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段凌墨与燕轻风顿时皱起眉头,心下已经明白燕如烟搞什么把戏。
明着,燕如烟似乎在责备歌悦,可是实际上呢?
燕如烟恐怕是担心歌悦把她拱出来,所以明里暗里都在说歌悦还有家人,在拿歌悦的家人威胁歌悦。
果然,就在段凌墨与燕轻风如此想的时候,歌悦立即一脸惊慌:“二小姐,段王爷,大小姐,这事是歌悦一人所为,没有任何主谋,歌悦只是见二小姐陪嫁不成,替二小姐感到委屈,所以才想着陷害大小姐与卓公子,好让大小姐与卓公子的婚事不能完成,这些都是歌悦的错,求求你们,这事真的没有人指使歌悦,都是歌悦的错,求求你们,不要为难我的家人,这事跟他们没有关系。”
“原来这事大小姐与卓公子真是清白了?这歌悦怎么可以这样?我们平日里也没少与她交好,她竟然下毒害我们,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可不是,还好段王爷不相信,不然的话大小姐可是要被冤枉了。”
府里的奴才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然而看着歌悦,燕轻风却心生感叹,这个世界权势就是天,而这些奴才奴婢就是蝼蚁,只能任人宰割,太可悲了!
如果今日歌悦是某位大臣之女,又或者是公主,恐怕歌悦也不会因为被威胁而求饶,更不会担心家人的安危,这就是人生与现实。
“你走吧!”燕轻风突然如此说道。
众人愣住了,就连歌悦本人也一时忘了自己该有什么反应:“你……你让我走?为什么?你不恨我吗?我明明陷害你。”
燕轻风心中叹气,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今日是我大婚之日,见血已经不吉,我不想在这天杀人,所以今天段王爷砍你一条手臂就当是对你的惩罚吧!你可以走了,永远不要再踏入上京,这是我唯一对你的要求。”
歌悦对燕轻风顿首一拜:“歌悦谢大小姐不杀之恩!”
歌悦离开之后,燕权立即遣散了众人,整个院子里也只剩下燕轻风,燕如烟,段凌墨,还有燕权与燕文楼。
“父亲,今日之事您是不是应该给女儿主持公道?”燕轻风开口说道。
燕权回头看着燕如烟,失望的问道:“烟儿,今日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燕如烟低着头:“父亲,这事就是歌悦自作主张而已,与女儿没有关系,但女儿有失察与管教不严之罪,请父亲责罚。”
“只是这样吗?”燕权微眯着双眼。
“是的,父亲!”
“好,为父权当真相就是如此,但为父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若还有下次,为父把你送回老家,永远不得回上京,明白了吗?”
“是,女儿明白了!”燕如烟看似乖巧的应了声,眼中却划过一抹阴冷的恨意。
她竟然被燕权警告了?
就为了一个燕轻风?
几曾何时,她燕如烟竟然比燕轻风都不如了?
看来这个父亲真的变了,已经不再是那个宠爱自己的父亲,而这一切都是燕轻风害的,燕轻风不仅抢走该属于她的幸福,还抢走她的父爱,燕轻风该死,她该死……
此时,燕如烟对燕轻风充满了恨意,可是她也知道,柳姨娘死了,燕权现在也不宠着她,所以她不能硬碰硬,她得另寻办法,所以尽管怨恨,但燕如烟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这就完事了?
燕轻风心中冷哼一声,心中暗忖:看来燕权还是护着燕如烟的,否则今天的事就够燕如烟倒大霉了,但燕权只是在口头上警告了几句,不痛不痒的,那不是护着是什么?
而且今天的事只要长点心眼的人都知道谁才是主谋,否则以歌悦一个丫鬟,她哪有那么大的胆子。
所以燕如烟这个当主子的绝对逃不开关系。
可能也是担心燕轻风多想,所以这时燕权又道:“轻风,你与段王爷的婚事今天恐怕得消取了。”
知道燕权是在转移话题,燕轻风也没有多加追究,她只是说道:“为何?”
“为何?”
燕权瞪大了眼,然后指着段凌墨:“段王爷都站在这里了,你说为何?”
“父亲是担心皇上究竟吗?”
“难道为父不该担心吗?”燕权反问一句。
燕轻风一声叹气,转而对段凌墨说道:“婚事推迟吧!当然,我不是担心自己,也不是担心你,我是担心楼儿,我若出了什么事,楼儿该怎么样?”
燕文楼站到燕轻风身旁:“姐姐不必担心楼儿,你若想今天出嫁,楼儿绝对没有任何怨言,只是好好的婚事闹成这样似乎不太吉利,所以楼儿建议另寻良辰吉日。”
“你认为呢?”燕轻风看向段凌墨。
段凌墨有些不快的憋着嘴:“你们都那么说了,我还能怎么样?就照你们的意思去做吧!”
谈好之后,燕权与段连瑕各自去处理双方宾客的问题,而燕如烟与燕文楼也离开了。
直到他们都各自离去之后,燕轻风才与段凌墨走进凉亭里。
两人对立而坐,谁也没有开口说些什么,好一会,段凌墨才开口说道:“你是觉得歌悦可怜,所以才找了借口放过她吧?”
燕轻风微微一笑,柳叶眉儿轻挑:“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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