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飞快,转瞬即逝的日子中,位于云基王府的花园中,田曼姗颇有兴致的游园,当今圣上下旨,将她封为云基公主,怎么能不高心呢,这么好的消息,她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母妃去。
今日是中秋佳节,云基王妃在云基王府大宴宾客,来的人很多,也很热闹,她兴高采烈的踱步从暖棚里的小门进入,期待能该母妃一个惊喜。
刚接近暖棚的时候,从内二外一股浊气而出,带着泥土的腥味钻进她的鼻中。
她忍着不适,踮起脚尖轻轻揭开暖棚走进去。
暖棚很大,里面种了一排排这个季节不开的花,不知道母妃用什么法子将这些话料理的很好,排列的也很整齐。
比如最边上的暖棚比较低,就种了些矮点的花草,中间一大片的花草都比较高,都越过她的大腿了。
“恩……”
低低的,压抑的呻吟声响起,落在云基的耳中,她大怒,平日子母妃不都让人靠近暖棚里的,今日是谁在此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要说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个见不得人呢?也很简单,平日里哥哥的屋中总是能传出这些声音来,里面还夹着些极为粗俗的话,还不避讳她,就是没有亲身经历,她也有些懂了些人事。
她刚想开口大喊,不合时宜的声音又想起来,这回还带着细细碎碎的话语,她顿时愣在原地。
满面含羞且面色铁青的盯着花草间的最高处,仔细一看还能看见没有收好的衣裳。
“今日还有宴会,你怎么这般胡来,快些住手。”
“你怕什么,这里僻静,你又不准人进来,谁还敢闯进来不成,好丹雪,我都想了一月有余了,你就从了我吧。”
“呸,前几日不是,你还只管乱说,到时连女儿都会笑话你。”
男子声若洪钟笑嘻嘻道。
“曼姗是个好孩子,至今还不知道我这个父亲,你打算一辈子都不告诉她了吗?”
田曼姗顿时五雷轰顶,险些站不稳,悲痛莫名,再也站不下去了,忍着呜咽出了暖棚。
木子见到郡主神色不对劲,下意识想逃离视线,哪知道刚抬腿,田曼姗威胁的话语便出口。
“木子,跟我回去。”
木子孤立无援,只得满脸悲戚跟在田曼姗身上,做好了被踢残的准备。
果然如她所料,木子两腿又青又肿的出了田曼珊的院子,回到后罩房自己住的耳房中,掀开裤腿,卷起来,忍着疼痛给自己上了药。
一直到小腿没有那么痛的时候,才敲了敲墙壁,顷刻之间,一名还一男子出现在屋内,怜悯的看着她。
“又被踢了?这回要养多久才能养回来?”
木子倪了一眼,冷声道。
“不关你的事情,郡主有事情吩咐你做,你若没做好,下场比我还有惨数倍,到时候我可没有心情同情你。”
黑衣人在面纱下旨露出一双眼睛来,因此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那也比你好,三天两头的受伤,我都不敢想象,你的腿还是不是好的,什么时候瘸了通知我一声,我好来看热闹。”
木子板着脸呵斥道。
“再给我胡说八道,有你好受。”
黑衣人在面纱下撇撇嘴,不以为然。
“说吧,什么事情。”
木子靠在床沿边儿。
“郡主问方公子找到没有,为何这么久没有消息,是不是你们不得力?”
“人是突然之间消失的,又涉及道世子身边的莲子,连郡主都没有办法的人,我们自然更加不敢了,这才另辟蹊径的,只是至今没有什么进展。”
“这话你去回公主吧,我要卧病在床休息几日,也是公主放我的假。”
黑衣人看不太起。
“这打一下给个甜枣,抡起手段来,公主第二,也没有人敢排第一了。”
木子羞恼道。
“你少胡说,怎么死的还不知道呢。”
黑衣人沉默下来,转身就走。
“哎,你去哪儿?”
黑衣人头也没回。
“给姑奶奶找人去,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木子望着他的背影片刻,嘴角噙着笑容。
“就你爱贫嘴。”
屋内静了下来,木子低头将裤腿撩起来,露出一片淤青的脚,心中不知道想什么。
方瑾柔安安心心的睡了一个下午之后,终于在日落的时候,醒了过来,唐瑾墨就趴在衾上睡得很沉,微微挂着的笑容,如孩子般天真。
与他相处这么久以来,虽然一直都知道他风采过人,却从不曾似如今这般仔仔细细的打量他。
也没有问过他,为什么就爱这墨色的袍子,她从来没有看过有一个人穿墨色能比的上他的。
不其然就想到一句话,那是她在梨花树下见到他时,脑子里出现的话。
“墨衣似画,颜容无双,有斐君子,少魂失魄。”
大抵她的心就是在那一刻就被他偷了去吧,不玩往后的纠缠,总是让人心痒如麻,小鹿乱跳。
“可看仔细了么?”
唐瑾墨睁开褐色的眸子,一时光彩无限。
方瑾柔被逮个正着,颇有些不好意思,脸皮又薄,一下子就红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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