小道士目光清明的浅浅一笑。
“小妮终究也是长大了。”
方瑾柔狡黠道。
“那是，不然你这十五岁生辰的礼物不是白送了?”
小道士晒然一笑，两人相处的情景还是和小时候一样。
小道士出去后，方瑾柔也没有什么心思沐浴了，随意洗了洗就上来了，将头发捯饬干，挽起一个辫子，将头发全部塞进帽子里，就推开门出去了。
小道士此刻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只有他的心腹还在门外候着，方瑾柔知道这是预备自己使唤的，于是将人叫了进来。
“你叫稚儿?”
小太监低着头一脸恭敬，含着尖尖的声音回答。
“是的，姑娘。”
“你们主子呢?”
稚儿低头笑着道。
“国师去了炼丹室炼丹去了。”
方瑾柔沉吟一下。
“如今他炼的是什么药丸?”
稚儿回头看了后，确定无人，还是压低了声音。
“是预备给陛下的长生药丸以及一些其他的药丸。”
方瑾柔有些没听明白，问。
“其他的药丸是什么药丸?”
稚儿一囧，有些不好意思，隐晦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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