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有位自称唐瑾墨的公子,要见姑娘。”
冰雪狐疑的看着方瑾柔,等待示下。
方瑾柔点头。
冰雪朝外面说道。
“请他进来。”
“是”
没过片刻,两道脚步声响起,一个轻盈,一个沉重。
“柔姑娘”
冰雪把门打开,唐瑾墨提着酒坛,噙着笑,身着墨色袍子走了进来。
“外面都说柔姑娘得了时疫,吓死我了,如今一瞧,姑娘好端端的坐在这里,我白替你操心了。”
说着幽怨的翻了个白眼。
方瑾柔忽视他的话,眼睛却不由自主的落在酒坛上,好好的酒瘾就犯了。
“这是什么酒?”
唐瑾墨撇撇嘴,眼睛盯在别处。
“还担心你来着,也不问问过的好不好,就盯着酒看了。”
方瑾柔有些不好意思,摸摸空空的葫芦,叹了一口气。
“还不是铃空酿没有了。”
唐瑾墨一笑。
“就知道你的酒快喝完了,这才给你酿了上次那种补酒,你尝尝看,还是不是一样的味道。”
说吧,解开酒封,酒香四溢,飘满整个屋子,冰雪愣愣的回到方瑾柔身边,还是第一次看她对别的人没有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心底越发好奇起来唐瑾墨是什么人了。
唐瑾墨到了一杯酒放在方瑾柔面前,方瑾柔端起酒杯,深闻一下,不觉神清气爽,酒香鼎咧,还问道一两样药材的味道。
“这酒有名字么?”
唐瑾墨傻乎乎的笑道。
“第一次酿的酒就进了柔姑娘的肚子,还没有来的及取名字呢。”
方瑾柔诧异,想起他曾经说过这酒价值千两,却没有名字。
“按照味道来说,只有七分的口感,按照香味来说,有八分,为何你却说它价值千金呢?”
唐瑾墨笑的神神秘秘的,低声道。
“按照药材来说,它就价值千金,按照功效来说,便是千金都少了,你忘了之前那酒给你带来了什么好处不成?”
如此一说,方瑾柔有片刻的迟疑,那一晚的肚子疼的她直打滚,以至于一直铭记在心。
唐瑾墨似乎想到她的心思一般,浅浅的笑说。“这回你喝少点,我保证你高枕无忧,一夜安眠。”
方瑾柔不再迟疑,没有铃空酿,拿这个酒凑数也行,说不定能多多少少补回点内力,明儿上路的时候也松快些。
想着,也招呼冰雪。
“你也来喝一杯。”
冰雪一开始还很是好奇,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补酒那是最好不过了,于是兴致勃勃的一仰而尽,後的一下完后缩了一步,眉头皱的紧紧的,仍由方瑾柔叫她,她也敬谢不敏,不再喝一杯。
次日天未亮,方瑾柔和冰雪就出了城,经过城门口了,却发现唐瑾墨静静在站在官道路边等候。
看见她来了,一瘪嘴,很是委屈。
“柔姑娘要走,也不带上我。”
冰雪有些不习惯,上前就叉着腰等着唐瑾墨。
“我说你这人,姑娘凭什么是走是留都要跟你汇报,不带上你又怎么样?”
唐瑾墨眸光一闪凌厉,在冰雪愣神之际小心翼翼的绕过冰雪,扯着方瑾柔的袖子,指着冰雪。
“柔姑娘,她欺负我。”
方瑾柔哑然,没办法清冷下来,无奈做和事老。
“冰雪,不得无礼。”
冰雪气愤愤的盯着方瑾柔的袖口,嘟囔。
“不能啊,蓝纹肯定在姑娘的袖口,怎么不出来要她呢?”
要知道她都被咬了好几口了,如今指肚上还有蓝纹的牙印呢。
方瑾柔只觉得天空飞来一群乌鸦,无语至极。
唐瑾墨却是得意的笑起来,爱现的说道。
“蓝纹才不会伤害我,它还给我喂过东西吃呢。”
像极了争糖的孩子,冰雪自行脑补,蓝纹小小的身子,叼着手指粗的零食,爬进唐瑾墨张大的嘴巴里,放下后跑出去,后者牙槽一咬,发现漏在牙缝中了,肚子依旧呱呱叫个不停。
“噗嗤”
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同情的目光落在唐瑾墨身上,唐瑾墨视而不见,走在方瑾柔身边说说笑笑。
唐瑾墨听了方瑾柔要去莲洲,连连说自己要去兵洲,很顺路,干脆一起走。
方瑾柔敌不过小媳妇似得唐瑾墨,加之他又给自己送了酒,于是很大方的一起走。
反正她的秘密他也知道了,别的秘密也不算秘密了。
中午,三人就随便将就的吃点包子,晚上路过小镇,三人来到了如昔客栈,要了两间上房,方瑾柔和冰雪住一间,唐瑾墨住一间。
两个房间相邻,冰雪一进去,躺倒在床上。
“好困啊。”
方瑾柔以为她只是走路累了,让着她睡觉,自己从怀里掏出葫芦,慢慢的品尝。
别的,这个酒真是很好,今儿一天都是精神抖擞的。
“柔姑娘,你睡了吗?”
方瑾柔打开房门,是唐瑾墨,笑的很是灿烂。
“有事吗”
唐瑾墨绕绕头,不好意思的拉着她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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